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她送进狱的?对不对?”面对依丽莎的质问,藤鹏翔并没有开口,见他用沉默代替了回答,依丽莎的一颗心顿时如掉入也冰窖里。姑姑一旦入狱,她依丽莎这辈子也完了,她为了这个男人付出所有的一切,而这个男人还是要绝决地回到那个女人的身边,恨,瞬间就积聚在了心底:“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她情绪激动地冲着他冷喝了起来:“她是我姑姑,也是你的恩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啊?”嘶吼着,她丢开了手中的拐杖,五指收握成拳开始疯了似地捶打着他的坚实的胸膛。
藤鹏翔抬起手臂,没有一丝犹豫就捉住了她乱动的手腕:“恩人。”他咬牙吐出,真是痕恨这两个字到了极点:“是的,我不可否认,你救了我,两次救我于危难,可是,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毒品,禁囚,那种侮辱,我藤鹏翔终生难忘。如果你曾对我有恩,这种恩情,我早用妻离子散的代价将你全部还尽,依丽莎,你知不知道感情不可以勉强?它更不可以拿来报恩,我不爱你。”想起依丽莎为了与他结婚所做出一系列的疯狂行为,藤鹏翔就恨得牙痒痒的,如果当初,她救他之际,就对他说了实话,他也不可能把雪吟伤得那么伤,还差一点儿再次与她失之交臂,要不是那场车祸,他恐怕都要做一辈子的江飞,扮演着一个与他毫无半点关系的人,活在一个悲惨的世界里。
想起这些,藤鹏翔心里充斥的全是满满的恨意,是的,正如他所说,恩情,这两个字早在依丽莎使用一系列卑鄙里消失殒尽了。
剩下的就有恨与怨了。
“你以后最好好自为之。”他一把推开了她的身体,依丽莎没想到他会推开她,猝不及防,她跌倒在了坚硬的雨花石地面,然后,耳边响起了他离去的步伐声响,他要走了,他要离开她了,她依丽莎如今是这么地可悲,惊恐中,她顾不得被摔得的腿脚,爬起来急忙就追了出去,一把抓住了藤鹏翔的衣袖了:“藤鹏翔,我怀孕了,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啊!”藤鹏翔由于被她扯着衣袖,被迫停下了步子,他税利的眸光向她腹部处扫去,那里的平坦让他眼底浮起了一缕冷现:“依丽莎,我不会相信,即使是那晚我碰了你,即使是你真的有了孩子,我也绝不可能要的,如果真有了,你最好去医院把他打掉。”
他的话是如此冷血无情,依丽莎下了心就凉了,凉到了心坎里,她捏握着藤鹏翔的手指不自禁松开,然后,藤鹏翔冷哼了一声转身毫无卷恋地离开,因为,依氏两个女人对他做妯的事情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他恨极了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无助感觉。
“藤鹏翔,你没有心。”她狂恨地喊出,良久,终于呜咽出声,到底是哪里错了?她爱他,有错吗?当然没有错,终其一生她都不会明白,感情无法勉强这句话,她的占有欲太强,她给的爱太重,不惜让人家家庭破碎也要生死相依,这种情感不被苍天所包容与保佑,所以,她才会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是的,藤鹏翔是没有心,因为,她不是他所爱的女人,即使是她有了孩子,他也绝对不会要。
第二日,藤鹏翔带着蓝紫韵飞回了北京,为什么要带紫韵回去呢?因为,他现在并没有恢复记忆,所以,又想回家与亲人团聚,很多事情难以自圆其说,有了紫韵在中间帮衬着,他也好顺理成章与雪吟相见。
一大早,雪吟就把两个孩子送进了幼儿园,藤鹏翔虽然与依丽莎结婚了,可是,再怎么心痛,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现在的她,没有工作,也不想去找份儿工作,藤司令逝世后,留给她的遗产很多,这辈子都吃穿不愁,可是,中森集团名为她公司,她还不知道公司的门朝南朝北呢!所以,她联系了陈律师,陈律师告诉她,她可以进公司做事,并且,凭着百分六十分的股份,还可以坐上中森集团执行总裁的位置,可是,她傅雪吟只是一名普通大学的毕业生,对于自己没有信心能够胜任,只得做罢,估摸着,还是可以进公司做一名小职员,从最底层找拼走,也好学一点儿经验。
拿起刚从店里买回来的那束康乃馨,走向了窗台前,把花束插进了花瓶里,再端起一盆水,把水浇到了花朵上,粉红色的花朵看起来更加地鲜艳了,这时候,手机玲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她放下了水盆子,用毛巾擦干了手指上的水,这才从衣袋里掏出手机:“喂!紫韵。”
“傅姐,我来看你了。”“啥?”傅雪吟一惊,她才刚离开白沙市几天,紫韵就过来了,她觉得她一定是开玩笑的。所以,就清了清嗓子才说:“好啊!我来接你,你在哪里?”
“刚下飞机,快说,你家的具体住址,我给你带来惊喜了。”蓝紫韵话音里带着无比的喜悦与兴奋。惊喜,下飞机,这些字眼让雪吟惊疑在了原地,这丫头,这玩笑开得也有点儿过火了吧!“傅姐,你不相信吗?我真的来了,快说具体地址啊!”“噢!”傅雪吟这才急忙把自家的住址报了出来。
然后,她就端着一杯徐管家煮好的咖啡站在了窗台前,静静地看着窗外那轮阳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蓝紫韵的电话,让她又想到了在白沙市的一切,想到了藤鹏翔,还有那个令她心碎的婚礼,明明是她的老公,最好却要拱手相让,只因,他把她们曾经的一切全部忘记。心,又噬骨地疼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