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几号?”宋久久又问。
聂平新特意看了眼日期,“28号,放心,距离下次来还早着。”
宋久久皱着眉头,“你说可能怀孕吗?”
“我也不知道,没经历过也不懂,到医院查查,怀上了最好,没怀上我们继续努力。”
“也只能这样了。”
从例假结束到现在也才半个月的时间,就算是怀上了也不应该有恶心的反应吧?不是说一个月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吗?
宋久久歪着头想着,可是摸着肚子就是大了呀。
她掏出手机,“我例假每次多少天啊?”
“5天。”
“5天,8号……也就是说这几天正是危险期,怀上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嗯,别想那么多了,马上就到医院,一检查什么都清楚了。”
半小时后车子抵达皇家医院,宋久久要下车被聂平新叫住,“别动!”
她以为怎么了,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然后就见他下车绕道她这边拉开车门将她小心地抱下去,“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抱着你走。”他说。
宋久久松了口气,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聂平新说:“要是真怀上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代步工具。”
“我才没那么娇气呢。”
“是我儿子娇气。”
宋久久翻了个白眼,“你不喜欢女儿啊?”
“只要是你生的,儿子女儿我都喜欢。”
这话宋久久爱听,手摸着腹部,心里暗暗祈祷还是怀上吧,可是却又很清楚,这么短的时间,即便是这几天真的怀上也不可能检查出来,更不可能有呕吐的反应,可是她还是希望能够怀上。
因为路上已经打电话交代医院这边做了安排,所以聂平新直接抱着宋久久去了抽血化验室,抽了血开始等结果。
虽然只是半小时的时间,可是两人却都觉得无比的漫长,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心里都很清楚,紧张,他们期待着却又怀疑着,但更希望期待可以成真。
这个孩子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不仅仅只是爱的结晶,更是一种寄托。
房间里有一面穿衣镜,宋久久起身来到镜子前,掀起衣摆,露出自己的腹部,侧身仔细的看着,越看越觉得自己的腹部就是凸起来了。
她闭着眼轻轻地抚摸着腹部,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有一瞬感觉肚子里有东西在动,可等她想去确认一下的时候,它又不动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又很奇怪,让人紧张不安又充满了兴奋。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怀孕或者怀疑自己怀孕的女人都跟她此时一样的状态,心跳得很快。
她抬头去看聂平新,他比她还要紧张,一张脸紧绷着,两只手交叠着放在腿上,笔直地坐在椅子上。
本想叫他让他放松一下,医生却敲门进来,“阁下,聂先生,结果出来了。”
“怎么样?怀上了吗?”
宋久久和聂平新异口同声。
医生微笑着,“恭喜阁下和聂先生!”
“真,我真的怀孕了?”虽然医生的话清晰地就在耳边,可宋久久却十分的难以置信,她真的怀上了聂平新的孩子?
“是的阁下,您怀孕了,注意放松心情。”
宋久久看着聂平新,明明很开心,可此时他们却并没有显得特别的激动,反而此时都看起来十分的平静,就放佛这件事就是应该的,顺理成章的。
“对了,阁下您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开始和结束的?我记录一下。”医生又问。
“这个月8号早上开始的,12……确切说是13号上午结束的。”聂平新十分具体地回答。
医生是个中年女人,微微一愣,随即红了一张脸,一个男人对自己妻子的月事时间记得如此清楚,真爱啊!
早就听闻总统阁下跟聂先生的爱情故事,堪称传奇,男人消失了两次,一次五年,一次三年,可总统阁下却一直无怨无悔地等待,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无人得知,但是一个女人能等一个男人八年,耗掉自己最美好的青春,不是真爱是什么?
也许他们之间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爱谁多一点,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深爱着对方。
医生在记录本上写着,突然抬起头,“不对呀,这个月8号?聂先生你确定你没有记错?”
聂平新笑了下,将宋久久抱起来,“怎么可能,她的每一个特殊的日子我都清楚地记得,放心,不会错。”
中年医生皱了眉头,“阁下的月经周期多少天?”
“基本上都是30天。”
“月经期呢?几天?”
