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平新点头,想了下从外面叫进来了一个保镖。
众人不解,找保镖干什么?
聂平新对保镖说:“把你的枪掏出来,就站在这个位置,对着他,宋希的脑门开一枪。”
“聂平新你疯了吧!”文茜霍地站起身。
宋久久还在筷子没停歇地吃着东西,翻了下眼皮,“文茜,你不用担心,他的速度能快到时间静止,你要是真不相信那就对着我脑门。”
聂平新就算是再有把握她不会有事,他也不会拿着她做实验,他想了下,伸出自己的手,“一会儿你朝我手心里开枪。”
那保镖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吓得腿都是哆嗦的。
“你怕什么呀,放心,不会让你抵命。”聂平新不说还好,一说,保镖差点腿一软蹲地上。
宋久久很是无语,拿起桌上的餐巾布擦了擦手,对保镖说:“枪给我。”
为了让众人看得更清楚一些,聂平新站在了距离宋久久三米的地方,伸出手掌心。
“还是我开枪吧。”宋希走上前,接过宋久久手里的枪,让她和文茜还有宋仲义都离远点。
宋希举起手枪。
文茜虽然是受过训练的,却也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宋久久淡定多了,手里还捏着鸡腿在啃。
宋仲义攥着拳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枪口。
如果按一般手枪初速度300米s来算的话,3米的距离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子弹就会直接打穿聂平新的手掌。
宋希扣动了扳机,消音手枪“嘭”地响起了细小的声音。
时间刹那静止。
子弹出膛后速度极慢极慢地在空气里一点点的朝前挪动。
聂平新将宋希手中的枪拿掉,放在了桌上,然后捏了个鸡腿塞在他的手里。
他给宋仲义的手里放了双筷子,拉开文茜遮着双眼的手,将她的手里一手放了个汤勺,一手放了个水杯,将宋久久抱坐在椅子上,咬了口她已经送到嘴边的鸡腿,在她额头上轻轻又亲了一下,转过身,子弹还在龟速的移动。
他想了一下去客厅拿了个靠垫过来,挡在了子弹的前面,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微微笑了下。
时间走动。
子弹穿过他手里提着的靠垫,最后打在后面的墙壁上,在墙壁上留下了一个弹孔。
而这时候,宋久久宋仲义等人就跟做了梦似的,清醒过来。
宋希看着自己手里的枪变成了鸡腿,而枪却在旁边的餐桌上放着。
宋仲义看着自己手里的筷子他明明刚才什么都没拿。
而文茜她明明记得自己是闭着眼双手挡着眼睛的怎么现在一手勺子一手水杯了呢?
宋久久记得自己那会儿是站着的,可现在却是坐着的,但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吃惊,因为这事儿她早已经习以为常,这些日子她见得太多了,尤其是这家伙整理衣服,那速度杠杠滴。
众人看向聂平新,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抱枕,而这枕头明明是客厅里的,抱枕上有一个圆孔。
聂平新抱枕将塞给宋希,来到宋久久的身边,将她抱起来放到原来的座位上,他也坐下,两人旁若无人地接着吃着晚饭。
宋仲义好一阵子才回过神,看着聂平新,“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欧阳老爷子知道。”
“老总统知道?”
“嗯。”
又过了差不多五六分钟的样子,宋仲义似乎接受了这件事,他也重新回到餐桌上,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宋希和文茜虽然觉得这事十分的令人难以相信,但是他们看过很多这种令人不可思议的电影,所以暂且就当是电影搬回到了现实里,也重新坐下来,开始吃饭。
一顿饭虽然有了个插曲,但并未有多大的影响。
宋希开了瓶红酒,给宋仲义和聂平新三人一人倒了一杯。
宋久久有些馋,也想喝,可还没张嘴要,就被聂平新给瞪了回去,“你现在是孕妇,不能沾酒。”
宋久久不乐意地“哦”了一声,这孕妇真麻烦,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看着三个男人尽兴地喝着红酒,她觉得这女人真不容易,反观男人,太他么潇洒了,不公平!真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不用生孩子?就算不用生,那是不是也要陪着女人,正所谓夫妻之间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本来一顿饭宋久久还吃得好好的,最后了最后因为这红酒没喝到,有些闷闷不乐,晚上回去的路上,她愣是不搭理聂平新。
“怎么了?也不说话,吃撑了?”聂平新问。
“我想喝红酒,我都好久没喝过了,以前的时候你说备孕,不让我喝,现在我怀孕了,你还不让喝,那我生完孩子还要喂奶,是不是还不能喝?”
