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不悔!不悔!”跟在黑鹰身后的众位下属,齐用秘术回着黑鹰。
与其生不如死的活着,倒不如为向来视他们为人的头,拼上一回。
解药什么的,他们早已没有了盼头。
像血影门这样的暗部,有根治他们身体内毒素的解药,才是怪事。
“好,黑鹰在这谢谢各位了!”黑鹰朝身后下属,拱了拱手,道:“行动”,便率先跃入了侯府内院。
作为纳兰明的得力属下,黑鹰怎会不知道看押冷氏的地牢周围,埋伏重重。
因此,他对身后三名下属,用秘术低语了几句。
只见那三名黑衣人,颔首后,提气朝太夫人耿氏寿安堂方向跃了去。
霎时间,浓烟伴着大火,从寿安堂四周升腾了起来。
“卿,快看!”纳兰瑾望向远处天际的眸光,不经意间,发现侯府太夫人所住小院方向,出现了漫天火光,抬起手,朝段郎卿指着道。
听见纳兰瑾的话,段郎卿顺其手指方向,望了过去,俊颜骤时,变得煞白,“战,带上数人,随本候去太夫人寿安堂,雷与剩下的人,听从谨王爷的调遣!”
“是,主子!”
段郎卿主从之间,用秘术说完话,提气从各自隐身处,跃了出去。
惨叫声,打斗声,从寿安堂的方向,不时功夫,便传遍开来,一时间,侯府内乱作一团。
趁乱之际,黑鹰率领自己的下属,跃到了关押冷氏的地牢位置。
“动手!”未待黑鹰率众进入地牢,纳兰瑾命令雷等暗卫的声音,便在地牢上空响起。
人常说,冲动是魔鬼,纳兰瑾这一冲动,使得事态的发展,还真朝他前面在段郎卿书房,对其所言方向,发展了过去。
“头,你带着几名兄弟去地牢救人,咱们在这顶着。”
“那就有劳了!”
黑鹰应声,一个挥手,与数名下属,一路厮杀,闯入了关押冷氏的地牢。
看到被鞭笞不成人样的冷氏,黑鹰忍痛,挥剑砍断了捆绑冷氏手脚的铁链,抱起冷氏,在下属的掩护下,向地牢外一路冲了出去。
“是你,是主公让你来救我的吗?”被黑鹰抱在怀里的冷氏,感受到身上的温暖,睁开眼,望向了自己熟悉的鹰眸。
是黑鹰没错,他脸上虽蒙着黑巾,然,他的眼神,她西门雪不会看错。
因为从他的眸瞳里,她西门雪早已看出,他黑鹰喜欢她西门雪。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黑鹰低声回了冷氏一句,从地牢出口,跃向了地面。
“祖母,嬷嬷你们没事吧?”从大火中救出太夫人和于嬷嬷的段郎卿,一脸关切的看向了二人。
“没事,祖母没事,可怜了那些丫头仆妇了!”周身狼狈不堪的太夫人,望着自己寿安堂燃起的熊熊大火,心有愧疚的低语了句。
突如其来的大火,生生堵住了寿安堂内各个逃生道路,从大火中侥幸逃脱出来的下人,怕也是凶多吉少,于嬷嬷眼有悲戚,注视着地上打着滚,被大火烧伤,要死要活的下人们。
“祖母和嬷嬷没事就好,下人们,战他们会竭尽全力,救出来的。”段郎卿出声安慰了句太夫人和于嬷嬷。
想不到纳兰明的属下,手段竟然如此残忍。
深为纳兰明作为不齿的段郎卿,在心里对其鄙夷了句。
“主子,咱们已经尽力了!”救出十名下人不到的战,一脸颓败,到段郎卿面前复命。
“派人着管家,连夜请大夫进府,为她们医治。”
“是,主子!”
安置太夫人和于嬷嬷二人,在月悠然先前住的恋悠阁歇息下的段郎卿,赶到关押冷氏的地牢处时,现场正打得不可开交。
“不要妄想逃脱,识相的话,本候可以饶你们一命!”双手负于身后的段郎卿,冷声对被一群黑衣蒙面人,围在中间抱着冷氏的黑鹰道。
窝在黑鹰怀里的冷氏,听到段郎卿的声音,缓缓打开疲惫的眸子,望了过去,“侯爷昨晚过得可好?”
“贱妇,闭起你的嘴!”
果然是冷氏那贱妇,在屋里做了手脚,否则,他也不会在豪无知觉之中,中了媚药。
“哈哈哈……”冷氏张开嘴,发出几声难听的大笑,接着对段郎卿嘲讽的说道:“没有妾身,侯爷怎么可能与月氏那个贱-人,昨晚成就了好事?唉!算了,妾身也不求侯爷感谢了,侯爷发发慈悲,放咱们安然离去,便是对妾身最好的报答。否则,妾身送给侯爷的大礼,怕是会……”
“贱妇!你少危言耸听,给本候上!”
冷氏的话,激怒了段郎卿的同时,使得站在远处的纳兰瑾,听了其言语,一腔醋意,翻涌而上。
悠悠和卿,昨晚成就了好事,怎会这么突然?
