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孩就是小孩,他和尹芊,母亲和杨叔,他们的情况是不一样的,理性思考确实如此,可人总有感性的时刻,一路上,路彦杭脑海里不停重复着杨可伊的话,做人啊,最重要的就是勇敢。
年初五晚,路彦杭驱车前往f市,按照记忆找到尹家别墅,孰料却发现人去楼空,大门被政府贴了封条。从窗边的灰烬堆砌程度看,时间已经很久。
路彦杭心下巨震,找来周围的邻居打听。
“尹家啊,害,这都是多久的事,快四年了吧。尹国涛公司破产啦,欠下一屁股债,这房子肯定是住不下去了。可惜他家那闺女了,长得多漂亮啊,我到现在都记得,啧啧,成落魄公主喽,前途什么的全毁了,这种情况嫁好人家怕是难了,估计以后只能找个普通男人过日子,欸,这姑娘以前有个男朋友的,但尹家破产后两人就分了,现在的男人现实得很呢。”
路彦杭眼眶微红,他垂下眼眸,声音涩涩地问:“你,知道他们现在住哪么?”
“这我可不清楚,你再找别人问问吧。”
随后,路彦杭又陆续找了许多人,逮着劈头盖脸就问:“请问,你知道原先住这幢楼的尹家现在住哪么?”
问了很多人都没得到答案,没关系,那就继续找,总会有人知道的,路彦杭这么安慰自己。
或许是被他的真诚打动,等人走光后,一个女人犹犹豫豫地上前:“你为什么找尹家,你是谁?不会是要债的吧?”
得到路彦杭认真的否认后,女人道:“我是听朋友说的,他在四环路边的农贸市场见过尹国涛,而尹家目前好像就住在离农贸不远的天河小区,唉,你要没重要的事就别去了,他家好像不想被打扰。”
路彦杭低声道了句“谢谢”,转身离开。
车子驶入马路,路彦杭查看天河小区的位置,想起有个在国外认识的朋友,家里做f市房地产,路彦杭立即给他去了电话,拜托他帮忙,路彦杭极少求人办事,朋友爽快答应,几分钟就将尹家的楼号单元几室发至路彦杭手机。
路彦杭将车停在尹芊所住单元的不远处,抬头可见尹家的窗户亮着,路彦杭站在车旁,颀长的身姿隐于树下暗处。他从外衣口袋摸出烟盒,点燃,低头吸了起来。
这个世界,如果路君兰是给他定规矩的,那尹芊就是能令他破戒的。
吸进两口,路彦杭便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爱吸烟了,和酒一个道理,只是比酒更容易上瘾。
尹芊披了件外套,趿拉着拖鞋,下楼扔垃圾。
到楼下,尹芊将分好类别的袋子挨个扔进垃圾桶,转身时双眸不经意间扫过树下,那里火星微闪,隐约有个高大的人影。
“啊!”
路彦杭脚下已经堆满烟头,闻声,他立刻掐灭手上的香烟,从树下走出。抽了这么久的烟,开口时嗓音沙哑:“是我。”
他大概不知道,尹芊见到他比遇歹徒还惊恐。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是不是全知道了。后一句,尹芊在心里问。
说这话时,尹芊声线还算平稳,可浑身却颤抖不已。
路彦杭眼睛红得极快,里面爱恨交织,足以吞噬一切:“尹芊,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选择!”
尹芊已经紧太久,身体到达临界值,等待被释放,听见路彦杭的质问,她整个人忽地松懈,他到底还是知道了。
尹芊没有情绪地笑笑:“路彦杭你知道当时我家欠下多少么?如果你知道,你是想跟我一起还呢还是陪着我呢?跟我一起还你手上有多少?你好意思张口管你妈要大半财产么?你能低下你骄傲的头向素来不和的父亲要钱么?若是想陪我,欠债会把人逼疯的你知道么,情绪不好,因为一点小事我就会如履薄冰,像个疯子似的骂你,你能忍我几时,等着我们的无非就是天天吵时时吵,无休止的争吵埋怨会把我们的感情消耗殆尽,最后我们还是要分手,所以你看,我的选择有错么?”
路彦杭道:“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尹芊,你说的这些全是假设,我没做过,我不会认。你怎么知道我们一起扛不过来,患难与共的例子少么?我怎么就比不过他们,我们比他们差哪儿了?是不够深爱,还是不敢吃苦?”
“因为你的自作主张和想当然,我路彦杭不清不楚地活了四年,到你家楼下连上去找你都没脸见叔叔阿姨,尹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只问你一句,如果当年出事的是我家,你会跟我分手么?”
路彦杭字字句句都准确无比地扎在尹芊的心窝,泪水似开了闸般涌出,顷刻间视线模糊,脸颊黏湿,风吹干后,下一秒又有泪落下。
路彦杭上前抱住尹芊。开始,尹芊不停地挣扎,捶打他,路彦杭不动,生生受着,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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