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藤鹏翔复查的日子,由于工作忙,他抽不出时间,身体渐渐复元后,他对自己的病也变得漠不关心起来,他一向是一个把工作放在重要的位置的男人,然而,雪吟可不允许他这个样子,雪吟害怕,怕脑瘤复发就象母亲一样轻易地就会撒手人寰,从美国回来以后,她什么事都依着他,从来也不会给他拌嘴,可是,这件事情她却不能依他,藤鹏翔没有办法只得请了一天的假,驱车与雪吟去了医院。
这是一间豪华的医院,医院有几位医师名气很大,所以,医院前来看望的病人很多。可以说是人山人海,祝茂森医生曾经特意交待过,必须到这儿来复查,并给他联系了专门在国际上对脑瘤研究有一定突破的医生检查,确保他的健康万无一失,如果一旦发现了什么,也好及时治疗。普通的老百姓挂号也要等上五六天,而藤鹏翔由于身份特殊,便可以畅通无阻,医生用仪哭替他做了一个全面检查,检查结果显示全部呈良型,雪吟也就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她挽着藤鹏翔的手臂走出那间医院的大门。“雪吟,我去取车,你在这儿等我。”藤鹏翔俯头在她唇际烙下一个吻,笑脸吟吟地说着。“好。”藤鹏翔找保全拿钥匙取车去了,雪吟走出了那宽敞的医院大门,医院的大门栽种了许多名贵的花,白色的玫瑰,黄色的玫瑰被阳光照耀着,颜色鲜艳,让她有一些睁不开眼,她微眯起眼,目光落定在了花圃其中的一朵娇绽的白玫瑰上,清新,典雅,漂亮,圣洁,白玫瑰代表着圣洁坚定不渝的爱情,世上的女人遇到真爱的不多,能够不被世欲的心牵挂的人更不多,在这个利欲薰心,视利现实的社会里,她与藤鹏翔不离不弃能够走至今日多么地不易呵!
“哇哇哇。”幽幽地回思着一些过往,猛听,一声婴儿的啼哭袭入耳膜,最初她以为是医院里前来治病的婴儿,打针的婴儿啼哭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孩子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大,就好象要哭尽人事所有的悲伤与心酸一样,那声声哭泣撕裂着雪吟的心肝,这是那家的孩子?雪吟暗骂着这孩子的父母,难道都没听到这孩子哭得厉害吗?甚至声音都快哭得嘶哑了,她再也听不下去,只得抬起头四处张望,可是,并没有看到自己周遭有任何的婴儿啊!
这怎么回事?婴儿的啼哭声渐渐变得嘶哑,并且越来越弱,雪吟着急了起来,再看看医院门口络绎不绝的人群,仿若能听到这孩子哭声的只有自己,凝神听着,她判断婴称的哭声是从医院门口斜对面那座公园里传出来的,然后,她迈开了步伐,便直直地穿越了马路向医院斜对面那座公园走去,公园里百花盛开,争艳斗妍,她无心欣赏,一颗心紧紧地揪紧着,她是一个当母亲的人,当初,她生下了念乃,带着儿子从那场火海中逃离花海村被人追杀的时候,念乃与霓儿的哭声就是这样,成了她一生的梦靥,直至现在,她都非常怕听到那种哭声,那么小的孩子,声嘶力息,好似完全知道自己正面临危险的处境。
穿过了假山,一株高大的桅子花树下,有一个用童被裹着的东西,雪吟急步绕到了那株花树下,弯下了腰身,她看到了婴儿玉白容颜,由于哭得厉害,她整张小脸涨得通红,一张粉嫩的小嘴大张着,没长牙齿的嘴光光的,只是,她已经发不出来一点声音了,只是张着嘴,眼睛紧紧地眯着,象一条线,一片桅子花瓣飘落到她嘴角,她不舒服,可是,手被包在婴儿被里,她无法抚开那片让她不舒服的东西。所以,就知道哭。
“宝宝。”雪吟看到这样的情景,心里难受得要死,她天生是一个善良的人,怎么能够看到这样孤苦无依无人照看的孩子,抬起头,视线在公园了收巡了一圈,说也奇怪,这座公园里一个人都没有,不想孩子在这冰凉的地上躺太久,所以,她伸出手臂及时把她抱在了怀里,孩子象是感应到了有人抱起了自己,停止了哭泣,眼睛张得大大,她的眼睛非常的漂亮,水盈盈的,黑眼珠象是浸泡在水晶里两颗黑葡萄,眼角挂着犹干的泪痕,看着雪吟,她咧开嘴笑了,这一笑也就紧紧勾住了雪吟的心,其实,由于有带过孩子的经验,雪吟知道这个孩子不过才两个月大,这么小就被父母抛弃,真是一个可怜的人,她抱起了孩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想寻找孩子的父母,毕竟,孩子应当跟亲生父母在一起,那样的话,她才会幸福的。
可是,茫茫人海,雪吟不知道孩子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是谁把孩子放在这儿的?她去哪里找啊?一张书纸从婴儿被里飘落出来。雪吟捡起那张书纸,只见上面写着“家乡闹了水灾,此孩童孩子被大水冲走了,但愿有缘人能够将她抚养成人,感激不尽。”然后,下面就是孩子的生辰八字,这的确是一个被弃掉的孩子,她才只有两个月大,父母被洪水冲走了,孩子的父母死了,雪吟看着怀抱里已熟睡的孩子,其实,她完全可以把孩子抱去托儿所,家里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不是养不起,只是,自己亲生的就只有念乃一个,每个人都有私心,无数个与藤鹏翔恩爱缠绵的夜晚,他都会在她耳边低语“雪吟,再为我生一个孩子,是男是女都好。”她想到了霓儿,想到了当时对冬菲的承诺,所以,她便一直都不想再怀孕,现在,老天又给了她一个孩子,一个粉雕玉逐的女娃儿。
她的电话响了,是藤鹏翔打来的,她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藤鹏翔,藤鹏翔也接纳了这个孩子,当雪吟与藤鹏翔把这个孩子抱回家后,念乃与霓儿对这个孩子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