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把墨镜朝下拉了拉,没了墨色的遮挡,她看的更清楚了,真的是好个年轻俊美的男人。
胡彪故作害羞的低下头,“这位小姐,你这样看着我,我可是会害羞的。”
不远处,大概也就三四步远的一个背对着他们,正在喝酒的男人,含在嘴里的酒,一下呛到了喉咙里,这还是他们的彪哥吗?
彪哥何时对女人这样耐心而温柔过!
还算好,酒吧里很噪杂,他的这声呛咳并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头,喝了不少的紫薇,似乎已经对眼前这个“死打烂缠”的男人也感了兴趣,“你叫什么名字?”
紫薇空着的那只手,朝胡彪的下巴伸去。
胡彪下意识地就朝边上闪了闪,想他堂堂彪哥,只有他挑着女人的下巴,吃女人的豆腐,何时被女人这样反戏弄过。
耻辱,绝对的奇耻大辱。
紫薇看着自己因为落空依然举在半空的手,失声尖笑了起来,“你刚才不是还说喜欢我来着的吗?”
胡彪在心里暗暗咒骂,真是疯女人,刚才哪只耳朵听到他说喜欢她来着。
“小姐,你喝多了,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胡彪从口袋里摸出一沓现金放到吧台上,“今天算我请客。”
紫薇真的喝了不少,感觉自己的舌头已经在打劫,但是,仅存的意识却在告诉她,不能醉,这么紧要的关头绝对不能醉。
强撑着从吧台前站起来,紫薇感觉天在旋,地在转,胡彪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想去扶她。
很快,他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还没碰到那个该死的女人,她就朝他吐口水来了。
该死的女人,那恶心的污秽物,虽然没有落到他身体的任何部位,却把他新买的,第一次穿的阿玛尼手工西服给弄脏了。
真是太恶心了。
因为恶心,胡彪没有追出去,大手一挥,随时待命的小弟就凑了过来,“彪哥,怎么了?”
“去弄清那个女人住在哪里?跟哪些人接触?”胡彪抽过纸巾用力擦着袖口上的恶心东西,真的越擦越恶心,到最后,皱着眉,干脆把衣服脱下来,直接扔掉了。
小弟手脚利索的跟上了紫薇,这边,胡彪一出酒吧,就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了苏默杰。
他把自己刚才所作的牺牲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苏默杰,本以为他怎么样都会说赔套衣服给他,结果,却等来了一通大笑。
胡彪脸上挂不住了,除了出道混时被人这样笑过,他已经有很多年没听到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这样哈哈大笑了。
“苏默杰,老子这是为你在牺牲,你不安慰老子,不想着怎么赔偿老子就算了,你居然还落井下石的,在那里哈哈大笑。”胡彪真的是气坏了,这一张嘴,向来不拿手的成语都出来了。
听胡彪的口气知道他真的生气了,苏默杰强忍住笑,“胡彪,我刚才可不是笑你牺牲了什么,而是在想紫薇这个女人不简单,是因为她本身就不简单还是说她背后的人不简单。”
一听苏默杰这话,胡彪又开始洋洋得意,“这个答案很快就会有了。”他朝远处看去,声音笃定而沉稳,“我已经让兄弟去盯着她了,一天二十四小时,保证连她吃喝拉撒睡一样不落的都能弄清楚。”
苏默杰正在做最新研制出的柿子蛋糕,听到他“拉撒”两个字,不免觉得恶心了起来,撇撇嘴,把刚才烤箱里拿出的蛋糕,直接扔到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胡彪听到了声响,不由好奇道:“刚才什么声音?”
“没什么。”苏默杰拿过毛巾擦手,“只是扔了块做坏的蛋糕。”
胡彪虽长相柔美,却并代表他喜欢比较适合女人的东西,相反的,他对苏默杰转行做蛋糕一直心存鄙夷。
刚才被他奚落了一番,正愁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扳回一局,却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于是,他扬唇,对着萧瑟的冷风,轻笑,露出八颗白森森的牙齿,“我说苏默杰,你一个大男人整天整这些女人喜欢的玩意儿,有意思吗?”
苏默杰丝毫没生气,“怎么了?听你的口气是羡慕不成。”
“切。”胡彪对着电话做了个不屑切的动作,“老子才不羡慕你那些适合娘们的玩意,我还有事,先挂了。”
拿着已经挂断的手机,苏默杰只稍稍思忖了一下,就打给了凌漠。
那时,凌漠正在警察局,他再怎么是被当成义务兵退伍的,过往的光耀和荣誉总是不能被抹灭的,所以,一听说他来访后,是警察局局长亲自接待的。
自叶震山事件后,马潘宏已经调任到京城,也算是他梦寐以求的地方做了个闲职,现在的警察局局长,凌漠不认识。
被年轻的小警察带到局长办公室,凌漠才算是和b市警察局局长有了初次的会面。
这个局长的年纪和凌漠猜的差不多,不算年轻,也不算年老,正是黄金年龄的四十多。
看到凌漠,面容严肃,整天顶着张扑克牌脸,就像别人欠他十万八千的警察局局长也露出了难的的笑容,“凌队长,请坐。”
凌漠面色淡淡,道:“我早已不做队长了。”
带路的小警察脸上抽搐了一下,这也真怪不得他,刚才那句话真的是太能让他联想到某位已故歌星的歌词,“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没控制住,闷闷的笑声,从嗓子里传了出来,凌漠的表情倒是依然淡淡的,没什么过多的变化,倒是那个警察局长拉下了脸,一声怒斥,“笑什么?还不快出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