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混蛋!”
宋久久挣脱开聂平新的手,抬起双手,同时挥出去,“啪!啪!啪!”一边三巴掌,打得她手疼,可还没解气,看也不看端起桌上的盘子里是什么,又要打,被一旁的仆人连忙挡住,“阁下息怒,阁下息怒,这要是砸在脸上,可就毁容了。”
宋久久睨了眼盘子里的鱼刺鱼骨,转而拿起桌上汤碗里的大汤勺。
“阁下使不得。”仆人又说。
“那你说什么能使得?你说!”怒火转在了仆人的身上,可怜的仆人被训斥得愣是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从魔爪下逃离的聂平新和聂平弘两人,此时一人站了一个墙角,都是直咽口水,由此得了个结论,这女人啊,不能宠,否则能上天。
“聂平新你给我等着,晚上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扔下手里的大汤勺,宋久久气呼呼地离开餐厅。
聂平新下意识的抱着头,看着妻子出去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扭头去看聂平弘,只见那家伙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也少得意,我挨揍,你也疼。”
“……”聂平弘的嘴角使劲地抽了抽,狠,算你狠。
聂平新追了出去,“老婆,老婆我错了,要打要骂你随便,别生气了,气坏身体了怎么办?”
宋久久不搭理他,进了专用电梯,电梯门在聂平新追过来的瞬间闭合上。
“臭男人!竟然打我!”电梯里宋久久揉着自己的脑袋,两巴掌,一人给了她一巴掌,简直气死她了!
虽然已经加倍地还了手,可是心里还是十分的不平衡,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愤愤然地从电梯走出来,宋久久朝办公室走去,一推开门,就看到了两张如出一辙的笑脸,不过却是嬉皮笑脸。
“老婆,我错了。”
“小玉儿,我错了。”
“老婆,你要打要骂随便,我知道刚才是我不好。”
“小玉儿,要杀要剐随你处置,只要你别生气。”
两男人叽叽喳喳地在耳边吵个不停,宋久久的脑袋都要炸了!
“都给我闭嘴!”
聂平新和聂平弘顿时闭了嘴。
周围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宋久久扫了两人一眼,朝办公桌走去,还没两人开口,她便说道:“穆云霄的事情下午六点之前你们给我解决不了,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尤其是你聂平新,如果你想让你老婆变成前妻的话,你大可不在乎。”
聂平弘一听,顿时谄媚地上前,“小玉儿,你嫁给我吧,这件事包我身上。”
宋久久冷哼了一声,“行啊,先做出点成绩让姐瞧瞧。”
“你可要说话算话?”聂平弘当真了,一想起那个销魂的早晨,他到现在都还有些蠢蠢欲动。
顿时就有些口干舌燥了,可是大白天的,他这净是给自己找罪受。
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两步,以此来阻挡那吸入肺腑的属于她身上特有的清香味,调整了呼吸,这才感觉体内的躁动稍稍平复了一些。
再次看着宋久久问:“我不会像穆云霄那样趁人之危,但我也有个条件,我救出你父母八姐还有那个苏俊明,你至少也要给我点回报,我从来不做没好处的事情。”
宋久久赏了他一个白眼,“说白了还不就是床上那点事吗?”
“……”这下子轮到聂平弘愣住了,他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的,直白!
虽然他的确就是那么想的,但也仅仅只是想想而已,有那一次就够了,敢有第二次,聂平新那混蛋保不齐真会跟他同归于尽,他还不想死呢,虽说现在用这人造的身体挺麻烦,但好死不如赖活着,起码没事的时候还能觊觎一下以此来慰藉干渴的灵魂。
他说:“不用实质上做,只要你陪我睡觉就行。”
宋久久很爽快,“行啊,成交。”
聂平新憋成了内伤,终于还是忍不住吼出来,“你们俩少在那儿商量龌龊事,我还没死呢,休想给我戴绿帽子!”
宋久久“嘁”了一声,“给你们三秒钟,从我眼前消失。”
话音刚落,再抬头,房间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唉!
