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贵妃见状也忍不住笑了:“臣妾无知,陛下莫怪。”
这边帝妃二人刚有了笑容,外边一个小太监便急匆匆的进来,跪地回道:“回陛下,燕州急报!”
“快拿过来!”皇上立刻坐直了身子。
小太监双手奉上一只封了火漆的竹筒,吴贵妃忙接过来转手递给皇上。皇上拿过手边的金边花镜带上,接过竹筒匆匆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张书信展开来看,看了一半就变了脸色,皱着眉头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嚷道:“看吧看吧!果然不出我所料!病了吧!病了吧!”
吴贵妃吓了一跳,忙道:“陛下,是太子爷?”
“不是他还是谁!”皇上把书信拍在炕桌上,着急的说道:“快,叫公主来!把韩岳也找来!”
吴贵妃忙吩咐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还不快去公主府请公主进宫?!”
“是!奴才这就去。”小太监忙磕了个头,转身跑了出去。
九月里,李钰偕同云启从苏州回到京都,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夫妇二人都在公主府安静的等着各方消息,燕州军队的集训以及郢州的矿井和皇家银行各处的状况,每天都有十几二十几封书信从各地送过来,所以虽然名义上是在府里修养,实际上也并不清闲。
听到太子在燕州染病的消息,李钰也很着急,当时丢下手上的事情就往外走却被云启一把拉住:“卫长卿乃是名医之后,卫家人没有一个不通医术,太子的病定无大碍,你不必太过担心。”
李钰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卫家人无不精通医术,就更不应该有太子染病的书信送到皇宫里来。”
云启一怔,继而蹙眉道:“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走吧,进宫再说。”李钰说着,从旁边的衣架上拿了斗篷匆匆出门。
皇上的急躁焦虑直到李钰和云启进了紫宸殿才散了两分。
“父皇,怎么回事儿?铎儿怎么会病了?”李钰也顾不得请安,上前问道。
皇上把书信递给李钰,又摆手让跪拜下去的云启起身,敲着桌子叹道:“燕州那鬼地方靠着草原沙漠,白天还好,夜里冷的要死,铎儿身体本来就弱,那集训的事情又苦又累,他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哪里受得了!”
李钰一边附和着一边把书信大致看了一遍,认出这是卫奕星的字,便皱眉道:“实在不行,我去一趟吧。铎儿的身体可不是小事儿。”
“你去?”皇上摆摆手,说道:“那破地方你去也没用,还是叫人把铎儿接回来吧。”
“他现如今正病着呢,这信上写的是受了风寒高热不退,怎么接?这路上缺这个少那个的,万一再吹了冷风受了寒气……不行不行,可不行。”李钰连连摇头,叹道:“还是我去一趟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在做决定。”
“你有不是郎中,你去有什么用?”皇上皱眉摆手。
“我去。”云启说道。
李钰回头看了云启一眼,忙笑道:“父皇,我们两个一起去,您这总该放心了吧?”
“我自己去,你留下来照顾熙儿。”云启说道。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熙儿交给姐姐照顾,反正她那边还有慕儿,两个孩子放在一起照顾我也放心。”李钰坚持道。
皇上皱眉道:“那就这么办吧,铎儿从小就依赖你这个做姐姐的,你去瞧瞧,实在不行还是把他带回来,还有给东倭准备的那些人也该差不多了吧?这事儿也是你安排的,尽早安排完了你们都给朕回来过年。”
“是,父皇的话女儿记住了。”李钰忙答应着。
云启也拱手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请陛下放宽心,我们这就回去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就动身去燕州。”
“多带些护卫,路上小心些。”皇上又不放心的叮嘱道。
“是,儿臣记住了,儿臣告退。”李钰把那封书信放回矮桌上,和云启一起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