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他自然是不在了……
她是被惊醒的,她以为今晚他不会了,没想到……今晚,到底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凭着直觉,紫韵感觉他不象是平时里那个温柔多情的男,她再也无法忍耐,嘴唇开合之时,一个“不”字嗌出了喉咙间。男人俯下了头,吞下了她所有娇喘与呼喊。
这男人就是一地地道道的种马,种马……她感觉他完全是发泄,他在向她发泄着心灵深处的不满情绪。他是谁?为什么会同意如此荒唐的借腹事件?他的烦燥,他的矛盾也是为了这件借腹的事情吗?他到底是谁?是那个神必集团的少东家,因为,家族利益所以想秘密偷生一个孩子,然后,好夺取家里财产的继承权,是这样吗?还是她电视看多了,言情小说看多了,所以,才会这样胡思乱想,她胡乱地猜测着,心中不下一百个答案,只是,最后都无法确定他的身份,因为,他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谜,其实,她也可以勇敢地扯下眼上的红丝巾,解开这个谜底,不过,她无法承受那样毁天灭地的严重后果。
终于,他走了,酷刑也就就此结束,那天晚上,她一生都记忆犹新,她根本没有睡觉,眼睛一会儿也没有眯上,回到妃姨那儿以后,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一整天。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做了多少的梦,梦里,她看到了爸爸,看到爸爸被释放了出来,并带着兴慰的笑容,还有佩姨,还有那个神秘占有自己身体的男人,梦里,她哭了,也只有在梦里的时候,她才会哭,她一向性格倔强,由于母亲早逝,父亲心疼于她过早丧失了母爱,所以,在她成长的生命历程里,父亲大多时候都是宠爱多于责怪,即使是她做错了事情,也是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地扫过,从来不舍得骂她,更舍不得打她,所以,才会养成她桀骜不驯的性格,要不是为了救父亲出狱,她不会向妃姨那拔人低头的,绝对不会。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掀动了眼皮,张开了眼睛,眸子里就印满了无数束灿烂的光辉,她眯起眼,看着窗外的灿烂的阳光,又是一个艳阳天呵!只是,灿烂的阳光却抚不去她心口深重的幽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沉重,好沉重,翻了一个身,她又沉沉睡了过去。
模模糊糊间,她听到了有一个机械冰冷的男人声音传进了屋子。
“妃姨,时间到了。”“今晚就算了吧!”妃姨的声音近在咫尺,好象就在她头顶的上方。
感觉有一支温暖的大手抚摸上了自己的额角,然后,是一声冗长的叹息袭上耳膜。
“她在发烧,阿焰,通知那边,今晚取消了吧!另外去请一个医生来替她看看病。”妃姨交待着门口的那个男人,原来,妃姨并非无情,并非无心,她也是一个懂得心疼孩子的女人,是呵!紫韵有一件事情讲对了,如果她生下的孩子也沦落至此,她会做何感想呢?
妃姨替她弄来了一张温热的湿毛巾,放在了她的额角处,想用那湿毛巾替她物理降温。
那一刻,紫韵感觉她的手掌好温暖,好温暖,就象是妈妈小时候抚摸着她头,爱怜地与她笑说的感觉一样温馨。“唉!”又是一声绵长的叹息。“真是造孽。”妃姨说完这一句,然后,就从床沿上站起向在,摸索着走向了门边,静静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妃姨不是一个坏人,因为她生病发烧了,所以,她向那边取消了今晚的约定,从这一点可以看得出,妃姨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她完全可以不顾及东家会不会生气或者发火。
也许,她只所以会答应逼迫她生下一个孩子,只是,在金钱面前,谁都会一颗贪婪的心。然后,微弱的灯光下,眼皮晃动间,模糊的视野里,有一抹白色的身影在她眼前晃动,那人拿着一支针筒,把她的袖子卷起来,一针扎到了她的手臂上,药水注射进了她的身体里。
“没事吧!医生。”是妃姨淡然关切的声音。“无大碍,就是太累了,再加上感染上了风寒,我开一些药,让她按时服下,只要烧退了就没事了。”医生的声音很轻柔,说话间,他还体贴把她那支裸露在外的手臂送进了暖烘烘的被窝里。
“好的,谢谢你,医生,阿焰,送医生出去。”妃姨话音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反抗的震骇力。“好。”是阿焰毕恭毕敬的声音传来,然后,一阵脚步声消失在了房间里。
紫韵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妃姨见她醒来,还是有一点高兴,她亲自去为紫韵煮了一碗面条,还加了两个荷包蛋,紫韵捧着手上一碗面条,心里感动极了。所以,端着碗久久动筷。
“怎么?不好吃。”妃姨直视着她,眼睛美丽而空洞,语气却透露出浓浓的不耐。
“如果不吃就扔掉。”她面色一沉,满脸不悦,拿起了拐杖索性就要闪人,紫韵及时伸出手拉住了她的一支胳膊。“妃姨,很好吃,我吃,谢谢你!”紫韵知道妃姨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女人,她眼睛都看不见了,还摸黑着为她煮了一碗面,这件事情后,紫韵对妃姨的看法大大改观。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接下来的好几天,紫韵都没有被保镖送到那间石屋间,可能是东家的意思吧!其实,只要能怀上孩子,又怎么会在乎少了几个夜晚呢?
紫韵细细地数着日子,终于,第十个夜晚来临了,窗外月色皎洁,月光轻柔指照着万里苍穹,仿若为院子里所有景物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