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个梦幻的世界,这是一座具有欧式风格的宅子,白墙、红砖、蓝瓦,整个庭落遍置枫红,如今,正是枫红处处的季节,整个亭院很美,美得犹如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紫韵被人带来了这里,这座庭院里安静的终日只能听到曲曲虫鸣的声音,那个睁眼瞎的旗袍女人好象挺安静,从来不会给她多说半句话,除非有特别的事情要对她讲,看得出来,城俯极其地深沉,她喜欢躲在房间里听一些老歌,尤其是邓丽君的歌,有时候,紫韵有一种错觉,感觉那女人根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她的着装,她的神韵仿佛自己就是纸醉金迷时大上海滩百乐门的歌女。
那天晚上,紫韵站在那个洒满了玫瑰花瓣的浴池里,低垂着眼帘,看着浴池里飘浮的花瓣片发呆,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只是,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其它路可选,正如那个神秘的男人所说,即使是他想要食言,她也只以乖乖听命的份儿,她不知道与自己签下的那个神秘集团是谁,总之,只要她生下了孩子,父亲与佩姨才有可能活命。
“看什么看,以为自己是绝世美女啊!还不赶快脱尽了衣衫,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赶紧给我去私会那个男人,搞砸了老娘的事情,你就算是有十颗袋也赔不起。”冷厉邪魅的声音在身后方响起,紫韵缓缓地回过头,就看到了伫立在门口,拄着拐杖双眸炯炯凝视着她的女人,那对眼睛又大又圆,清澈见底,里面倒映着她惊吓的容颜,这瞎子女人明明看不见,她怎么知道自己此时正低头看着浴池里的花瓣呢?莫非失明是装出来的,就象是依丽莎那样,可是,那目光的确没有焦距呀!这女人几时来的,连开门声有及脚步声她都没有听见,就好象是一缕幽魂一样。紫韵望着她那对明亮的眸子,为何有一种穿透心肺的感觉?她怕这个全身涨满了气焰的女人,紫韵迈动着步伐向她走了过去,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的眼睫毛居然眨也不眨,果真看不见,如果看得见她不可能装得如此天衣无缝,只是,这偌大的一个宅院,她一个瞎子女人是如何生活的?这屋子难道还有其他在吗?紫韵开始纳闷了。
一支手臂抬了起来,狠而准地捏住了她在她眼前秘晃的手掌,力道大得惊人,紫韵足足实实吓了好大一跳,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紫韵有一种恐怖阴深的感觉,瞎子女人以为她要逃跑,所以,就这样抓握着她的手,气势如此强悍,如果她真的逃跑了,她岂不是要化成一只老虎把她嚼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背心渐渐冒出了一层冷汗。由于害怕,所以,也就忘记了要挣扎,见她柔顺了下来。
妃姨的纤纤玉指游走紫韵漂亮的五官上,语气也放柔。“放心,只要你乖乖的,你父亲不但可以出狱,你还可以得到一笔巨资,现在,去给我沐浴,把自己打扮漂亮点,弄得香喷喷的。”
转眼间,她的面容变得是那么慈祥,全身上下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可是,紫韵知道她就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母老虎。
“今天……晚上……就……”她结结巴巴,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笑话,不干事,难道让你来耍不成。”妃姨怒容满面地怒斥着她,这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瞎子女人,蓝紫韵感到无语,心底也蔓延着前所未有的害怕。
她到底掉进怎样的一个旋涡里?
没有任何选择,她脱尽了自己的衣衫,光着脚丫走进了浴池,静静地清洗着自己的身子,当她裹着浴巾出浴的时候,妃姨拄着拐杖摸黑着又走了进来,眼睛虽然望着她,却仍然空洞,没有一点儿焦距。
“喏!”妃姨递给了她一样饰品,霓儿接过来一看,是父亲身上一枚胸针,这胸针不是黄金,也不是白金,虽无价值,可是,是母亲生前送给父亲的,父亲一直视若珍宝,对于父亲来说,它比世上任何一样东西都要来得珍贵,怔怔地望着这枚胸针,紫韵想到了在狱中正受苦难的父亲,不禁喉咙处有一些哽咽。
“快点,磨磨蹭蹭。”妃姨开始怒骂了起来,她根本不给紫韵一点思考的时间,也是,在她毅然签下一纸契约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他们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蓝紫韵,不要怪我没警告你,不要耍花招,要不然,你肯定死无葬身之地。”妃姨声禾税利地似要穿破她的耳膜,他们?紫韵哑然一笑,用吹风吹干了头发,再用象皮筋把头发扎了起来,她从椅子上捡起那替她准备的新衫,动作迅速地穿在了身上,镜子里倒映着她美丽的身姿,镜子里的女人唇红齿白,大眼虽漂亮却没有半点光彩,一袭黑色半透明的黑衫,勾勒着她曼妙的身子,胸脯若隐若现,甚是是勾人。那个神秘的男人送来了父亲的信物,说明,他们已经让父亲在监狱里的日子好过点了,而她也应该要履行自己的诺言了,为何一想到自己即将与一个陌生的男人上床,心里就感觉有前所未有的恐慌呢?
“过来。”妃姨凶神恶熬地一把就箍住了她的手臂,一把拉了过去,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条大红色的丝巾,硬是把眼睛给她蒙住了,她手中捏握住父亲的那枚胸针,狠狠地,不在乎那胸针棱形边角会划伤她的手指肌肤。
妃姨步伐纯熟地牵着她,三步两步下了楼,让她半跪在地板上。
“听着,蓝紫韵,你到那里后,不能摘下眼上的红丝巾,不能与他说一句话,你们只能有身体的接触,要不然,我保证,明日你就可以看到你继母的死尸,还有你父亲的。”妃姨坐在客厅的贵妃椅上,摇晃着椅子,眼睛凝视着空中的某个方向,一字一句凶狠地警告着紫韵。语毕,她又对站在自己面前等候多时的几个陌生的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