赢得了和他在一起的四年时光,却最终让她不战而败的人也是他!
“好,我也应该休息了。”说着,叶梓把自己的工作磁卡取了下来,并放到桌面上。
这么一走,也许,她再也没有机会回雅文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她又能回来了,而且毫发无损。
看着她的磁卡放在桌面上了,曾总抿紧唇点了点头,而后挥了挥手。
叶梓笑了,冷冷的弧度瞬间在嘴角荡开。
理想很丰满,现实就是这么的骨感!
她为雅文拼命了那么多年,说散就散了,没有功也有苦劳,一点过往的情面也不念。
一次的错误,也可以把以前的战绩全部抹为零。
睑了一下眼,叶梓起身了,她依然抬高下巴,傲气十足地踩着高跟鞋走了。
早上的例会结束了,景誉随后也进了总裁办公室。
“年哥,你看到消息了没有?霍云霆单方面解除了与雅文传媒的合作关系了,不惜赔付高额违约金呢。受此影响,雅文的股价一直下跌。
还有,刚才雅文也发布了消息,说他们的叶执行总监从今天起开始放大假了,她的职务由创意总监代理。”
景誉一边说着,深遂的眼眸一瞬一瞬地盯紧顾易年,他的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他佩服年哥,他不愧是他的偶像。
他绝对是一个非常有远见的成熟稳重的领导者,天生的拥有领袖风范,浑身散发着王者的傲然气势。
若是柏年想要收购雅文传媒,现在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嗯,我知道了。”顾易年那张冷漠的俊脸还是让人读不出他的任何情绪,深沉得如一只千年修行的狐。
微挑眉,如鹰般犀利的眼眸里的精光一闪转,他的决定出来了。
“景誉,你去接洽那些与雅文有合作关系、同时又与白氏集团有往来的企业,告诉他们,谁与雅文解约了,来我这领取违约金。”
“年哥,你现在支持毁约,为什么叶梓来找你的时候,你会答应帮她?”景誉有点不解。
“她说得没错,互利互惠。可是,她算少了一个人――霍云霆!那个自以为聪明的女人,是时候让她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了。敢跟我叫板,不自量力!”敢动他的女人和孩子,他岂能放过她。
蓦地,顾易年的脑海里涌现了那张表情丰富的漂亮脸蛋,还有那张有着他缩小版的粉嫩小脸。
薄薄的嘴唇蓦地往上一勾,他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人啊,就是做得太过分了,咄咄逼人,一点势头也不收敛,这不是一件好事。
特别是在如一潭深水的商业战场上,稍不留神,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
景誉的俊脸笑意盎然,“年哥,我懂了,我现在就去办。”
真正的赢家是顾易年,景誉真心佩服他精明的运筹帷幄。
若是那20%的业务链再崩溃,雅文传媒无疑是雪上加霜,到时想翻身都难。
景誉走了,顾易年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抿了抿性感的薄唇,而后,他拿起烟盒挑了根烟叼在嘴边,点燃后抽了起来。
他给白流苏打过电话,她不接。
没关系,只要她不关机,她还是能收到信息的。
他发信息就好了,她不回复,发了那么多条,他就不信她一条也不看。
关于帅帅的反应、一点一滴,她会有兴趣看下去的。
一根烟抽完了,顾易年随手把烟蒂扔进烟灰缸里。
然后,他拿起手机,很有耐心地编辑短信内容。
深沉的锐眼释放着耐人寻味的光芒,可他的俊脸依然把他的真实情绪藏得很深。
朗逸传媒执行总监办公室,白流苏也静静地坐着。
她的手机时不时地发出收到信息的提示音,令她宿醉的头疼更加疼了。
好看的黛眉紧蹙,她又气又恼地瞪着放在桌面上发出令她烦燥的噪音的元凶。
呀的,顾易年这个混蛋实在是太可恶了,明知道她心里放不下帅帅,偏偏,他就一直跟她说帅帅的事情。
她不接他的电话,本来信息也不想看的,但她实际是太担心、太想念帅帅了,急切想知道他的一切事情。
所以,她手贱点开了信息来看。
其中有一条一直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帅帅说,让我给你唱《征服》,你听了就不会生气了。他还说,贝贝给白流锦唱了,第二天,她走路一拐一愣的。白流苏,你怎么看?”
白流苏就因为这条短信,她一直气到现在。
混蛋,竟然还敢问她怎么看?