聂平新无奈地瞅着她,他就说嘛,本来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原来根源在这里。
其实也不是不能喝,喝一口应该也没事,他只不过是不想今天同意她喝一口,明天她又要喝一口。
“我就喝一口行不行?”宋久久眼巴巴地看他,伸出一根手指头。
“宝贝,你现在怀着宝宝,你想让我们的宝宝一出生就是个酒鬼吗?虽然他老爹的确是个酒鬼,但是这可不是什么光荣可以继承的。”
“好吧好吧,不喝就是了。”宋久久有些困,就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接着就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她跟聂平新初相识,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发生了关系,她让他对她负责,他不同意。
一个月后她怀孕了,挺着大肚子去找他,那时候她正对他新鲜劲,问他叫新新,连她自己都觉得叫出这俩字有些恶心,可她却叫得极其的顺口,她对他说:“新新,这回你该对我负责了吧?我都怀了你的孩子了。”
他却盯着她的肚子,一脸的怀疑,看了许久,十分欠收拾地来了句,“你确定这孩子是我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可她却无法判断这笑到底是高兴还是讽刺。
可不管是哪一种,她都很生气,她明明怀了他的孩子,他居然怀疑她怀着的不是他的,这话不管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还是他的玩笑,都是对她的侮辱。
她很生气,十分的恼火,就冲他大吼,“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可他却不以为然,还说什么,要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去做亲子鉴定。
再后来,她就真的在怀胎十月之后进入了产房,可是医生却剖开她的肚皮,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大肉球!
她吓傻了,哭得惊天动地,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肚子里的根本就不是孩子而是个大肉瘤,她怀了十个月竟然怀了个大肉瘤。
可他却这时候走进病房,对她说,“别哭了,不就是生了个蛋吗?至于哭成这样吗?算了,我就委屈点,对你和这枚蛋负责了,省得你没人要。”
她瞅着他,恨不得将他给撕碎了喂鱼吃。
之前要他负责的时候他不负责,现在她想负责,她却再也不想了,也不敢了。
她真的要死了吗?可为什么这几个月来她却能感觉到肚子里的东西在动?难道都是她一直的心理作用吗?
她看着旁边的大肉疙瘩,虽然不是个孩子,可好歹也是从自己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她抬起手摸了摸,热乎乎的,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
她越摸越觉得不对劲,因为肉疙瘩的触感不像是很瓷实的那种,反倒是像一个东西外面包裹着一块布的触感。
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就让旁边早已经吓傻了的医生,用手术刀把肉球划开。
“你下手轻点,我感觉很薄的一层。”她交代医生。
“还是我来吧。”他似乎很淡定,放佛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样,接过手术刀,轻轻划开肉球。
果真是一层薄薄的皮,而里面赫然是一个孩子!
“啊!”
宋久久突然尖叫了一声,从梦中惊醒。
聂平新刚抱着她从车里出来,她这一声尖叫,吓了他一跳,低头一看却见她脸上布满了惊恐,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冒出了一层细小的汗珠。
他的心猛然揪住,“怎么了?梦到什么了?”她很少做噩梦,可是此时,放佛真的被吓坏了。
宋久久瞪着眼睛,急促地说了两个字,“孩子!”
聂平新心里一颤,不知为何,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想起了他跟她的那个就要出生却夭折的孩子,心里一阵抽痛。
难道说这一世,他跟她也无法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吗?
他静静地看着她,孩子他固然想要,而她对于他来说却比孩子更重要,如果这孩子对她来说是一场劫难,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拿掉这个孩子。
“聂平新。”宋久久的手按在腹部,放佛再一次触摸到了里面有东西在动,她看着聂平新,刚刚那个梦不能说多恐怖,可是太诡异了,她怎么会生出一个肉球,肉球剖开里面竟然是个孩子。
聂平新收起眼底翻滚的情绪,凝着她,“孩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