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诸少怒极飞腿踢出,玫瑰被踢向了某个墙角,玫瑰颤着声音爬向了那个阴暗的角落,嘴边涌出血丝“煌少,救……救命。”
众人齐刷刷的眸光凝向那黑暗的角落,霓儿也随着大家的眸光望了过去,原来,细看之下,那里真的有一抹黑影,黑影不负大家的期望从黑暗的角落迈步而出,昏黄的灯光下,霓儿看到了,这男人身上弥漫着一股天生王者气息,削薄的唇,如刀刻近乎完美的容颜,一袭黑衣包裹着他完美的身材,仅此一站,就能罩住全场光浑,连紧揪着她头发不放的诸少也只能选择了松手。
男人有一头珊瑚紫的头发,修长的指节上夹着一支燃着的雪茄,一对幽深似潭的黑瞳,利眸向霓儿笔直地狂扫过来,带着一定的冷霸之气。
丢掉指尖的烟蒂,抬起擦得铿铿亮的鞋尖拧灭,男人深邃细长的桃花眼笔直地向她扫射了过来,蓝霓儿挺直脊背,勇敢迎视,只是背心泛起一阵阴森森的感觉。
见女人毫不惧怕自己的威严,深邃的黑眸微眯,眸底闪耀着危险的气息……
空气里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也能清晰可闻,明显地,这男人的气场震住了在场所有的人,包括那个刚刚还耀武扬威的诸少,他也只能忤在原地,咬着唇默不作声,原来,这里的正主儿就是这个男人,他,可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吗?那个到门口接她的女人好象给她说过,佩姨今晚坐台的角色不是一般的主儿。
瞧佩姨吓得,双唇都失去了颜色,整个身体抖瑟过不停,她瞟了眼满面阴鸷的男人。
站在原地,慌乱无措,麻着胆子说了一句:“煌少,放……过她吧!她还太小,不是有意在这台子上闹事。”
“小?”煌少闻言眼眸眯得更深,面上的表情漠测高深,没人能探寻得到他真实的思绪,重复着一个单音节,他好象在思考着一些事。
“煌少,可不能这样轻易放过这小妮子,瞧,我可全身都湿透了。”诸少指着自己显得狼狈不堪的头,发丝甚至还有几滴红色的液体在滴落。这个女人竞敢这样对他,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
煌少眯着细眼,凝视了着蓝霓儿,眼里划过一缕饶富有兴致的光芒。
片刻后,垂下了眼帘,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了那套橘色沙发,长腿交叠坐了下来,他就象是一个天生的王者般,一屋子的人连气也不敢出,就等待着他发号施令,可见他不一般的权贵与地位。
只见他径自地玩弄着指节上的打火机,蓝色的火苗在他阳刚的轮廓上忽明忽灭,让人根本很难看清他的表情。稍后,状似漫不经心地吐出:“她是你的谁?”
“煌少,她。”佩姨语音停顿了一下,象是有所顾忌,咬牙说出:“她是我女儿。”
此话一出,众人先是一愣,随后就开始大笑了起来。
“玫瑰,你才多大?别告诉我,你读小学就生了她。”诸少笑得肆无忌惮,抬手指向了怒目圆瞪着他们的蓝霓儿。
王佩茹顾不得别人嘲笑,她心里想的是如何把霓儿杜绝在这个圈子之外,然后,她便扑向了那个仍然不动声色,自在地玩弄着打火机的男人。
“煌少,她是蓝市长的女儿,她不属于这里,让她走吧。”王佩茹救女心切,毫无尊严地扑跪到男人面前,她出口的话让男人面色一僵,连手指间拧打火机的动作也停止了。
他缓缓地抬起眼帘,重新扫射向蓝霓儿的眼光变得隐晦不明起来,这个女儿居然是蓝天海的女儿,哈哈,他在心底阴笑几声,眸光变得冷厉凛寒起来。
只听:“彭”的一声巨响,打火机已经把被他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差一点儿就砸在了王佩茹的身上,要不是她反应快,躲闪及时的话,空气里飘弥着一股汽油味儿。
他冷厉的模样吓坏了所有的人,大家都缩着脖子不敢啃声,都不明白煌少无名火从何而来,反正,他向来都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大家早就司空见惯了。
他猿臂一伸,一把揪起王佩茹的衣袖,王佩茹花容失色,扬起眼睫,对上他阴鸷幽深的黑眸,仅一瞬间,他俊郎的五官线条变得柔起来,削薄的唇角微勾,唇际即刻闪现一朵若有似无的笑痕。
“市长千金,多高贵,话说,我这辈子还没玩过市长……”
听着男人侮辱性的话语,看着佩姨毫无尊严地为她求情的一幕,她的心一下子就疼到发紫,五指不自禁地收握成拳,狠狠地攫在手心,看着这一屋子的人个个都是一副落井下石,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这一年佩姨就是这样过来,在这些男人的玩弄中苛且偷生。
“她在这儿闹事,就等于是砸我的面子,这事传出去,不太好吧,玫瑰。”细长的桃花眼再次凝向蓝霓儿,眸光划过几缕阴戾。
“想要我放过她也不是没可能,让她脱尽了衣衫,露三点从那儿走出去。”他抬手指向了门口,此言一出,满屋子的人开始叫嚣闹藤,尤其以诸少闹得最凶。
他就想报刚才被那个妞儿泼酒水的报,此仇不报非君子,要不是凌煌在场,他早就把那女人全身都脱尽了,压在身下狠狠地干了几回了。
妈的,敢泼他酒水。
“脱,脱了滚出去。”煌少发话,诸少也嚣张了起来。
蓝霓儿倨傲地抬起了下巴,狠狠地剜了众人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拉起跪在那儿满脸泪花的佩姨,正欲离去,不知道从那儿出来两堵人墙,挡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