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沉禛囚禁在地下室的第四周,柳意意终于接到大哥的电话,她看到那串电话号码的时候,便认出了是大哥。
憋着内心的激动,她接起电话:“喂。”
“喂小意,是我。”
“我知道是你,呜呜呜呜大哥我好想你,你快点救我出去好不好,沉禛真的好可怕……”听到熟悉的声音,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她蹲在地板上微微颤抖着。
身处m国的柳溪搂住身旁女助手性感的身躯,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女人胸前波浪一晃一晃,握空拳头故意做了个口活的动作,淫笑着。
他鼻尖哼了声,收起调笑的表情,将电话贴到耳边,语重心长地对电话说:“小意啊,听大哥的话,那段视频我已经跟沉禛讲过了,他不会再传播出去的,你要听话一点,我这边的情况也不太好……”
“那段视频……”
柳意意瞪大眼睛,豆大的泪珠顿时夺眶而出,她不可思议沉禛这个变态竟然真的把昨晚的视频发给了大哥!
“小意乖,不要哭,既然你杀死了他的女人,你就得满足他的要求,起码你还活着……大哥是真的无能为力,小意,大哥最近这段时间真的很着急,好不容易从他那儿要来你的消息,你给他生下孩子就……”
柳溪的声音带着悲伤,眼里却满是欲火,手已经不安分地摸进了女助手的内裤里。
“大哥!你也不相信我吗?”
柳意意突然打断对面的话,没想到大哥竟然也会怀疑是自己杀死了苏婷。
男人叹了口气:“小意,我的好妹妹,我不是那个意思……嘟嘟嘟嘟嘟嘟。”
电话被少女挂断,她将听筒扔到边上,转过身子后背靠在床头柜,弯膝抱着自己双腿,委屈得用力咬紧嘴唇,嘶吼着哭出声。
小时候,大哥喜爱的漫画作者出了续集,买回来以后的第二天,那本漫画竟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上面洒满了牛奶,一开始二哥都在怀疑是不是她顽皮搞的破坏。
可是大哥没有怀疑,后来发现是家里的林婶收拾卫生时放错了,牛奶也是林婶一不小心洒上去的。
但现在,大哥竟然信了沉禛的话,怀疑是她杀死了苏婷。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终有一天她一定会让所有人看清真相。
深呼吸一口,抹干净脸上的泪珠,她上床钻进被窝里。
……
墙上时钟竖着分成两半,显示时间下午六点整,沉禛提前回来了,不是一身酒气,而是穿着一身黑色西服,额前刘海向后梳去,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更添几分清冷。
他两手插着口袋,从被窝里将她揪了起来:“起来,跟我去参加一个聚会。”
她两个眼睛肿肿的,也反过来蔑视了他一眼:“你亲我一下,我就跟你去。”
“你想得美,柳意意,你最好现在就认清自己的位置。”他向后退一步,双手抱臂玩味地盯着她,示意她赶紧下床跟自己走。
她性子倔强,根本不会因为沉禛这一句话绝情的话就甘心示弱:“那你抱抱我,你抱抱我摸摸我的头,今晚你要我多少次都行。”
沉禛被她这番意外话逗得笑出声,舔舔后槽牙,靠近她一把将她揽进自己怀里,温柔地摸了摸头:“行了,起来!”
她根本没抱任何期待值,本来只是想顶撞他一下的,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抱了自己,他今天应该喷了点香水,甜甜的,有点像柠檬的味道。
不似他的风格,说不定在抱自己之前早就抱了别的女人。
起身随便换好一件衣服,她抓着他的袖子,被他领着往门外走。
这还真是一个地下室,除了这个房间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房间,而且门还是指纹锁,左边贴着这个房间的位置便是楼梯。
第一次走上一楼,装修奢华的客厅着实令她眼前一亮,客厅沙发上还坐着白鹤跟龙江,门口守着两个黑衣保镖,看上去凶神恶煞。
等等,那两个保镖手里拿着的好像是枪!
她反应过来,反应迅速地往沉禛身后挪了挪,攫住他衣袖的手更加用力。
龙江轻轻摇晃着红酒杯:“老大,你这女人都被你关傻了啊?”
他说完,鳄鱼皮沙发对面的白鹤也跟着一笑,跟他碰了个杯:“你丫的情商真低,这叫娇羞懂不懂!”
“哈哈哈哈……”两人看对眼,一起笑了起来。
沉禛黑着脸,将藏在他身后的少女一把拉了出来:“去,跟他走。”他伸手指了指白鹤。
柳意意点点头,乖巧地绕过玉桌往沙发里走。
白鹤带着她上楼,到了造型室里,做好造型换好裙子以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半。
车从停车场里驶出,开车的依旧是白鹤,坐在她身边的是浑身散发着矜贵之气的沉禛。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就是在四周前的那个下午,她看向窗外的树木,天空,以及灰色的天空,一切又不尽相同。
她做了场梦,梦里沉禛将她囚禁在地下室四周的这场噩梦醒来,一切都恢复如常,二哥也没有被谋杀,还笑着送她去上学。
“喂,醒了。”沉禛推了推身旁熟睡的少女。
原来,她是在梦中做了一场梦。
“际蓝”夜总会,她知道的,大哥之前在那儿跟一个女人传出过绯闻,当然只在圈子里流传,只是她从来没去过。
刚下车时沉禛便牵住了她的手,她好像魂穿了苏婷,此刻她被众名路人围观着,打量着,甚至议论着,女人眼里是惊羡,男人眼里是惊讶。
曾经的苏婷,就是这般被完美无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光的沉禛牵着,温柔地替她将发丝绕到耳后。
穿过人群,沉禛带着她从vip电梯上了二十一楼,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入耳便传来一声猛兽的嘶吼。
人声嘈杂,不少男人搂着穿着暴露的女人,大声喊着:“四子加油!加油咬他啊四子!”
从顶楼上顶一根粗长的铁链吊下一座铁笼,笼内巨大的老虎正撕咬着一名黑衣男子。
她咽了咽口水,跟着沉禛坐到了楼层中楼的平台沙发上,刚坐下他便松开了她的手。
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沉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