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字一句象一根又尖又长的细针一样直直地刺入紫韵心底。
“也许你权势滔天,才养成了你这种目空一切,霸道自负的性格,但是,凌煌,别忘了,这是一个法治社会,并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紫韵当初屈居在他的淫威之下,只是为了生存而已,他继续再这样折磨着她,她宁愿玉石俱焚,她真的受够了。
爱够了凌煌的霸道与邪恶,想起这个男人居然把她推向那个变态恶魔,她浑身就下出一身的冷汗,至今还心有余悸。
“是吗?”闻言,凌煌松开了手,眸光凝定着紫韵下巴上红润的肌肤,那是被他用着蛮力握红的,细长的眸长微眯,眼中锐利的光芒自然掩藏了起来。“那,我们试一试?”语音轻柔,就好象情人之间呢哝的话语。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传了进来,不多时,两名身着警服的高大男人出现在了门边,片刻后就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两名警察瞟了一眼衣冠楚楚,全身上下散发出王者风范,贵族气息的凌煌,笑容可掬地说道“凌总裁,不好意思,我们得把蓝小姐带去做一些口供。”
凌煌站在原地,微颌了首,轻挑了挑眉毛,并没有为紫韵说了一句话,两名警察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两名警察又对脸色苍白的紫韵说。
“蓝小姐,不好意思,请给我们走一趟吧!”
蓝紫韵抬起头,瞟了一眼默不作的凌煌,只见他正低下头来,修长的指节卷曲,轻轻地弹去了白色西服袖子上的点点尘灰,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照目前的状况看来,他不会为她说一句好话,也许,她被警察带走正是他巴望的事情。他处心积虑,导演了这么一出戏码,无非就是想操纵她的人生,她不会遂了他的心愿,紫韵知道,迈森尔是堂堂国际名人,她居然拿着酒瓶子捅他,虽然她是正当防卫,可是,她是凌氏集团的皮条客,曾用过一些非法的手段骗取了客户的订单,她即使是说了杀人的内幕,也提供不出有力的证据,‘天上人间’夜总会肯定装有针孔摄像头,可是,这里的老板不可能把它们交给自己的,自己无权无势,再加上凌煌又是存心不让她好过,如果迈森尔不服气以谋杀罪名控告她的话,坐牢是肯定的,明知道这一去,自己会吃亏,可是,紫韵就是不想向凌煌低头,她看不惯他盛气凌人的样子,其实,那个时候,只要她向凌煌服一句软,凌煌肯定会救她的,可是,她却昂着头,挺着胸,一句话也没有说,悄然跟随着两名警察走出那间包厢,凌煌修长笔挺的身影静静地凝站在原地,望着洞空的大门,英俊的五官染上了三千尺寒霜,这个可恶的女人,她宁愿背负着杀人的罪名,把牢底坐穿也不要向他说一句求饶的话,他凌煌遇到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可气,可恨,可恼,为什么他偏偏就是对这样一个女人狠不起心肠?垂下了眼帘,他看着满地的鲜血,还有脚边那个染着血液寒光闪闪的半个酒瓶子,抬起了脚猛力地一踢,酒瓶子飞了出去,击到了墙壁上,刹那间,酒瓶摔成了碎片,跌落到了房间里。
不是喜欢坐牢嘛!他凌煌不让她坐过够,他简直就是人,枉来这人世间走一遭,他发誓,他绝对不会去保释,他会任她在看守所自生自灭。
白沙市南宫世家府宅
庭院里栽种的红梅花开了,光秃秃的树枝上傲然挺立着许多朵淡黄色的梅花,整个庭院散发出阵阵扑鼻的花香。
这是南宫夫人白婉素喜欢的一种花卉,她喜欢那种淡淡的梅花青香,更喜欢梅花那种坚忍不拔,傲雪盛开的可贵品质。
每年梅花盛开之际,福妈都会去园子摘下一大束梅花置放在白婉素卧室的窗台前,让夫人整个房间遍布花香。
今天也不例外,清晨,南宫夫人起了一个大早,打开窗户,便看到了满院的花朵,她高兴之余,便让福妈陪着她到花园散散步,吸吸着院子里清新的空气。
“夫人,瞧,新栽种的腊梅也起了花骨朵儿了。”来到中庭,福妈指着不远处,例然挺立的一株膜梅,梅树叶子已经掉光,花树上全是一朵一朵漂亮的花骨朵儿,福妈喜孜孜地说道。白婉素抬起头,眸光凝向了那株漂亮的腊梅花,腊梅的花朵虽不及红梅花来得香艳,可是,却别有一番典雅的味道。
“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邀月情似天……吾爱……”一阵尖厉的嗓音从另一边传了过来,打破了清晨独有的宁静,白婉素拧起了眉头,寻声望去,便看到不远处,有个身穿戏服的身影,他正在凉亭子里搔首弄姿,吊着嗓子,戏服不是很宽大,穿在他的身上显得太小,尤其是他的肚子,明明是女人的戏服,却有着非常人有的水桶腰,他比着兰花指,嘴里还在唱着那首非常流行的《新贵妃醉酒》李玉刚新曲,他肥胖的面孔还化着浓妆,肥厚的唇染得比鸡血还有红,看起来象一个小丑,如此丑陋的人怎么能倾国倾城的杨贵妃比较?
“那一年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他一会儿扮着男人,一会儿又抱成了女声,最后来一句。“陛下,请喝一杯吧!”声音尖尖柔柔,比着兰花手指,还做出一番羞涩的姿态,任谁看来都会起一身的鸡皮子疙瘩。
“夫人,是大老爷,这大清早的真是晦气。”福妈是南宫夫人的贴身佣人,与主子当然同一个鼻孔出气,只是,南宫焊的这番打扮的确让人会笑得喷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