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和皇兄间的好戏,他等着瞧呢!
看着皇兄如何与那奇女子失之交臂,如何使得卿与他绝了挚友之谊。
说他卑鄙,说他没有兄弟爱都好,谁让他纳兰瑾是邪魅六王爷来着?他的邪乎,近几年,还真没有机会释放出来,爱她不能得,想她念她,总成了吧!妖孽邪魅如他,坐等着好戏上演了。
“母后,女医真的很漂亮,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想看看她吗?刚才婉儿拽她来,被她给溜了!实是气人得紧。”
“婉儿怎么能在母后面前,这么说女医,女医是有事,才会先行离去,得了空,她会来觐见母后的。”纳兰婉突如其来,说出口的话,令纳兰轩的心,猛地发紧,因此,他顾不得多想,开口便为月悠然在蔺太后面前,辩解起来。
“人家哪有说错!明明就是女医甩开婉儿的胳膊,溜走的嘛!”纳兰婉行到蔺太后身旁,挽住蔺太后胳膊,娇声说道。
“不过,婉儿好喜欢女医呢!母后不是也喜欢她吗?所以婉儿就认了女医为姐姐,母后,你说婉儿这般做,可以吗?”眨着眸子,看向蔺太后的纳兰婉,脸上洋溢出的笑容,如同御花园里盛开的百花一般,明媚娇艳。
“嗯,婉儿叫女医姐姐,不为过,不为过!”蔺太后说出的话,听在纳兰宇三兄弟耳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怪味。
一国公主,叫一名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子,为姐姐,母后竟然说不为过。
虽说那女子,是他们每个人心中的最爱,可这皇家的尊贵血统在那摆着,母后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纳兰婉则高兴了,母后不反对她叫月悠然为姐姐,是不是说明,母后反对她嫁给卿哥哥的口风,松番了些,“母后,你真好,婉儿给你说哦,今个在御花园,月姐姐把丽妃她们几个,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哦?还有这事,你给母后说说,你月姐姐究竟是怎么教训丽妃她们的。”蔺太后唇角含笑,伸手在纳兰婉身后的发丝上抚摸了下。
“事情是这样……”
“巧慧,你说他们哥仨是不是都喜欢上了那孩子?”瞧着纳兰宇几人相继出了慈宁宫,蔺太后有些担心的问着苏嬷嬷。
从女儿口中,及皇上他们三兄弟的面部表情上,她不难看出,皇上和瑾儿,轩儿兄弟三人,都爱慕上了那孩子。
这可如何是好?谨儿虽说应下皇上,与南启公主联姻,但是,他从心底,怕是没有接受吧。蔺太后所忧心的事,作为在她身边服侍多年的苏嬷嬷,怎会看不出来。
“主子,老奴听公主话里的意思,小郡主似是对皇上和两位王爷,没有什么男女私情。”
“婉儿是碍着她三位皇兄的面子,在哀家面前,没有把话说的太过明显,那孩子对他们三兄弟有意无意,倒是次要,关键是,皇上他们三人,对那孩子是真的动了心思。哀家就怕哪天,会因为那孩子,引起他们兄弟不睦,君臣离心啊!”
蔺太后把话说到这里,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听影卫传话,说乔氏与月丞相已经和离,如今在那孩子的府邸住着,你派人传哀家旨意,宣她们母女两天后,来慈宁宫觐见。”
“是,主子!”苏嬷嬷恭谨应声,接过宫婢端过来的茶水,递给了蔺太后。
她得好好想想,想想与那孩子说些什么,九泉下的碧玉,若是知道她产下的幼女,苦尽甘来,现如今医术卓绝,才华横溢,该放下心,好好的投胎去了吧!梦里的她,哭诉着让做姐姐的自己,好好照顾她那可怜的孩儿,不放心那孩子,孤苦活在人世……思量到这,蔺太后抿了口茶水,叹气道:“巧慧,没什么事,你暂且退下,让哀家静静。”
“是,主子!”
