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超君的案子,竟是没有一个律师接手。她要求见高阳一面,但是高阳却是迟迟没有来见来。
最终,吴超君颓然的呆坐在了羁押室的凳子上,原来真是有钱什么都好做。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过,但是此刻她却是被扣在了羁押室,然后是等候提审上庭。
她绝不会无知的认为,这与南晚鸽没有半点关系。一定是南晚鸽让沈立言这般做的。将事情做的如此之绝的,除了沈立言之外,还有会谁呢?
吴超君悔啊,悔不当初,早知道她就不和南晚鸽作对了。她就应该把南晚鸽如奶奶一样的供着,她就不应该与南晚鸽抢高阳。可如今,她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怪谁?
只能怪她自己。
贫如何与富斗?
她一没钱,二没权,三没势,如果与有钱有势的沈立言斗?
医院
汪秀梅肚子里的孩子最终还是流掉了,傻呆呆的躺在病床上,就那么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床边,坐着沈婵娟与沈婵娥姐妹俩。
“大嫂。”沈婵娟思衬了好半会,轻唤着汪秀梅,“要不要给立行打个电话?”
也总该让沈立行知道这个事情的吧。
沈婵娥倒是没有说话,只是双眸略显怪异的看着病床上的汪秀梅。
“你大哥呢?”汪秀梅转头,看着沈婵娟突然间问道。
“我刚才他打了电话,大哥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一会就该到了。”沈婵娟如实的回答。
汪秀梅冷冷的一撇嘴,双眸继续盯着天花板,“婵娟,这些年来,你和立恒母子俩一直住在沈家,我这个当大嫂的对你们怎么样?”
沈婵娟微微的一怔,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汪秀梅这突然之间问这个问题了。然后是对着汪秀梅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大嫂对我和恒恒自然是没话说的。虽然也没多少的照顾我们母子,便是却也是从来没有排挤过我们。所以,我一直来都是很敬重大嫂的。”
汪秀梅转头,冷冷的直视着沈婵娟:“是吗?你说如果立行与立言平起平坐,就连公司也是对半分的话,你说会是怎么样?”
沈婵娟的脸一僵,然后挤出一抹硬邦邦的笑容:“那是最好不过了,是我们谁都乐见其成的事情。也省的这个家里沈立言一人独大了。那大嫂最好还是趁着这次机会再好好的劝劝立行吧,希望这次别再我们失望了。”
沈婵娥收回那怪异的眼神,然后从椅子上站起,对着汪秀梅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大嫂,你刚做了手术,那就先歇着吧,我和娟儿去看看玉珍。我想一会大哥也该到了。娟儿,我们别吵着大嫂了,出去了。”说完,拉起沈婵娟的手走出病房。
姐妹俩刚走出病房,便在走廊上与姚方明遇了个正着。
沈婵娥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复杂的异样,却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消失不见。对着姚方明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怎么又过来了?”
姚方明微微的怔了一下:“过来接你,我想大嫂刚手术完,你们也不会在这里陪她很久的,反正医院里有护工,一会大哥也该到了。就过来接你们回了。”
“姐夫想的倒是挺周到的。”沈婵娟一脸古怪的看着姚方明,“就你刚才那抱着大嫂急匆匆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是你老婆呢。”
沈婵娥的脸下沉了。
姚方明亦是黑了脸:“婵娟,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个味?那难不成还看着大嫂就那么躺着了?那个时候也就我一个男人,难道和你们一样,在那里大喊大叫?这要是让大哥和立行知道了,就该怪我们了。我说婵娟啊,你别整天老是有事没事整出点事来,这好端端的话,怎么到你嘴里说出来,那就变了个味了?”
“我——!”沈婵娟被他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愣是憋着张脸张着嘴,站在原地。
“那回去吧。反正这也没我们什么事。”沈婵娥瞪一眼沈婵娟,然后自己迈步向前走去。
姚方明转头在那关了房门的病房口望了眼,然后跟上了沈婵娥的脚步。
在电梯口,三人与沈立行遇了个正着。
“立行来了。”姚方明一脸笑意的看着沈立行打着招呼,伸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那副低度数的眼镜,一脸的斯文与和蔼。
沈立行却只是用眼角斜了他一眼,就连一声“姑夫”也懒的叫了,然后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与姚方明并排站立的沈婵娥,“大姑姑,有些东西麻烦你自己看紧点了。”然后又是斜了眼沈婵娟,迈步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哎,他这什么态度!”见着沈立行那目无尊长的态度,沈婵娟哇哇大叫,“这就是他一个晚辈该有的态度吗?什么不好学,学着沈立言那目无尊长!这要以后真是公司一人一半,那还有我们几个什么事!”
“行了,走吧!”沈婵娥恨恨的盯一眼姚方明,走进电梯。
五分钟后,便见着沈立行怒气冲冲的从汪秀梅的病房里甩门而出,却是在门口处与刚到的沈建功撞了个正着。
“立行?”沈建功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甩门而出的沈立行,“这是怎么了?这杀气冲天的是要去哪?你这是儿子该有的样子吗?”
沈立行停下脚步,一脸阴沉的看着沈建功:“那你去问问她,有没有做好一个母亲该有样子与举动!你们都没做好父母的榜样,有什么资格来管我有否做好儿子的样子!”说完,没再理会沈建功那青红白紫交替的脸色,绝然离开。
病房内,传来汪秀梅嘤嘤低泣的声音。
东方都锦
前厅部
岑海鸥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对着电脑正忙碌着。
桌上的座机响起。
双眸继续盯电脑显示屏,右手握着鼠标,左手拿起话筒:“你好,岑海鸥。”
“岑经理,大堂有位姓阮的小姐找你,说是你的朋友。”耳边传来前台小姐很职业性的声音。
岑海鸥微微的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阮小姐是谁。大脑快速的过滤了一遍,却是怎么都翻不出来她有一位姓阮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