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
岑海鸥停下电动自行车,左脚踏地,伸手抚了抚点点的头顶,“点点是不是很喜欢他?”
点点点头:“嗯!点点喜欢印叔叔,也喜欢小熙,喜欢奶奶,也喜欢姑姑了。”
岑海轻轻的叹了口气:“点点,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点点眨巴着她那如黑葡萄般的双眸,仰望着岑海鸥,然后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和两个小酒窝:“那好吧,海鸥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点点都听海鸥的。”
绿灯
岑海鸥继续向前驶着她的电动自行车,只是心里却是略有那么一点点的苦涩。其实她何偿不知道,点点很希望有一个疼她的爸爸。
她又何偿不想给点点一个正常的家庭,只是她却心有余力不足。受过一次伤,她不想再碰触第二次。
印天朝是对点点挺好的,可是人家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她岑海鸥从来不会做不切实际的痴梦。所以,虽然一群人在那里起着哄,但是,她却从来没想过会和印天朝有什么交集。
再者,罗子谦当初对点点也是视如亲生一般的,可是到最后还不是因为她少了那一片膜而选择了别人吗?
更别说像印天朝这般高高在上的身份了,那更是将那一片膜看的十分重的。而她既没了那片膜,还带着点点。不管家庭背影还是身份,那她与印天朝都是遥不相及的两个人,根本就是没可能的。所以,岑海鸥从来没去考虑过这方面的事。
她只是想和点点一起过着安静平凡的日子,好好的将点点带大,其他的事情,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可是,点点却不是这么想的。
此刻,她已然在心里正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呢。
既然每个人都说印叔叔与海鸥很相配,那就不如如小熙说的那般,印叔叔当她的papa,海鸥当小熙的妈妈。这样,她不会只有妈妈没有爸爸,小熙也不会只有爸爸没有妈妈。如此一来,不是两全其美?
嗯!可行!
既然两个大人没有行动,不如就由她和小熙来行动吧!
再说了,奶奶也没有反对哦。
于是,岑海鸥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然被点点给卖了。
沈立言回到自己与南晚鸽的新房时,已经是七晕八素,略显的不省人事了。当然是被那一群人合起伙来给灌的嘛。
虽说今天参加婚礼的人确实不多,可是,那却个个都是生死至交与敬重的长辈。长辈倒是没怎么灌他,但是那一群损友却是变着法子的猛灌,还说什么南晚鸽有孕有身,那么自然新娘的这一杯也得由他给代喝了。于是,每个人,每一次他喝的都是双份的。但是,那一群损友又怎么可能一人只敬一次呢?那可是变着法子与花样,一杯接着一杯的敬着。
但是,灌倒沈立言却不是那班损友的最终目标,他们的最终目标是将沈立言惯的七七八八,然后自然是接着闹洞房。话说,这新郎都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哪还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对付他们的闹腾,那还就是任由他们搓扁了捏圆?等着看沈立言的笑话?
然而,还没等他们将这一念头付诸行动,便是见着沈立言那站立不稳的样子。一上车,便是直接呼呼大睡了。
直至将沈立言给扛回了新房,依旧没见着他有醒来的迹象。
于是乎,那一群损失的计划落空了。
再然后便是沈立行一尽亲弟的孝义,很是好心的将那一群人给请出了新房,自然是他弟代哥责的,与他们接着继续高了。
小别墅内,仅剩下身着婚纱的南晚鸽与躺在床上呼吸均匀,面色略显红润的沈立言。
南晚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帮人!
带头的自然是栾公子与帅英俊了。
弯腰,为他脱去了鞋子,转身欲去洗浴室拿毛巾擦拭他的脸颊,然后再为他泡上一杯醒酒茶。只是,还没迈开步子,却只是觉的腰间一紧,然后整个人便是跌进了一个温实而又宽厚的胸膛之内。
她卧躺在他的身上,他双手环在她的腰际,双眸如炬的灼视着她。又或许是因为酒多而泛红的脸颊,倒是让此刻的他看起来是如此的妖娆煽情了。
是的,此刻的妖娆煽情却不是南晚鸽,而是沈立言。
南晚鸽觉的用妖娆来形容此时的他,真是一点也不为过的。
“西西。”他的声音略显的有些暗哑,那凝望着她的眸中亦是情深一片,在他的眼眸里,南晚鸽很清晰的看到了自己。那环在她腰际的手,隔着婚纱回来游移,轻轻的摩挲着。
“醒了?”南晚鸽被他紧紧的圈抱着,双手支在他的胸膛上,对着他露出一抹浅浅的柔笑,“喝了这么多酒,我去给你泡杯醒酒茶。”说着,撑身欲从他的身上起来,但是那圈抱着她的手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反而一只大掌握住了她那如葱玉般的小手,另一手依旧那般紧紧的圈着她的腰际,对着她宠溺一笑,“这么点酒还不至于让我倒下。”
“啊?”南晚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还叫这么点酒啊?那都数不清到底多少杯了,而且就现在他说话那可是满满的尽是酒气。而且,平常为了迁就她,他可以说几乎都是不喝酒的,这么一下子的喝了那么多。
南晚鸽突然间想起一句话,那便是:喝醉酒的人永远都不会说自己醉了。那么是不是说,现在沈立言也是属于这样了?
眨巴着双眸,就那么如星石般的附望着他。
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一般,沈立言伸手轻轻的扯了下她的脸颊:“要不这样装醉,能让那帮人这么轻易的放过我?我的洞房也是他们能闹的?”
洞房两个字,让南晚鸽微微的垂下了头,脸颊处隐隐的泛起了一抹红潮。
南晚鸽本就是卧躺着的,那自然便是四目相对的。然而,这么一垂头,那一抹娇羞中带着妩媚,再加之那耳际处隐隐泛起的潮红,以及那双杏眸中散发出来的诱惑,让沈立言浑身的一个激栗,犹如那被拉到了极限的皮筋一般,绷的直紧直紧。那圈环在她腰际的手更是下意识的紧了一下,楞是将她更紧密的贴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