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妈,—福妈。”南宫晚晚执起了儿子的小手,小手冰冰凉凉的,她怕承祖感冒,便急忙为承祖穿上了那件新织的毛衣,毛衣很软,是那种非常昂贵的毛线织的,她会把儿子呵护长大,把承祖培养成南宫世家的继承人,就象她哥哥南宫飞一样。
为承祖穿上了小衣服,见儿子的小手渐渐暖和了起来,她这才走到了浴室去拧干了热毛巾,回到房间里为儿子小心冀冀的擦着小脸蛋,做完这一切,她就打开房门呼唤着福妈。
“福妈,准备小少爷的牛奶。”“噢!好的。”外面传来了福妈的回应声,接着是一种‘丁丁冬冬’下楼的脚步声,福妈下楼为承祖冲牛奶去了。
南宫晚晚回到床旁,抱起了睁着一对水汪汪大眼的承祖,她俯下头,爱恋地在儿子雪嫩的肌脸上亲了一下,抱着他走向了窗台边,望着窗外发地不断飘坠的雪花,这么冷的天,他还好吗?“承祖,雪还没停下来,我看了天气预报,北京也下雪了吧!不知道你爸爸还好不好?你想他吗?承祖,他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看我们呢?承祖。”她垂下了眼帘,眸光落在了玻璃窗上倒映的身姿上,里面的女人,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昵子大衣,下身是一件同色系的牛仔裤,五官不算太美,可是,却十分娟秀,算不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儿,可是,皮肤雪白,白里透红,脖子上系着一条粉红色的丝巾,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韵味,美貌并不是老公遗弃她的最根本的原因,她自己心里相当的清楚。
只是,他们是夫妻吗?这世上有那一对夫妻会象他们这个样子,一月半月,见不到对方一次面,最初,她很排斥这样婚姻,可是,母亲告诉她,为了南宫世家能继承香火,她必须这样子做,她无法生育,这才是她一生的悲哀所在,他是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为了拯救濒临倒闭的集团,不得不与南宫世家签下了一纸契约,她知道,她们的婚姻没有爱,保有无奈与痛苦,她希望怀中的这个小宝贝能够改变他们的关系,只虽,可能吗?他是一个那么固执却有不可一世的男人。
“小姐,小少爷的早餐来了。”福妈拿着奶瓶兴高采烈地跑进了屋子,热烘烘的牛奶递到了南宫晚晚的面前,南宫晚晚接过奶瓶往承祖嘴里一塞。承祖得到了奶嘴,便咕咚咕咚地喝起了牛奶,黑白分明的瞳仁溢着笑意,喝奶的样子非常的惹人怜爱。
“小少爷长得好,长大以后,肯定又会是帅哥一个,就象姑爷一样。”福妈被小承祖喝奶的样子逗乐了,她啧啧地称赞道。
“象姑爷?”南宫晚晚拧起了秀气的眉毛,当她重复着这三个字抬起头来的时候,便看到了福妈急切地捂住了嘴,模样有些焦急,因为,她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福妈,你什么意思?”南宫晚晚不悦地质问了出来,她一向是一个心思敏感的女人,福妈明知道这孩子不是她亲生的,却还要说出来让她难堪,这个孩子即然是从外面抱来的,又怎么可能长得象姑爷呢?
“噢!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失言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福妈想解释,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感觉自己越描越黑,如果再说下去,小姐会生疑的,她只得说了一句。“小姐,我厨房里还熬着一锅粥呢!再不下去,恐怕要糊了。”说完,不等南宫晚晚回答,便急匆匆就跑下了楼去。
南宫晚晚是一个天生多疑的人,福妈在南宫家帮佣多年,她十分了解福妈的脾气,她一向不是一个嘴杂的人,所以,才会在母亲身边呆了这么多年,她刚说“承祖长得象姑爷。”这句话一直就在南宫晚晚心底里盘旋,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心了,母亲让她假怀胎十月,瞒过丈夫与大伯,好让承祖在这个家站稳脚跟,所以,她的老公已经快一年不曾回家了,他一直就在北京经商,有时候,她都感觉自己并不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实在耐不住寂莫了,她会偶尔打一个电话过去询问,也算不上醒岗吧!因为,他不爱她,每一次,都会被他的淡然态度所惹怒,为了避免战况,她后来就极少打电话给他了,只是,这一年来,她真的好寂寞,好多次,他都会出现在她的梦中,然后,无数哭醒的梦里,她终于知道自己爱上了那个男人,她的老公。
母亲是一个相当厉害的女人,莫非她在孩子的事件上做了手脚,她一直对福妈说的那句话无法释怀,福妈不可能凭空白地这样子说,她说承祖长得象是姑爷,南宫晚晚天生是一个多疑的女人,她把承祖哄睡了,吃罢了早饭,见福妈端着一碗燕窝上楼为母亲送补品去了,她也悄然跟随其后,福妈走到了书房门口,走进去就把房门关了起来,南宫晚晚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门边,把耳朵贴在了门板上,就听到了福妈与母亲南宫夫人的对话清晰从门缝里飘了出来。
“夫人,你要的补品。”“呃,放着吧!”“好。”然后,是碗盘搁置的声音。
“夫人,承祖长得真乖巧,在你的悉心培养下,他肯定会成为南宫世家出色的继承人。”
“那样再好不过,也不枉费苦心一场啊!”是南宫夫人白婉素语重心长的声音。“夫人,我刚才差一点儿失言了,小姐,肯定已经怀疑了。”沉默了一阵,传出来的是福妈战战兢兢的声音。“怎么了?”南宫夫人慢吞吞地问着。“我说承祖长得象姑爷啊!的……确是……太像了。我一时就失言了。”“福妈,你也太大意了,万一晚晚知道了真相怎么得了?”南宫夫人厉声喝斥着福妈。“是啊!所以,我才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