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迫她,手段如此之狠,完全是把她往绝路上逼,她不记得自己与他曾结过恩怨,难道说他逼迫她,只是他口里所说的想得到她这副残破不堪的身体而已吗?如果,她妥协了,那她成了什么?曾经,她在百老汇舞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高谈自尊与人格,她骂那个风骚老板娘的话言犹在耳。“那是什么?眼泪。她们出卖的又是什么?人格,尊严,血泪,还有幸福。”
幸福?这两个字离得她好远,好远了,在张毅毫不犹豫携巨款潜逃,把一身债务丢给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了。
她想在这里找一份工作,想在北京买一套房子,想在这儿定居下来,然而,从止前的状况来说,她的这个想法好象比登天还要难,她不想妥协,不想低下那颗高傲的头颅,可是,自尊,人格,比起父亲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又算得了什么?她一个人静静地行走在大街上,不顾头顶的烈日,当那幢高耸入云端的伟大建筑立在自己的眼前,紫韵这才惊觉自己怎么会不知不觉就走到这个地方了呢?那日,里面的羞辱历历在目,凌煌的目的就是想把她逼回这里,她站在金光闪闪的凌氏集团楼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挫败感,去求他吗?求他也就标志着从此真正的堕身地狱,真真正正地与幸福绝缘了。
正在她一脸踌躇间,黑色华丽的布迪加威航驶了过来,车轮从她脚边重重地滑了过去,在离她大约五米之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双擦得光亮的皮鞋首先印入她的眼帘,然后,是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形走出车厢,今天的他身着一套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橘色的领带,西装的依襟并没有扣,可见男人性格的随性与洒脱,眉间垂落的酒红色的发丝给他增添了一抹绝世的狂野味道。
车子从他身边开走了,开向了车库,他就站在了阳光底下,目光笔直地扫射向她,把手揣在了裤兜里,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一向不喜欢锋芒太露,因为,这是他煌少麻痹敌人的最好手段。“想好做我情妇了?”他的语气很是讥诮,而且出口的话直白难听。
紫韵的脸乍红乍白,只是,她没有走,就那样站在原地,强吞咽下喉间涌起的酸楚,水雾雾的大眼睛望着他,心底里有说出来的感觉,好象除了求他,已经别无他法了,她想在北京立足,真的想,只是,这一段时间的求职生涯艰辛的历程,让她知道了一件事,想在北京立足,就不能得罪象他这样的男人。不就是想要她的身子吗?反正,她已经非完壁之身了,等他腻了烦了,自然会放了她,至少,那个时候,她还可以有一份正当的工作可以养活自己。
“还是秘书助理吗?”她压向了心头的厌恶启唇吐出。
闻言,煌少的嘴角扯出一记冷妄的笑容,凝向她眼睛,眸底全是鄙夷。他向着她走了过去,脚步落定在她的面前,食指挑起了她尖瘦的下巴,紫韵被迫地望进了他幽深似潭的黑瞳里。“秘书助理,你还真是太看得起自己,那个位置已经有人了,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做我凌某人的情妇,一生荣华享用不尽,第二,公司公关经理还有一个空缺。”
两条路都是死路,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公司里,‘公关经理’的俗称不就是“交际小姐”嘛!可以为了公司的利益陪客户吃饭,约会,游玩,睡觉的那一种,当然,薪资也是非常优厚的。
只是,那样的话,她成了什么?与百老汇舞厅的女人们又有什么区别?充其量,只是名声好听一点罢了,因为挂了一个“经理”的头衔而已,实质上都一样,一样啊!而做他的情妇,她又能高尚到哪里去?区别只是,陪一个男人与陪很多个男人睡的区别而已。
紫韵在心底狂恨地喊着,难道说女人都只有靠出卖肉体才能生活下去吗?只是,他眼尾的那抹鄙夷,让紫韵心里升出一股愤恨出来,男人们还真是贱的可以,明明瞧不起卖身的女人,却偏偏要与好些个这种女人纠缠在一起,她,蓝紫韵不会遂了他的愿的。更何况,她知道凌煌能够管理这么大的一个企业王国,手段绝狠不是她能够想象得到的,所以,她不想与他有任何的纠纠缠缠。
“我做公关经理吧!”她的话语刚一出口,就看到了凌煌眸底升腾出来的怒气,也许是她宁愿选择做“公关经理”也没有选择做他一个人专属的情妇,这样的事实深深地伤了他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也或者晨面子吧!他眯起眼睛,眼底的怒气正在一点一点地散去,深深地凝望着她,抬指抚摸着她很有型的棱角唇瓣。“很好,我到要看一看如此心高气傲的你是如何让那些男人折磨的死去活来。”语毕,他垂下了手,狠狠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迈着潇洒的步子走上了那个白色的台阶,走进了那幢高耸入云端的建筑里去。
就这样,紫韵成了凌氏集团的公关部经理,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穿梭在各种形形色色的男人中间,当然,她本来就天生丽质,再加上衣着与外型包装,让她整个美艳不可方物,自从她做了公关部经理后,凌氏集团定单越接越多。
凌氏集团二十层楼办公区
总裁办公室里
凌煌坐在华丽的老板椅上,手里拿捏着刚才相关部门呈递上来的定单,业务明显呈了上升的趋势,他还真不能小看蓝紫韵那个小女人。
手指尖燃着一支香烟,他看了这些定单,把它们全部放到了办公桌上,再拿起了一软包中华抽出一支点燃,眸光投向了落地窗帘外透明纯净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