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鸽木楞楞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尖,自言自语的轻声嘀咕着:“我向他求婚?真假的?”
吴超君被升为客房部副经理了。
这是下午的部门经理会议上,酒店总经理特指的。
文件是会议结束后南晚鸽起草的,然后敲了酒店的公章后下发到各部门,又在各部门经理及各主管人员的公司邮箱里发了邮件。
于是,吴超君那嘴角都咧的弯到了眼梢处了,虽然对着南晚鸽笑意盈盈的好一翻客气,却是句里话外无不显示着她的得意之情。就好似被升为副经理的她,俨然比南晚鸽高上了一个级别似的。
帅英俊身为行政总厨,那自然也是例会必到的一员。
“吴主管。”帅英俊弯着他那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十分优雅的走向吴超君,突然之间又似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又是歉意的一笑,“不好意思,这都叫习惯了,一下子还真改不了口。现在可不能再叫吴主管了,应该叫吴副经理了。”
吴超君抿唇一笑:“无所谓,帅总觉的怎么顺口就怎么叫吧,反正只是一个称呼。如果帅总不那么见外的,不如和晚鸽一样唤我超君也行。”用着南晚鸽的名号,试欲与帅英俊拉近关系。
帅英俊继续扬着他那迷人的笑容,转头向还在整着会议资料的南晚鸽:“鸽子,你与吴主管很熟吗?”
南晚鸽一边继续整理着会议文件,连头也不抬的回道:“你和吴主管是什么关系,我和她就什么关系。”说完,已经理好了手中的纸制文件,从椅子上站起,对着同样整理着文件的岑海鸥说道,“鸟,下班一起,我都想点点了。坐我车下班一起去接点点。哎呀……”话刚说完,笑的一脸抱歉的看着她,“不好意思啊,忘记今天我没开车来,不过没关系,这里有个现成的司机。”边说边直接一把净帅英俊给揪了过来。
帅英俊直接将那揪着他衣领的手给拍掉,“今天没空。”
“没关系,你车有空就行。”南晚鸽一脸不客气的看着他。
“不行!”帅英俊一脸誓死悍卫自己的贞操般的悍卫着自己的座骑,“难得吴主管今天提升副经理,晚上自然是庆劳晏。吴主管……哦,不对,吴副经理,你说呢?”
会议刚结束,所有会议人员都还没离场,那可会都是经理级别的。
吴超君看一眼在场所有的同事,抿唇浅笑:“那就谢过帅总……”
“当然应该是我们谢过你啦!”帅英俊直接截断了她的话,“提升那可不是小事,各位经理,副经理,难得有新人加入我们的行列,是不是得按老规矩?”总厨大行那叫一个行动派的,直接就是拍着自己的双手起哄着在场的各位经理。
老规矩?
什么老规矩?
吴超君一脸茫然的看着帅英俊。
在场各位经理互相一通面面相觑,一致赞同:“老帅这话说的有理,就按老规矩来。”
老帅?
帅总厨被这俩字给雷到了,瞠目结舌的看着那称之他为“老帅”的人,除了总经理裴晋中外还有谁?
好吧,帅总厨默默的接受下此尊号,谁让他的级别没有人裴大人大呢?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了,更何况这官大的可不只是一级了。
其他的经理见老大都这么开口了,自然是很一致的点头赞同。
“那就这么定了,晚上七点,至尊金顶准时开场。”裴大人说完之后,对着南晚鸽交待了几句之后,率先离开了。
其他经理则是对着吴超君露出一抹“祝君好运”“好自为之”“自求多福”的各异眼神后,也是离开了。
“晚鸽,这什么是老规矩?”在会议室内仅剩下南晚鸽,岑海鸥,帅英俊与吴超君四人时,吴超君一脸不解的问着南晚鸽。
南晚鸽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以示她不知,然后是对着帅英俊投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示意她如有不解可以咨询他。
吴超君木然然的转头向帅英俊:“帅总……”
帅英俊抿唇露出一抹绝对性神秘又意犹味尽的笑容:“到了你就知道了。”然后噙着他那高深莫测的浅笑转身朝着门处走去,在越过南晚鸽的身边时,竟是对着她抛了抹挑逗性十足的媚眼。
“不好意思啊,吴副经理,晚上我就不去了。我下班还得去接女儿,不过还是先在这里恭喜你了。”岑海鸥很是歉意的对着吴超君说道。
“那怎么可以?”话音刚落,却见着已经离开的帅英俊又折了回来,一脸严肃的对着岑海鸥说道,“这可是人吴副经理首次升职,你可不能这么不给面子。大不了我牺牲点,完事后送你回家不就得了。至于你女儿,让英姿搞定了。”
岑海鸥:……
什么叫完事后,他送她回家?还他牺牲点?
这话怎么听着就这么拐扭呢?
“放心,英姿那边我搞定了。”岑海鸥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帅英俊再一次开口了,然后说完却又一脸讨好献媚般的向着南晚鸽:“鸽子,老大那边就你搞定吧,你知道的,我搞不定他的,能搞定他的就只有你一人啊。鸽子,行嘛,行嘛,我们不可以让吴主管太寒酸的。”这样子,十足的就是一要不着糖的孩子扯着妈的袖角撒娇中。而此刻,帅总厨也确实是拉着南晚鸽的手就那么撒着的。
南晚鸽与岑海鸥瞬间的被他这与他身份十分不符的举动给雷的里焦外嫩,就差没有冒焦烟了。
“鸽子,这是谁家还没长大的孩子?”岑海鸥突然间就脱口而出的冒了这么句。
“你才没长大的孩子呢!”帅总厨直接翻她一个白眼后,挺拔着身板离开了。
“吴主管,那就先在这里恭喜你高升了。”南晚鸽浅笑的对着木楞中还没回过神来的吴超君说道,然后是挽起岑海鸥的手臂:“走吧,鸟,点点那有英姿呢,放心吧,没事的。”
所有的人都这么离开了,唯留吴超君依旧傻呆呆的站在会议室里。
“鸽子,什么是老规矩?按这意思,是不是下次就该到我了?”走廊上,岑海鸥轻声的问着南晚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