“5天。”
医生粗略的算了一下,“那就是说本月24号是排卵日,今天28号,排卵期结束,就算是排卵期这几天阁下怀孕,那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检测出来,等一下,我回去确认一下,最好是没有弄错。”
聂平新和宋久久均是一脸的黑线。
“聂平新,可别让我空欢喜一场。”宋久久哭丧着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
聂平新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但却安慰她,“要真的弄错了也没事,我们继续努力。”
“嗯,那也只能这样了,可是……”宋久久将脸埋在他的怀里,眼泪流了出来,“人家就是想跟你要个宝宝,怎么就这么难?”
“宝贝,你看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医生只是去核对,说不定没弄错,结果都还没出来呢你就自己瞎想,不许胡思乱想。”
没一会儿医生进来,“阁下,要不您再抽血做个检查?为了保证结果的准确无误,我建议再抽血。”虽然刚才她去核对了一下从过程到结果都不可能出差错,毕竟这不是别人,而且抽完血样送检压根就没有其他的,仅有这一个,所以肯定不会错,但是如果不会错,经期也没记错,这个结果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最后宋久久又去抽了血,等待结果的过程比上一次还要漫长和煎熬。
就在宋久久再也坐不下去屁股跟长了刺一样的时候,医生推门进来,表情怎么说呢,具体没有恰当的词语能够描述。
宋久久看着她,紧张得都几乎屏住了呼吸。
聂平新比她还紧张,紧紧地抱着她,面部的肌肉都紧绷着。
医生看了看两人,其实她更紧张,这样的情况是她从医几十年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而且也压根没有听说过的,还在排卵期竟然都能测出来怀孕了。
她清楚地记得这个月的月初,也就是3号,他们夫妻俩来医院检查,那时候还没有怀孕,8号又来了例假,按理说就算是这几天怀上,血hcg也需要在受精第9天后才能测准确,要么就是月经周期不是30天,总之各种令人难以理解的,可事实就是怀孕了。
她将检查单双手递给宋久久,“阁下,两次的结果一样,您的确怀孕了,但现在还测不出来准确的天数。”
宋久久颤抖着手接过结果单,却没敢去看上面写了什么,盯着医生,紧张得声音都有些沙哑,“我真的怀上了?”
“是的。”
宋久久却突然嘴巴一撇,哭了起来。
聂平新抱住她,“哭什么?我们有宝宝了,你要笑才对。”
宋久久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人家高兴才哭的……”
“阁下,怀孕前三个月是危险期,剧烈的运动,情绪的波动,饮食,作息等等都极可能对胎儿造成不利的影响,所以您一定要注意。”
宋久久一听,立马擦去眼泪,“我,我不哭,我保持情绪平稳。”
聂平新笑了,可眼中却噙着泪,这个孩子的到来,太不容易了。
医生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两人就回了欧阳家。
回到家吃了饭,宋久久要去总统府,聂平新不放心,“宝贝,能不能不去上班啊?医生都说了前三个月比较危险。”
“不去上班谁管理国家?你去?”
“我什么都不会。”
“可以学啊,我现在也还在学。”
不去上班肯定不现实,所以聂平新就成了专职的保姆,端茶倒水按摩等等,除了宋久久的工作吃喝拉撒睡觉这些他没法做之外,其余能做的他都做了。
跑了一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难得坐下来歇歇,他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而且浑身酸疼。
“宝贝,肉疼怎么回事?”他皱着眉头,一脸的难受。
宋久久叹了口气,捏了捏他的脸,“肌肉都绷得紧紧的,能不疼吗?都跟你说了,儿子皮实着呢,你不用紧张,来是跟我们有缘分,来了就不会走,没有缘分的,他压根就不会来,你别搞得一天到晚紧张兮兮的,你再这样,我怕过不了多久你都会得产前抑郁。”
聂平新哼哼,趴在她的肚子上,侧着耳朵认真地听着,“我不是五十多岁头一次做爹嘛,我能不紧张吗?”
宋久久抿着嘴笑,抱住他毛茸茸的脑袋,贴着脸蹭了蹭,“忽然觉得很神奇,你说,我们也有宝宝了。”
“对啊,能不神奇吗?我们有宝宝了,我跟你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