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老人家的心从来不在我身上。”藤鹏飞冷哼了一声,即然藤鹏翔并没有恢复记忆,他也不想多说一些以前的事儿出来,索性就闭了嘴巴。
他不想谈半点关于过去的事情,看着傅雪吟那张绝代风华的漂亮脸蛋,藤鹏飞唇边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容。
“嫂子,守活寡的滋味不好受吧!再过几天,又要走了,要不,你搬到我这边来?大哥,由我来帮你照顾嫂子,直至你恢复记忆为止,好不?”走到雪吟面前,语言轻浮,动作更是吊儿郎当,他用着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我呸!”雪吟看着他脸上那不坏好意的笑容,心中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男人咋就坏到骨子里呢!好心规劝他,却反而被这样调戏,是的,她现在的感觉,就是被藤鹏飞调戏了。
“他失去了记忆,当然不能宠你爱你,嫂子,真的,你搬过来吧!如烟,是不?我们三人也算有一个伴儿,你就住我们隔壁……”他的话越来越肆无忌惮,甚至还用手指勾起了雪吟圆润的下巴。“瞧!油光水滑的,如烟,我这嫂子皮肤弹性比你还好,真不愧是哥哥曾经一心爱慕的女人。”他话刚说完,本以为藤鹏翔会发飙,因为,如果他恢复了记忆,他一定会冲过来,抡着拳头揍他两拳,可是,他没有,他就一直站在傅雪吟身边,满脸淡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好象即使是他当场把傅雪吟吃了,他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只是,他忽略了,当他低下头,凝望向傅雪吟的时候,藤鹏翔镜片后眼尾划过的一缕锐利的光芒,那冷锐之光狠不得将他千刀万刮,五马分尸。
面对藤鹏飞目中无人的行径,雪吟是忍无可忍,气火攻心,她扬起纤细的手臂,一把掌就掴在了他的脸庞上。
五指印清晰地刻印着,这女人居然敢打他,藤鹏飞气得咬牙切齿,柳如烟这时候走上来,及时拉开一副凶神恶煞的男人。适时为雪吟解了围,要不然,藤鹏飞肯定一巴掌已经甩向了雪吟。雪吟凯不吃亏。
“藤鹏飞,你不要太嚣张了,你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雪吟骂完,拉着藤鹏翔的大手头也不回地就走出了藤宅的那个客厅。
藤鹏翔为藤鹏飞的行为气得足实不轻,硬硬的指甲把掌心都划破了两道血痕,刚刚,他是要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控制自己不会抡起拳头砸向那个卑鄙无耻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居然还与他有着一样的血统,身体里面流着相同的血液,很多时候,藤鹏翔都会在想,到底藤鹏飞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之于他,他是一个卑鄙,可耻,他许多错误的人生都是因他而造成,之于柳如烟,他是一个超级的大坏蛋,简直可以下十八层地狱的那一种,之于藤凝雅,他又是最爱她的男人。
不管如何,总之,他与藤鹏飞的手足关系早已经在他使用的一系列手段中消失殒尽了。
他不会饶了他,他对雪吟的轻薄,当着他的面都能如此张狂,他难以想象在这半年里,雪吟与俩个宝贝是怎么样坚强生活着的?这削瘦的双肩到底承担了多少的风风雨雨?刚走出藤家老宅的大门,他就松开了她的手,一把就抱住了雪吟娇弱的身体,把她狠狠地搂入胸怀里,暗自发誓自己会给她一个安全的港湾,避风港。
藤鹏翔一个人静静地在书房里看着一些资料,房门被叩响了,他冲着门外说了一句“进来。”然后,房门被推开了,福伯染着风霜的笑脸出现了门边。“少爷,我给你送一碗冰口糖莲子汤过来。”说着,福伯已经走了过来,并把手中还冒着热气的汤放在了书桌上。“是少奶奶亲自下厨熬的,她说,天气转凉了,多喝点莲子汤对肺很有帮助。”“嗯!”见是雪吟亲自下厨熬的,藤鹏翔眉眼间划过一缕笑痕,放下了手中的资料,端起汤碗,拿着那个小汤匙,舀了一小口送入嘴里,甜而不腻,很好喝。见福伯将要离去,藤鹏翔象是想到了什么?启唇对福伯道。“福伯,我听雪吟说,爷爷死时,两只眼睛张得挺大,好象是死不冥目,是吗?”
重提旧事,福伯面色有一些凝重,而眉目间还有一些内疚,是他看错了吗?藤鹏翔暗自猜想,爷爷的死莫非与他大有关联,他是藤家的老佣人,见证了他们三兄妹的成长,自小就十分偏袒着他,也极其地宠爱着他,在福伯的心目中,他就是藤家真龙天子,藤司令将来的接班人,更是对藤家忠心耿耿,对藤司令的话一向言听计从。
不管与主人的感情有多深,有的应该是幽伤与难过,而不该是内疚呀!
“是……的,我发现他断气的时候,一地的鲜血,当时,把我吓傻了,见他睁着一对大眼死不冥目,我这才上前对他说让他安心上路,一切有少爷呢!”
福伯唯唯诺诺地说,说这话的时候,嘴唇颤动的极其地厉害。
“我刚替他闭合了眼睛,少奶奶就来了。”
“你看到屋子里有人没有?”藤鹏翔问出了一些疑点,是的,他单刀直问,当时,福伯进去的时候,屋子里可还有基他的人,因为,首先发现爷爷出事的是福伯,当时的情况只有他最清楚不过了。
“没有。”福伯想也不想就说了出来。“没有第三个人,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司令已经遇害了。”福伯说得斩钉截铁,只是,眼睛根本不敢看藤鹏翔一眼。
“少爷,我要去接小少爷与霓儿小姐了。”语毕,转过穿着唐装身子,匆匆而去。藤鹏翔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爷爷尸检报告,他已经翻阅了无数遍了了,他中了一种剧毒,名叫鹤顶红的毒,当天晚上他饮用的食物也拿去做了化验,并没有发现任何食物掺杂了这种东西,按理说,藤司令是军人出身,军人有天生的警惕与敏锐,一般的人是不可能轻易得手,除非是与他关系密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