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自作自受

    戚氏脸上的表情,异常难看。
    不管小红这卑贱丫头,要对众人说什么,她戚凤兰都不会让她得逞的。
    谁知小红是抱着豁出去的心,来这寿安堂太夫人面前,压根就没把戚氏的话和其眼中的狠毒,放到眼里。
    她把她所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与屋内众人,说了一遍。
    “你可有虚言?”太夫人望着跪在地上的小红,沉声问了句。
    “回太夫人,婢子所说,句句属实!”
    “嗯,你暂且退下吧!”
    “是!”
    小红的叙说,使得殷松和戚氏二人,跪在地上的身子,齐齐瘫软倒地。
    反观李氏,倒似是送了口气。
    这就好,想不到有这么个丫头,出来指证他们三人之间的龌蹉事,要死,就一起死吧!要丢人现眼,无颜去见老爷,就一起来吧!她李秀河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嘻嘻……姐姐真漂亮……”拉着月悠然衣袖的戚薇儿,手指伸到嘴里,流着哈喇子,傻兮兮的笑着。
    月悠然浅淡一笑,拉过戚薇儿在身旁的椅上坐下,等这里的事情了结完,有空她会帮她看看,好好的一个女孩子,不能就这么一生尽毁。
    “卿儿,你把这封休书,代替你父亲,交给戚氏吧!”太夫人接过于嬷嬷递过来的木匣,取出早已泛黄的纸张,对段郎卿招手道。
    休书?月悠然一双泛水的桃花眸,眨了眨,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想不到已去世多年的段二老爷,竟然早早的都给老巫婆,写下了休书。
    可见,老巫婆在段二老爷心里,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并且还被段二老爷,给深深厌恶着,要不然,也不会在自己去世前,留下休妻书。
    “婆婆,媳妇真的没有与殷府医有染!真的没有啊!婆婆,你别这样对媳妇,你这样做,媳妇还有脸去见老爷吗?”瘫软倒地的戚氏,匍匐着爬到太夫人床头,抓着太夫人的手,哭求道。
    “没有?没有你肚里的孽种,是谁的?你给老身倒是说出个道道来,啊?”太夫人似乎精神好了不少,甩开戚氏抓着自己的手,接着道:“你不会告诉老身,说你肚里的那块肉,是言儿的吧?”
    “婆婆,媳妇肚里没有,没有啊!”戚氏手捂腹部,流着泪直摇头。
    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真的要随她这个娘亲,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吗?还是极不光彩,被浸猪笼,离开人世。
    不可以!她不可以给孩子带来这种羞辱,老东西向来心软,她戚凤兰再求求,矢口否认,想来老东西,会放过她的,几年前在荷园那次,老东西最后不是看到她戚凤兰服软,只罚了她禁足吗?
    顾不得高贵与矜持的戚氏,抬起袍袖摸了摸脸上的泪水,对着太夫人继续哭求,“婆婆,媳妇肚里真的没有您说的孽种!都是李氏那个贱-人,在污蔑媳妇啊!”
    眼前做作的戚氏,看的段郎卿周身冷气狂散,“殷松,你可还有话要说?”
    “回侯爷,没有……没有,殷某,殷某……”殷松跪正身子,耷拉着脑袋回着段郎卿话,说什么都晚了,听天由命吧!只要不祸及家人和族人,就是立即被侯爷取了他的性命,也没有什么。
    实在是没有想到,段二老爷在他临去世时,就给戚氏写下了休书,从此不难看出戚氏这个妇人的品行,是多么的不堪。
    殷松垂着头想着,他怎么就在当年瞎了眼,经不住心中的诱惑,踏出了把自个送入黄泉的一步。
    “然儿……”太夫人对于戚氏的哭求,置之不理,她把眸光看向了坐在椅上的月悠然身上。
    “奶奶,然儿知道怎么做。”奶奶怕是让她去为戚氏号脉,以便戚氏死了继续狡辩的心思,应下太夫人话的月悠然,走到不知所以然的戚氏身边,蹲下身子,把手按在了其脉搏上。
    “怎么样?然儿。”
    “月氏,你到底想干什么?”随着太夫人话落,戚氏虚晃的心神回笼,一把豁开月悠然搭在自己腕上的手,怒道。
    起身后的月悠然,对太夫人颔首,道:“有两个多月了。”
    “戚氏,你退下吧!该怎么做?老身不说,想来你自己知道。”对戚氏摆了下手的太夫人,乏累的闭上了双眼。
    家门不幸啊!
    合眼躺在床上的太夫人,在心里一阵长吁短叹。
    “月氏,你胡说什么?谁有两个多月了,看本夫人不撕烂你的嘴!”戚氏扶着太夫人的床沿,从地上站起身子,向月悠然扑了过来。
    有些身手的月悠然,岂会容戚氏这个老巫婆,出手伤了自己。
    “然儿!”随着段郎卿的声音响起,月悠然的身子一闪,戚氏给扑了个空。
    “收起你那些伎俩!你觉得我月悠然还会被你打顿板子吗?”月悠然靠在桌前,一手负于身后,一手在桌面上轻叩,“兰儿,叫几个老妈子进来!”
