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长歌想到了厉非臣。
对。
那个人一定有办法帮她的。
她从领口拎出一条项链,对着项链默念着厉非臣的名字。
这条项链是厉非臣送给她的,也是厉非臣亲手戴在她的脖子上的,每次只要她对着项链默念厉非臣的名字,厉非臣就会及时出现在她身边。
“厉非臣,厉非臣……”
主神殿里寂静无声。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她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念着厉非臣的名字,可是这一次,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身影却没有再像从前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在她不知道念了多少声后,项链“啪”的一声碎了,化成无数粉末消散在空气中。
为什么会这样?
是……她被抛弃了吗?
“不,不会的,不会的,他说过的,他会永远陪在我身边。”
那个人说过的,不管什么时候,他总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
他说过的。
他、说过的。
项链消失之后,没过多久,寒长歌脸上伤心绝望的表情忽然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她呆呆地看着地板上自己的倒影。
怎么回事?
她为什么要对厉非臣那么迷恋?对他言听计从?
在这一瞬间,寒长歌就像是一个大梦惊醒的人,当梦境的牢笼随着项链一起被打碎,她顿时从梦境中清醒了过来。
这时,再回想起梦境中自己的种种行为和情绪,好像很可笑,很荒唐。
如果她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她就真的是个白痴了。
厉非臣给她的项链绝对有古怪,一直以来她都被那个男人给蛊惑了心神!
“可恶!”
她堂堂的神疆大祭司,竟然被别人给影响了神志?!
但现在不是愤怒生气的时候。
萧九寒马上就要来了,她必须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强!
同一时间。
在寒月宗的议事厅里。
寒千重手中的茶杯脱离,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口中喷出的鲜血染红了面前的地毯。
他不敢置信地瞪着站在他面前的人,十七八岁的少年,英锐逼人,阳光帅气,再也没有了半点之前面对他时的唯唯诺诺。
“韩箐!你在茶水里放了什么?”
韩箐背着光站着,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略微低头看着他。
“没什么,让你使不上劲,提不起灵力的药水而已。”
“为什么?”寒千重完全不能理解。
这个少年虽然是他弟弟的私生子,可毕竟也是他们寒家的血脉,要叫他一声伯父的。
不久前外域的寒疆集团出事,韩箐从外域来到寒月宗找到了他。
他弟弟一家全都死了,就只剩下了这一个侄儿,寒千重自认对这个少年不错。
可他到底为什么,有什么必要,要这么对他?
自己死了,对这个少年能有什么好处?
韩箐皱了皱眉,眉眼间带上浓浓的厌恶:“很简单,因为我跟你们不是一路人。”
“但你是寒家的子孙!我是你嫡亲的伯父!”
“是,我身体里流着你们寒家的血,这让我更加厌恶,说实话,我不想和你们寒家有任何牵扯。
“寒家对我不闻不问,其实我是很高兴的,可是你们却偏偏要来招惹我,还要逼迫我利用我的好兄弟,你们卑鄙得让我觉得恶心。
“我不想成为你们的工具,你们的傀儡,可如果你们不死,我就永远也没办法摆脱寒家这个阴影,就连我身边最亲近的人都要被连累,所以,我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