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

    在抬头的时候,我看到镜子里面那人面色因为呕吐后而显得气息有些不稳,嘴角沾着一丝污秽,眼底却睁得血丝泛起,眼角红晕浮现,原本整齐的发也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凌乱不少。
    这样子的人,是我吗?
    对着镜子我怀疑了,伸出手,带水的手掌一下下抚过冰冷的镜子,镜子里的自己却笑得更加诡异森冷,我疯了一样用手不停地擦拭镜面,咕咕的声音叫我身子忍不住颤抖,我想起那夜的自己,月色的身子青红斑斓,如同一朵妖冶的花,残了!!!
    我是谁?
    何君子吗?不,不是!那我是谁?你不就是何君子吗?你若不是何君子,那你还会是谁?
    身子沿着盥洗台划了下去,身子接触到那一片冰冷的地面时候神智才有些恢复过来。我将落在额前的发撩到耳后,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将一切打点好之后,我对着镜子里面色麻木的自己开口:“记住,你是何君子!!只是何君子……”
    坚定了心底的信念后,我扭开把手打算重新回到那个会场的时候,却被门口那倚着墙壁靠着的人吓了一大跳,捂着胸口,声音有些黯哑,“沈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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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廷宇其实一进到大厅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所有的人,不去理会那些纷纷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一眼就看到了白衣胜雪的何君子,每一回看到她,都是那样子浅浅淡淡的,从来不曾变过。
    而陪在自己身边的梁子夜似乎也颇有些心不在焉,真正招待自己的只有梁耀邦,他只是偶尔点个头,诺一声就成,剩下的时间就一直看边上的梁子夜与何君子之间的互动。
    似乎是受到什么惊慌一般,沈廷宇看到何君子甚至弄扫了手中的酒杯,带着落荒而逃的意味去了洗手间,而边上的梁子夜似乎也有些不安稳,寻了个借口就走了过去,沈廷宇倒是不愿意这般变动,既然好奇就自己去找到答案,所以他笑着跟梁耀邦说:“伯父,我去下洗手间。”
    所以现在的他站在这里,薄薄的门扉不能隐住里面那女子压抑下破碎的**与呕吐,跟着就是水声大作,沈廷宇几次把手放到扶手上但最终还是作罢,即便他与她不相熟,但他却知道这女子是骄傲的,她的骄傲只允许她即便是哭,也要一个人藏着。
    许久后,里面没有了声音,沈廷宇的心却跟着紊乱起来,额前的几缕碎发划过鼻翼,稍稍有些不适,可是沈廷宇懒得波动,眼底那一袭席卷来的温柔即便是他自己也不曾注意。
    “记住,你是何君子,只是何君子。”
    听到那句低低的话后,沈廷宇顺势抬头,就看到一脸错愕的何君子站在门边上,手还没有放开扶手,巴掌大的小脸没了往日的盈盈如玉却多了丝苍白与故作的坚强隐忍,沈廷宇心底悄悄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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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那里,沈廷宇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那样子直直地看着我,我心底一慌,不会适才那些全都被他知道了吧?
    正要开口解释却又觉得欲盖弥彰对于这样的男子有什么意思呢?抿了下唇打算一笑而过的时候,沈廷宇竟然从袋子里掏出一块手帕,带着一点浅浅的酒味,伸到自己锁骨下方一点,轻轻地擦了两下,摩挲之间竟然带着一抹不可思议的暧昧。
    他说:“这里还有点脏。”
    我低下头,原来白色的肌上竟然散着几点气泡酒的汁液,我脸一红,身子退了下,而沈廷宇的手就那样停在半空,我笑了两下,伸手接过帕子,“谢谢沈先生,这帕子我洗干净了再还你。”
    说着转过身就离开,等我在走廊尽头就要转弯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头的沈廷宇还是适才的姿势没有变,头微微垂着,那一袭黑色的衣裳衬着整个人添了一丝落寞的意味在里面,我身子一惊,倒是连忙加快了步子,初阳正好在那里叫自己,我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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