    “是!”在屋外听到月悠然吩咐的兰儿,爽利的应了声。
    虽然不知道屋内到底发生了何事,但从少夫人的声音里,不难辨出,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琴子,就劳烦你去松苑一趟,送送她们。”
    太夫人嘴里说的送送,听得戚氏主仆面色如死灰一般。
    “不!婆婆,媳妇不想死啊!不想被逐出……”
    “不想浸猪笼,你就给老身闭嘴!”太夫人不怒而威的声音,如同重锤,“砰”地一声,使得戚氏虚晃不安的心,碎了一地。
    “浸猪笼?浸猪笼?哈哈……”嘴里念叨个不停的戚氏,被兰儿领进屋的几个老妈子,拽着出了寿安堂。
    已然心死的李氏,如同木偶一般,被妈子们推着,跟在戚氏身后,一起向着松苑,跌跌撞撞的走了去。
    “战,你进来!”
    听到段郎卿命令的战,掀起帘子,进到太夫人内室,拱手对段郎卿道:“主子,属下在!”
    “你送他直接去京兆尹,缘由你就说,对主子药膳做了手脚。”
    “是,主子!”
    “侯爷,你饶了殷某一命吧!殷某上有老,下有小,他们离不开殷某啊!”被战从地上提起的殷松,顶着一张被曲氏在段郎卿书房抓花的老脸,哭嚎着。
    本背对着门口的段郎卿,回装过身子,启开薄唇,语气森寒道:“你觉得你犯下的事,有哪一件,可以活命?”
    “侯爷……殷某也是一时糊涂啊……”
    防止殷松的哭嚎声,传遍后院,战直接抬手,点了殷松的哑穴,提拉着其,大步出了寿安堂。
    “卿儿,给曲氏些银两,让他们一家老小,离府自去吧!”
    “是,祖母!”
    “曲氏在这谢谢太夫人不罪之恩!俺掌柜的事,俺回了院子,会好好跟俺娘和孩子们解释的。”
    曲氏跪在地上,对太夫人叩着头说道。
    “嗯,算你晓事。记着,今天屋里发生的事,有一丝半点泄露出去,你们一家的性命,到时可就不是咱们说了算了!”
    “曲氏省得!省得!”
    “退下吧!”
    “是,太夫人!”
    红着眼眶的曲氏,从地上爬起,用袖子摸着眼里浸出的泪水,出了太夫人屋,失去那个负心的男人,对她来说,是有些心痛,但,能保全一家老小的性命,比什么都值!怨只怨他自个色迷心窍,被老夫人主仆拉下了水,对太夫人起了谋害的心思。
    看着对自己傻笑的戚薇儿,月悠然伸出手,在她的脉搏上探了下,轻舒口气,道:“你没傻,是吗?”
    “嘻嘻……”
    对于月悠然的问话,对着手指玩的戚薇儿,似是没有听见一般。
    她也不知道,自个为什么没有跟着,姑母戚氏和李姨娘一起回松苑,呵呵!终于有了结局了吗?不行,她要去看看,要去看看‘疼爱’自己这个侄女至深的姑母,知道是她装疯卖傻的薇儿,故意在太夫人屋里,摸着她的肚子,把她的丑事给掀出来的嘴脸。
    “嘻嘻……回,回……找姑母……嘻嘻……”傻乐呵着的戚薇儿,从椅上起身,指着门口,对月悠然说道。
    “我知道你没有疯癫,在我们面前,你真的不必再装下去。”见戚薇儿依旧眨着懵懂的眸子,望着自己,月悠然心底一阵无奈,“我就是神医慕白,你有没有真正疯癫,我是已经知晓。”
    “刚才,你是故意把你姑母的丑事,抖露出来,给大家听,对还是不对?你的遭遇,作为我自己,觉得对你一个女孩子来说,是有些残忍。可是,只要你自己够坚强,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要知道,逃避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法子。”
    “未来的路,你还要走下去,让自己清醒吧!不要再这么疯癫痴傻下去。”
    恢复寂静的内室,使得月悠然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对你,我没什么印象,但,从现在起,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做你的姐姐,有什么伤心的事,你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要好。”
    戚薇儿耳边,月悠然说的每一句话,以及段郎卿这个表哥,投注在她身上的疑惑目光,令其被至亲伤害,而变得冰冷的内心,涌起了阵阵酸涩来。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如此贴心的话语。
    就是爹爹和娘亲在世那会,碍于长着的威严,不曾在她的耳边,这么‘唠叨’过一次。
    姑母?姑母她是宠她戚薇儿,但,姑母也是伤她戚薇儿最深的人。
    什么恢复戚家以前的书香门第?都是幌子!是姑母她自个的自以为是罢了!
    想要毒哑她戚薇儿,并且还想要她戚薇儿的手,写不了字,她想这样?想让她戚薇儿变成完完全全的废人吗?她那个恶毒的计划,倘若让她今天逃过一劫,说不定表哥,真的会在未来某一日,遭到不测。
    俗话说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后院女人间的伎俩,表哥一个大男人,又怎会想象得到。
    闭着眼养神的太夫人,把月悠然说与戚薇儿的话,皆听到了耳里。
    “薇儿,你姑母今天的行径,都是她自作自受,你若真如你表嫂说的那般,没有真正痴傻,就恢复正常,好好的做回大家小姐。老身不会因为你的姑母,牵连到你一个姑娘的身上。好了,你表嫂说的话,你下去好好的想想,以后得了空,就到老身这儿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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