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姐弟两人小时候还是很相亲相爱的,也不知从何时起有点互相看不惯,甚至还会你来我往地互相嘲讽几句。
余糖糖此时看着自己弟弟装的道貌岸然,嘴里低声吐出四个字:“衣冠禽兽。”
别人不了解弟弟,她可了解的真真的呢。表面上一本正经,肚子里全是坏水。
骆峥闻言倒也不恼,目光瞅着自己姐姐半晌,嗤笑道:“皇甫大哥如果看到你此时的模样,不知道会不会吓跑。”余糖糖喜欢皇甫越的事,几乎是她从小到大不公开的秘密,也唯有骆峥偶尔会调侃上几句。
糖糖冲他做个鬼脸。
“吃饭吧,大家都赶时间。”余小西催促,给儿子夹了筷子菜。
“谢谢妈。”骆峥嘴甜地说,低头乖乖吃饭。
余小西心里淬了声:“狗腿。”又一筷子菜落到了自己面前的骨碟里,她抬眼对上妈妈的的目光,并向自己催促:“吃饭。”
余糖糖点头。
其实这一家除了糖糖还真挺忙的,不过即便糖糖没事,早餐还是要一起吃的,余小西为了纠正女儿的生活作息,怕松懈下来她养成不好的习惯。
余小西今天有案子要处理,吃完先走了,接着骆少腾带着骆峥也出了门,偌大的餐桌上就只剩下余糖糖,她本也没有多少胃口,干脆拨着碗里的米饭玩。
此时裤脚被拽了下,她低头,便见一只棕色的幼小泰迪犬眼睛巴巴地望着自己。
余糖糖赶紧站起来,弯腰将餐桌下的泰迪犬抱起来,抚着它头上的毛问:“小糖果,你是也馋了吗?”名叫小糖果的泰迪犬吠了一声,然后伸出舌头舔舔她的脸。
糖糖将它抱回狗屋,然后拿了狗粮来喂它。
这只泰迪并不是原来的那只糖果,事实上那只陪伴着糖糖整个童年的泰迪已经死了。狗的寿命原本就不长的,糖糖还是伤心了很久,那几天都都没怎么吃饭。
骆少腾当时真是心疼死了,再也不准家里再养狗。可是过了几天,糖糖还是自己从外面抱回来了一只幼犬,只当原来的伙伴还存在着。她像小时候照顾着那只泰迪犬一样,亲自照顾它的吃喝拉撒睡,就连狗屋也要自己打扫。父母见她感情有了寄托,便也没有再阻止。
此时糖糖蹲在狗盆边看着泰迪吃东西,佣人拿了响着铃声的手机过来,喊:“大小姐,您的手机响了。”
糖糖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佣人走开后,她才按了接听键。
“糖糖,我该怎么办啊。”话筒里马上传来好朋友带着哭腔的声音。
电话的背景吵杂,糖糖心里一突,问:“你在哪?”
那头很长时间就只有抽涕声,可是糖糖还是听到了护士的声音,她喊:“安然,你在那儿等着,不准乱走。”然后快速出了门。
红色的小甲壳虫开进医院,她直奔诊室,还真在妇产科门口找到了人。女孩大概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柔顺的长发披在身后,低着头,一副柔柔软软的样子。
“安然?”糖糖上前,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再仰头时只看到她含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