她叹了口气,烦躁地抓了抓头,下午六点,下午六点,还剩下不到5个小时的时间,但愿一切还有转机。
离开总统府的“兄弟二人”勾肩搭背地走着。
“你说,下午六点之前能够将欧阳城夫妇还有宋楠他们救出来吗?”聂平新问。
聂平弘并不赞成他所说的这个救人,“救当然能够救出来,但是救人不是根本,你想过没有,如果今天我们把人救出来,那明天还有可能再被穆云霄抓到。”
“那如何才能釜底抽薪?杀了穆云霄肯定不成,别说久久不同意,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做。”
“我没说要杀了他,我准备给他点颜色瞧瞧。”
聂平弘眯着眼睛,一只手攥成了拳头,他已经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来对付穆云霄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只是他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聂平新问:“那你准备怎么对付他?”
“他也有父母,既然他能那样做,我们为什么不能?”聂平弘说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在想,他要怎样去实施自己的计划呢?聂平新又能做些什么?绝对不能让这家伙坐享其成。
聂平新看着他,很显然并不相信他仅仅只打算这样做,“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
“我记得你三哥聂胜是个神医,对吧?”
聂平新愣了下,“他能帮上什么忙?如果需要,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我问你,欧阳城和宋雅婷跟穆云霄父母是不是关系很好?”
聂平新不明白聂平弘想要干什么,但还是想了一下,记得宋久久跟他提起过,宋雅婷跟穆云霄的母亲当年上学的时候就是很好的朋友,欧阳城认识宋雅婷还是通过穆云霄的母亲,其实穆云霄的母亲一直喜欢欧阳城,而穆云霄的父亲却一直喜欢宋雅婷。
他将这四人的复杂关系跟聂平弘说了一遍,虽然有些乱,但聂平弘还是听明白了,也就是说穆家那夫妇俩觊觎欧阳家这两口子,有意思,正好够他在这上面做做文章了,刚才还发愁该如何下手,这下好了,一条光明大道就摆在眼前。
有些谎言,尤其是对那些本就心怀不轨的人来说,多说几遍,就是事实。
下午四点,聂平新来到宋久久的办公室,“久久,恐怕要委屈你了。”
宋久久放下手里的笔,抬头看他,“需要我做什么?”
“跟我离婚。”
“你疯了!”
宋久久的情绪颇为激动,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起来,瞪着眼睛,“聂平新,我是让你想办法,不是让你想这样的办法?离婚门儿都没有!”
“久久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是不是还想说委屈我先同意跟穆云霄结婚,然后拖延时间,对吗?”
聂平新挠了下头,颇有些不好意思,“你都猜到了?”
“混蛋!”宋久久想抽他,想了两个小时了现在对她说要离婚,如果要离婚,她就不需要他去想办法,她自己就能做得了!
“久久,你听我说完。”
“不听!聂平新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想跟我离婚了?”宋久久瞪着眼睛,手指指着聂平新。
聂平新皱眉,上前扶住情绪激动的宋久久,“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想跟你离婚?我恨不得带你离开这个充满了勾心斗角的世界,跟你双宿双飞,你怎么会那么想我呢?太伤心了,我的心都被你给伤得碎了一地。”
“没个正行!”宋久久攥起拳头在他肚子上捅了一拳,然后趴在他的怀里,一脸的不开心,“真要离婚吗?离了婚再结婚都是二婚了,难听死了。”
“我知道委屈你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聂平弘说办那件事需要时间,但是就今天下午这几个小时是根本就完不成的,最多一周,就一周,一周后我们复婚。”
“别说一周后了,就是明天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聂平新,我真的害怕。”
说害怕,倒不如说是恐惧,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跟穆云霄走到如今这个山穷水尽的地步,其实他们即便是做不了恋人,也可以做兄妹,做朋友。
她曾以为,若干年后,等她老了,回忆自己的一生,记忆里还能有一处是属于她和穆云霄的,可惜,穆云霄,注定了只能成为她生命里的一个过客。
她不会去恨一个人,恨便意味着去记住,她不会记住他,她会忘了他,将记忆里关于他的回忆全部都忘掉,从此以后,他与她将是陌生人。
聂平新看着她,她怕,他又何尝不是?
若非是无路可走,他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轻叹了一口气,抱着怀里的女人,他说:“相信我,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宋久久闭了眼睛,她将自己的一生都交给了他,这便是相信,所以说这样的小事,又有什么理由让她怀疑他?
“除了离婚这件事,我还需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