离开霍氏园子的月悠然,在段郎卿相送下,出了侯府。她得回府为霍氏取假死药丸,还要当面对药堂里暂居的莫书生,把霍氏的事,说个明白,有时候想想,她还真是咸吃罗卜淡操心。
取了药丸,坐马车到了药堂门口的月悠然,刚从马车上下来,被身后响起的苍老却不失气度的声音,阻住了前行的脚步。
“有缘人,暂且留步。”
回过头的月悠然,看着着一身蓝色道袍的老者,步履稳健,向她含笑走了过来,“道长是唤小女子我吗?”月悠然抬起手,指了指自己,问周身散发着仙风道骨的老者。
“老道口中的有缘人,正是施主。”老道手捋颔下银须,轻颔首。
“不知道长有何事,需要小女子帮助,倘若小女子力所能及,必不在话下。”长期装扮男子的月悠然,即便换回女装,与人所行礼节,依旧是如同男子般的拱手礼。
不过这样行礼的她,并不给人怪异之感,反而徒增了几分洒脱与随性。
“施主误会了!”老道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木盒,打开,道:“施主,这个小物件还请你收下。”
老道取出盒中,没有一丝杂质的白玉挂件,递到了月悠然手上。
“道长,无功不受禄,这,这小女子不能收。”月悠然唇角含笑,推拒着手中老道递过来的物什。
打眼一看,便知此物件贵重之极,他们素不相识,怎么能无端接受他人馈赠之物。
“施主的来历,老道不说,施主心里自是清楚……”老道捋着白须,一脸高深莫测,对月悠然说了这么一句。
他知道自己的来历?月悠然秀眉微蹙,攥紧了手中的玉石挂件,“道长知道小女子,从何处来?”带着丝质疑的声音,从月悠然唇中轻溢了出来。
“老道不仅知道施主来于异世,还知道另一人,追随施主一同前来。”见月悠然脸上的神色变得有几分苍白,老道清浅一笑,道:“施主不必忧心,老道乃是方外之人,今个增这物什给施主,实是出于一片好意。”
“道长请说。”知道自己和段郎卿不会被当做妖怪给抓起来,月悠然提起的心,逐放了下来,就连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再正常不过。
“此物施主须贴身携带,有朝一日,可保施主一命。但,请施主答应老道一事。”老道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为了天下百姓,免遭生灵涂炭,施主务必要阻止住一场来势凶猛的浩劫。”
奇了怪了,这老道怎么越说越离谱?她一介女流之辈,医术是高超了一点,可他说的话,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
天下苍生,生灵涂炭,这都哪跟哪儿啊?她月悠然有那么大的能力,去阻止吗?她是谁啊?不过是缕来自异世的魂魄,又不是救世主。
“道长,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把心中的不解,月悠然直接问了出来。
“老道不会认错,施主记住老道的话就好。”老道说完,拂尘一挥,转身便向着前方走了出去。
“哎!道长,你具体说说什么事啊?”真是的,没头没脑,给自己来了这么一通,所谓那般啊?望着老道远去的背影,月悠然喊出了声。
“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啊!”老道的声音,从远处飘飘渺渺,传入了月悠然耳里。
还天机呢?以为这是拍神话电视剧吗?月悠然的唇角,无语的抽搐了下,看了眼手中精致小巧的玉石挂件,随手挂在了脖颈上。
“小姐,您来了?”马大夫见月悠然进了药堂,忙起身迎了上来。
“马大夫不必多礼,我过来,就是看看莫书生身体怎么样了?”月悠然颔首,向着药堂后院,边走边问马大夫。
“回小姐,莫书生身子,已无大碍,这几天,他都呆在屋里,温书着呢!”
“哦,你去忙,我自个过去就好。”想着自己要与莫书生说的话,不为外人知晓,所以,月悠然笑着拒绝了马大夫再相陪下去。
通晓世故的马大夫,自是停住脚步,恭送月悠然自行去了莫书生住的小院。
“莫岑谢过神医救命和收留之恩!”见月悠然进屋,看着书的莫岑,立刻从桌前起身,端详了下月悠然,慌忙拱手谢道。
他虽说没有见过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听药堂里的小子们,没少说自己恩人的事迹。
原来救他莫岑的恩人,真的是相貌绝美的神医!神医不顾众人言语相侮,毅然让自己身边的下人,带自己到了她名下的济世大药堂,不仅给他免费医病,还提供他住宿,以便他温习课业,参加科考。
如此大恩,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好。
瞧面前身形清瘦的男子,眼眶泛红,颤抖着唇角,不知道与自己说什么好的月悠然,轻笑道:“举手之劳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不,如果没有神医当日所救,莫岑怕是已经离开了这人世,还谈何考取功名,求皇上恩准表妹出侯府!”莫岑说着,声音变得沙哑低沉起来。
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想到这,月悠然伸手道:“你坐吧,我有事与你说。”
“嗯!”莫岑应声,在椅上坐下。
“你的事,我听睿说了。”
“莫岑鲁莽,不该用自己的琐事,打扰到颜公子!”莫岑脸带歉意的看向月悠然。
月悠然摇了摇手,道:“没什么,睿说起你的事,刚好与我有些牵扯,所以,便想着帮你们一把。”
“啊?”莫岑惊诧,神医怎会与他和表妹的事,有所牵扯?
“我想问下,你一定要参加科考吗?如果说,我可以让你,在不经过皇上恩旨的情况下,带着你的表妹霍蕊儿,远走高飞,你可愿意?”
她就是想看看,这男子是否贪恋于功名?若他真的只是想以博取功名,求一道恩旨,换取与表妹霍蕊儿相守,那么现如今,参不参加科考,有什么关系?有了功名的他,即便带上霍蕊儿离京赴任。
想真正把霍蕊儿的身份隐匿起来,怕是有些子难度了。
当官的交际应酬,夫人们之间的相互走动,难保没有人认识霍蕊儿,毕竟霍蕊儿的父亲,也是做官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