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李钰惊讶的看着云启。
云启笑道:“不过是个意外而已,也值得你们这样?说不定谨言一觉睡醒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不行啊!人家好好的姑娘,清清白白的,凭什么他压了,亲了,还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咱可不能欺负人家姑娘是外来的。”李钰大义凛然理直气壮的转向韩岳,“你说是吧。”
“这事儿我想了一宿!”韩岳比他自己娶媳妇都兴奋,“我觉得吧,这事儿有门。至少谨言不烦她,这就有门。”
“还有,昨天谨言居然让卓玛用他的酒杯喝酒了!就他那个臭脾气,这若是换了别人还不直接把酒杯扔人家脸上去!”李钰笑道。
“说的是,记得小时候我从他的碗里抢了一块肉吃,这混蛋居然把饭碗一推——不吃了!”韩岳说起往事,又换上了一脸愤慨,“要不是看他病怏怏半死不活的份上,当时我真想揍他一顿!”
“是啊!”李钰拍了拍手边的梳妆台,“可是他就能容许卓玛!”
“嗯,把人家从草原带到京都来,说不定就怀着什么心思呢!看他还装的人模狗样的。”韩岳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越发觉得自己发现了重大真相,“说不定……昨晚他就是故意喝醉的!”
李钰轻轻地敲着梳妆台,想了片刻,方道:“不行,上回高嘉兰的事儿是我没办好,一念之差坑了两个人。这回我的好生给他们俩操持一下。”
“国孝期间,上官默身为朝中文臣之首,这婚嫁之事不太合适吧?”云启淡淡的一句话,给两个脑袋发热的人泼了一瓢凉水。
这个倒是在韩岳的预料之中,他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道:“也不用着急,可以先给他们定下来再说嘛。西北草原离着帝都城两千余里,这三媒六聘的,一连串儿礼节走下来,也的一两年。三年国孝过去再让他们完婚就是了。陛下一直把我们当成自家的孩子,他老人家在天之灵想来也不会怪罪。”
“孝顺本来也不在这上头。父皇也不是那种迂腐之人。”李钰赞同的点头。
“我说,二位!”云启再次插嘴,“这种事情最好是水到渠成。你们两个虽然是谨言的至交好友,但也不好去揠苗助长,明白?”说着,云启又转向李钰:“当初谨言和高嘉兰的婚事若不是你在里面掺和,恐怕谨言也不会坚持。”
“这事儿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李钰立刻不高兴了。
“你自己细想去。”说起这事儿云启心里也不痛快,李钰跟上官默之间的那份感情,跟韩岳她就不一样!之前还只是怀疑,如今是笃定!如今云启就十分的笃定上官默当时坚持要去高嘉兰就是为了断了自己的后路。
“你们两个真是……”韩岳面对瞬间要掐起来的两个人,无奈的提高了声音,“熙儿都那么大了,那肚子里还怀着一个。你们两个现在吵这个,有意思吗?”
“哼。”长公主不满的别开脸。
“唉!”西南王悠悠的叹了口气,侧身靠在椅子上,也不说话。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不该一大早起来打扰你们二位的画眉之乐。”韩岳说着,便站起身来告辞,“我回了,这事儿反正也急不得,回头再说吧。”
“一起用早饭呗。”李钰见韩岳要走,便起身相送。
“这都什么时辰了,也就你这位孕妇这时辰了才起。”韩岳摆摆手出门而去。
云启起身扶着李钰出卧房去偏听用早饭,又劝道:“你听我的话,不要去掺和谨言和卓玛的事情,好不好?”
“好!听你的。”李钰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要以两个人纯粹的感情做基础才会美满。旁人再亲,再近,也只能安静的看着,默默地祝福,尤其是自己跟谨言之间。
“过了正月,皇上也该回京了。”云启又劝道,“你身子重,不方便再去颠簸。而且这院子也住习惯了,又安静,不如一直住着,等孩子生下来过了满月再回去?”
李钰轻笑:“你是怕我回去之后为那些朝中之事操心,才想着法子把我按在这里吧。”
云启只是看着她,无奈的问:“你不为自己想,难道不为我们的孩子想?自从那天办吴崇古到现在,你自己算算有几次惊险了?”
李钰轻叹道:“行吧,这孩子三灾八难的,我也不想她再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