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刀对看到叶晨,也有几秒钟的错愕,屋子里传来周维可的声音,“师兄,谁啊?”
周维可以为是收水电费的,得不到刘一刀的回答,他拿着钱包走了过来,“一共多少钱?”话音未落,看到站在门框外的女人,顿时惊呆了。
等缓过神来,他马上走到门外,想拉起叶晨的手,手举在半空中,却犹豫了,到最后,讪讪然地放回了下去,“晨晨,外面冷,到屋里坐。”
叶晨抿了抿唇,朝堵在门边的刘一刀看去,刘一刀瞪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朝屋子里走去。
叶晨又是一阵惊讶,周维可则笑道:“晨晨,他就是我和你提到过的大师兄,别见怪啊,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
叶晨本就不是个小鸡肚肠的人,何况,不管是在哪个社会,在某些方面是奇才的人,总归和常人有点不一样。
她笑了笑,也走进了屋子,脚步刚踏进去,正寻思着要不要换鞋,如果换,又换哪双鞋,一个清冷又毫不客气的声音已经由客厅那头传来,“我刚拖过的地,记得换鞋。”
叶晨抿抿唇,可能是心情极好的缘故,嘴角飞快划过一丝笑,真听了他的话,把自己的鞋子脱下了。
周维可想出声拒绝都已经来不及了,叶晨穿的是合脚的软底鞋,只稍微动了下,她就只穿着袜子,站在地砖上。
周维可眉头一紧,没多想,已经弯腰下去,把自己的脚上的鞋子脱下,送到叶晨脚边。
叶晨笑着拒绝了,朝玄关处看去,见里面还有一双男士拖鞋,就拿下穿了。
她的脚不过三十五码,穿着这么一双最起码有四十的男士拖鞋,就像站在一条船上,似乎是怕她摔跤,周维可基本就是跟在身边的,两只手摊开,随时做好接的准备。
这一幕落到刘一刀眼里,又是引来一声嗤鼻冷笑,“我说维可啊,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你的,你这么小心翼翼的干嘛?”
他的话,当即让周维可摆下了脸,“大师兄,你怎么说话呢!”俊脸通红。
刘一刀瘪瘪嘴,没再说话,抓起茶几上的苹果用力咬了口,当叶晨走到沙发边上时,他似乎想了什么,起身朝窗户口走去,透过窗户,当看到倚在车子边上的男人时,眼睛骤然眯成一条线,目光犀利而锋锐。
他背对着屋子里另外两个人,所以叶晨和周维可并没看到他瞬间激起的变化。
周维可递了个苹果给叶晨,在她身边坐下,颓然了好几天的神情,一下重新染上了光辉,“晨晨,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
叶晨把苹果放到茶几上,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维可,这是我欠你的。”
看着鼓起的信封,周维可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点的变凉,他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朝叶晨看去,“晨晨,你和我之间还需要计较这么多吗?”
周维可的眼神是那么的悲凉,让叶晨都有点不忍淬睹,她低下头,“我不是计较那么多,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不管她话说的再怎么玲珑,再怎么顾及到他的面子,最终的意思,还是和他说的差不多。
看他迟迟不伸手接,叶晨把信封放到茶几上后,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知道自己亏欠这个男人太多,除了信封里那些俗物,她真的想不出还能用什么补偿他。
周维可闷闷地,像是卡子啊喉咙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晨晨,是他让你这么做的吗?”
叶晨这副模样,还有信封的厚度,已经让他明白了什么。
不是他心里的恶念太重,只是当心头跳出叶晨已经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消息时,控制不住的颤了下。
叶晨转身,正想开口说点什么,本站在窗户边的刘一刀忽然也回过头,“维可,你就不能像个男子汉点,人家压根本不领你的情,你还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帽。”
大概是被刘一刀的话激到了,又或者是他不敢面对叶晨一点都不喜欢他的事实,梗着脖子朝自己的师兄看去,口气生硬地说:“刘一刀,我的事不要你管!”
随着那声“刘一刀”,叶晨倏地下就瞪大眼睛,这个名字,她在宋毅那里不止听过一次,而且曾经还和她有过那么一点关系,怎么会不记得呢。
刘一刀看到叶晨的表情,就知道她为什么惊讶了,看着她的眼睛,慢悠悠地叹了口气,“怎么不走了?”
转过头又朝窗户外飞快看了一眼,“你的男人还真是煞费苦心,居然想着通过维可问我要解药,麻烦你帮我跟他说一声,上次的那块玉佩只能换一份,如果还想要解药,就拿出诚意来。”
叶晨脑子一闷,这段时间,她虽然时不时的心慌气短,却一直以为是怀孕后的正常反映,却没想到她身上的毒还没有解。
这个世上总会有那么多不问回报的“傻瓜”,其中,周维可就是当中的一个。
一听刘一刀这话后,叶晨还没来得及开口,周维可却是跳了出来,他看着刘一刀,瞪大眼睛,急切地追问:“大师兄,你把话说清楚点呢,你不是说已经把解药给一个叫凌漠的男人了吗?”
刘一刀不以为然地睨了他一眼,“我的傻维可啊,解药我是给凌漠了,不过他拿着去救谁,我可管不了。”
“为什么?”周维可朝叶晨看去,眼底闪过血丝,表情有些痛苦,看样子,与其说是在问叶晨,不如说是在问自己。
他后悔那三个月,忙于挣钱维持生计,却忽略了叶晨的身体,可是,中间他和刘一刀通过电话,试探到他已经把解药给凌漠的消息,为什么会得到这个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