心口微痛的同时,纳兰瑾嫉妒了,他嫉妒段郎卿昨晚拥有了月悠然的美好。
不行,他纳兰瑾一定要在卿发现她不见之前,找到她!
纳兰瑾紧了紧袖中的拳头,提气加入到了搏杀之中。
“撤!”抱着冷氏的黑鹰,冷声对自己剩余下的下属,命令道。
“是,头!”
“想跑,没那么容易!”
段郎卿凛冽的话语,紧随其后响起。
“那就瞧好了。”黑鹰一个眼色,打给自己的下属,“轰轰轰”三声轰鸣过后,一阵浓烟从地面上升起。
“该死!”听到轰鸣声,段郎卿气的,不由得爆了句自己在现代因为生气,常用的口头禅。
‘小伎俩‘?过阵子,让你们一竿子乌合之众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炸响!眸中厉色,一闪而过的段郎卿,对战,雷命令道:“寻着印记,给本候追!”
“是,主子!”
领纳兰瑾命令,暗中寻找月悠然下落的蝶一蝶二等影卫,还真让他们找出了月悠然被掳的线索。
于是,蝶二在蝶一的吩咐下,提气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段郎卿府邸。
找到纳兰瑾的蝶二,在其耳边,低声回禀了一通。
“行,本王知道了!”按捺住心底的喜悦,纳兰瑾启唇对段郎卿道:“卿,蝶一那边有纳兰明的消息传过来,我先同蝶二过去看看,若确有其事,听到信号弹声响,你带人再赶过来。”
纳兰瑾话语中的遮遮掩掩,无不隐藏着他的私心。
蝶一让蝶二送来给他的消息,绝对不会有错,他只所以如此说与段郎卿听。
完全是他不想让段郎卿知道,月悠然随后会被他带走。
纳兰瑾不是傻子,有着现代人头脑的段郎卿更不是傻子,但,他却没有把纳兰瑾遮遮掩掩的话,往自己爱人身上想过,他以为纳兰瑾是为了在其皇兄纳兰宇面前邀功,所以不便让他段郎卿此刻一同与其前往。
“卿省得,王爷保重!”段郎卿在心里摇了摇头,拱手叮咛了纳兰瑾一句。
有些心虚的纳兰瑾,听了段郎卿的话,轻颔首,提气与蝶一向侯府外跃了去。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见黑鹰抱着自己往城外跃的冷氏,皱着眉,问道。
“送你离开京城。”
“不,我要去见主公,去见我的弟弟妹妹!”冷氏挣扎着,要从黑鹰怀里下来。
想要说出实话的黑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身上的伤势,经不起他口中言语的打击,待护她离开京城,养好伤势,再说也不迟,运气向城外飘着的黑鹰,在心里掂量了下。
“你放我下来,臭男人!我要去见主公,去见弟弟妹妹!”冷氏不顾身上的鞭伤,挥起拳头,捶打着黑鹰胸口,“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感觉到胸口衣衫有些粘意的黑鹰,皱了皱眉,她的伤口怕是被她的挣扎,崩开血流不止了。
若让她继续这样下去,他黑鹰及下属们拼命救出来的,岂不成了一具死尸。
晚痛不如早痛,迟早要知道,兴许她知道了弟弟妹妹的惨死消息,会绝了心思,再为主公办事,也说不定。
“他们死了!”
“你说什么?死了?我不信,你骗我,主公答应过我,只要我好好替他办事,他会善待我弟弟妹妹的,你胡说!我不信,不信……”黑鹰的话,令冷氏的情绪,呈现出了癫狂之状。
“你不带我去见主公,我死给你看!呵呵!我知道你喜欢我,喜欢我,你就带我去见主公,否则,我会让你白忙活一场……”拔下发上的簪花,冷氏用其锋利的棱角,抵住手腕动脉处,决绝的说道。
“你这是何苦!我是喜欢你,可你的弟弟妹妹,着实在数年前,已经去了!”
黑鹰叹了口气,敛气在一处街角,落了下来。
“你想骗我和你远走高飞,是不是?”
“头,这女人如此胡搅蛮缠,你随了她就是!”跟在黑鹰身后落下的一名下属,出声对黑鹰说了句。
不识抬举的女人,救出去何用?
“你不后悔?”
“不后悔,带我去见主公。”冷氏毅然说道。
“好,我随你就是。”黑鹰应声,看向余下为数不多的几名下属,道:“你们是按照原计划离去,还是随我回别院请罪?”
“誓死跟随头!”
遇事向来冷静的月悠然,知道自己已经落入陌生人手中,急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先休息好,再做打算。
这样一想的她,闭眼一睡,近乎一天的时辰过去,待她睁开眼,发现天色依然漆黑一片,难道她睡了一天?带着疑问,月悠然坐起身,穿好绣鞋,走到屋门口,想要探探自己究竟被掳到了什么地方。
冷不防,被门外传过来的男声,给惊了下。
“醒了!”
听见对方的声音,月悠然秀眉蹙了蹙,是他,是自己起初睁开眼,看到的眉眼俊朗男子。
为什么他这会用银色面具遮住了半边脸?他是傻子吗?故弄玄虚。
要想遮掩,早在她月悠然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该遮掩住,望着眼前一身黑色锦袍着身,脸带半边银色面具的高大男子,月悠然心里泛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