难道顾易年不懂中文吗?
才怪!那意思多暧昧呀,虽然是引用了帅帅的话,作为大人的他没有理由不知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听着那一条接着一条的烦人短信提示音,白流苏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心里憋着一肚子怒火。
不悦地抿了抿唇,有些无力,她伸手扶了扶额头。
“混蛋,恼人的声音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呀?”白流苏喃喃自语,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都硬是从她手里把帅帅抢走了,那还想她怎么样啊?
是不是还嫌弃她不够伤心,不够难过呀?
就在白流苏心里愤愤不平,极是幽怨的刹那间,她那部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很不识趣地响了起来。
怒气汹汹,看都没看来电显示,白流苏接起电话劈头就怒吼道:“顾易年,你个混蛋有完没完?这样烦着我,你闲得蛋疼吗?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安好心的给我混远点。”
白流苏的语气冷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要是能看得见她的话,她的眉头已经挑得高高的了,黑沉着一张冰块脸,头顶直冒浓烟,双眸更是燃烧着灿烂的火焰。
从牙齿缝间迸出的语气就是那么的尖酸刻薄。
她把这一连串的症状归纳为醉酒综合症,口不择言,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加油点火的那个臭男人。
闻言,电话那端的霍云霆的眼睛不禁微眯了起来,微拧的眉梢明显的写着不悦的情绪,嘴角也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可他还是刻意维持着温情,说话的嗓音也尽量放得低柔。
“苏苏,你怎么了,他惹你生气了吗?”很显然是呢,霍云霆觉得他问得多余了。
莫名的,听到白流苏嘴里怒吼顾易年,即便她现在是对他生气的,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他希望顾易年识趣地与白流苏保持关系,即便是工作上也是这样,他讨厌他们走得很近。
好看的黛眉正慢慢靠拢,白流苏涩涩地扯着嘴角,从嘴里发出“呵呵”的憨笑。
“没什么事,只是工作上的一些事有不同的意见起争执而已。”话音落下,白流苏的贝齿紧咬着下唇。
“没事就好,我以为你心情又不好了呢。对了,你……现在好点了没有?宿醉醒了,头是不是感觉到有点疼?我给你买了药,如果你有需要,我等一下拿给你。”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充满了蛊惑,白流苏听着,她的思绪不禁又飘远了。
想当初,她和霍云霆交往的时候,他就是这般体贴的,他的声音柔柔的,很是好听,就像大提琴一样低醇迷人,荡人心弦。
可不算笨的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以至于自己落得个狼狈出逃的结果。
拢了拢涣散的心神,白流苏轻轻颤了颤长长的眼睫。
“好很多了,我现在没事了。昨晚,谢谢你。”柔细的嗓音顿时多了几分客气,那个语调夹着点陌生感。
霍云霆怔了一下,他感觉到了白流苏的冷淡,心里隐隐地拧疼着。
“等一下有空吗?不如,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低沉的柔语夹着一丝期待。
白流苏想了一下,眨了眨眼,她才说:“好吧!”
反正,她有点事想和他谈谈。
鉴于昨晚的事,她也应该当面谢谢他的,她不想欠他的人情。
等到白流苏的应允了,电话那端的霍云霆情不自禁的扬唇浅笑,突然,他的心情大好。
“我订位置,等一下我过来接你。”
“好!”早上匆匆来上班了,她的车还停在那间酒吧的停车场,等一下顺便去取车吧。
挂了电话,白流苏闭上眼睛,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到现在,她的头还是隐隐地疼。
临近下班,白流苏又收到了顾易年的短信。
“一起去吃饭吧,顺便聊聊帅帅的事,他很想你,昨晚说的梦话都在叫妈咪。”
白流苏的眉心紧锁,一丝不悦混杂着担心在水潋美眸掠过。
她心动了,她不否认她迫切想知道帅帅的情况。
她很想问顾易年,他昨晚睡得好不好?
应该不会好的,长这么大,他第一次离开她,他一向都很黏她的。
白流苏的内心相当纠结,可她并不想因此被顾易年牵着鼻子走,略想了一下,她终于肯回他一条短信了。
“抱歉,我已经有约了。不瞒你说,我现在要跟我的前夫去吃饭,你知道的,帅帅不在我身边了,正好,我可以想干嘛就干嘛了,不用思考我的另一半,他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