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挠了下头,“你倒是说说,你男人犯什么事了?”
廖白将丈夫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又给宋久久说了一遍,说完哀求,“宋小姐,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求求你了。”
宋久久听完其实是想骂廖白的,可转念又想了想,人家现在都成这样了,她还是给自己积点口德。
“这件事我回去跟他说说,但是能不能说得通是另外一回事,你先回去吧。”
廖白一听,连连道谢,“谢谢宋小姐,谢谢宋小姐,你是我——”
“谢的话先别说那么早。”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就算是聂平新再有能耐他也不能让死人活过来,可是如果这件事不帮忙的话,她知道,依她对聂平新的了解,这男人肯定心里会对廖白有所愧疚,毕竟曾经两人相爱过,还那么多年。
就像她跟付思远,虽然付思远伤了她的心,可她还是做不到对他心狠。
人心都是肉长的,再说那些感情可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就比如现在,那男人说去楼上拿钱包,这一去就是半个小时,为什么?
有些事不用说,但大家心知肚明。
廖白前脚离开,紧跟着宋久久就看到聂平新拿着西服外套从公司里出来。
“亏得廖白是出来,不然这半个多小时,我还以为你们在办正事呢。”宋久久讽刺挖苦道。
聂平新撇了下嘴,“可不是嘛,除了廖白,公司我还潜规则了好几个漂亮的妞儿,说不定哪天你来公司提前没打招呼,一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的将会是一副活色春香图。”
宋久久哼了一声,“你就不怕****?”
“你男人我精力旺盛着呢,大战三百回合都没问题,要不你一会儿试试?”
“我嫌脏,你先回去用消毒水把那地方洗干净了再说,万一染上什么毒了病了,那可不好,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聂平新觉得这样的讽刺挖苦很没意思,索性终止了这个话题。
“刚才廖白都跟我说了,你怎么想的?”宋久久问。
“我跟她没关系,她的事与我何干?她男人跟我又非亲非故,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吃饱了没事干给自己惹一身骚。”
宋久久扭头看他,天知道他这到底是真心话还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不过这男人的话,如果有十分,只需听一分就好,其余九分完全只用左耳朵进右耳多出。
廖白的事不是小事,这事管起来还真麻烦。
宋久久突然后悔自己管这闲事了,诚如聂平新所说,廖白还有她那丈夫跟自己非亲非故的,她也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才会管这事。
可现如今都已经把话说出去了,说出去的话哪里还有收回去的可能?
一口唾沫一颗钉,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聂平新,你真不管啊?廖白可是你前女友,你们差点都结婚了。”
聂平新侧脸看她,“谁跟你说我们差点都结婚了?廖白?”
“难道不是吗?你们都交往八年了,难道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吗?”
“没有!”
“你撒谎!”
聂平新不理她,车停在一便利店的门口,他推开车门下去。
“买什么?”
“气球。”
“气球?”宋久久皱眉,一个大男人买气球做什么?给她买的吗?她没记得她跟他说过她想要气球啊?
算了,这男人就是一神经病,猜不透,随他呢,买瑜伽球她都不管。
没一会儿聂平新出来,手里空空的。
宋久久皱眉,“没卖气球的?”
“买过了。”
“在哪儿?你买气球做什么?装饰家里吗?”
聂平新从裤兜里掏出一盒子扔给她,“装饰你男人我的。”
宋久久有些没搞清楚,接过盒子低头看去,一张脸顿时就黑了,明明是孕套,他竟然能说成是气球!
不过,她还真没见过这玩意,不是,是在超市见有卖的,没有见过里面是什么样子的。
“你买这做什么?又用不着,我们现在是备孕阶段,我都跟我爷爷说了,明年让他抱个重孙子。”说着,宋久久已经拆开盒子,从里面取出说明书,读了起来,可没一会儿她的脸便红得跟火烤了似的。
聂平新晲她一眼,“怎么不念了?继续念。”
“流氓!”宋久久将说明说塞进盒子里,掏出一个小包装袋,捏在手里看了看,只觉得有些恶心,然后连忙放进盒子里,合上盒子丢在仪表盘上。
“你要是戴着这玩意儿,我不让你碰我。”
“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不但卫生而且还能避免感染一些炎症之类的。”
宋久久呵了一声,“你以前碰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戴?那时候难道你就不知道要讲卫生避免感染了吗?”
聂平新的嘴动了动,脸有些红,好一阵子才支支吾吾地说:“我现在突然不想要孩子了,我感觉我们两个还没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如果突然你要是怀孕了,我会很难受的。”
“说白了你就是只想睡我不想对我负责!”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不对你负责,你要是怕我不对你负责,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把结婚证领了,我就是现在不想要孩子,我跟你这才刚在一起没多久,要是冒出来个孩子,你说我是疼孩子还是疼你?”
在疼孩子还是疼她这个问题上,宋久久当然毫不犹豫地选择疼她,可是如果真有了孩子的话,万一他要是疼孩子冷落了她怎么办?
她觉得这个问题她需要好好考虑考虑再说。
聂平新见她有些意志不坚定了,知道自己若是再继续开导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会站在自己的这条战线上。
虽然他想要个孩子,但不是现在,他跟她现在就跟新婚燕尔似的,正如胶似漆的时候,倘若一下子冒出个孩子,会是件很糟糕的事情。
在聂平新的花言巧语之下,宋久久最终妥协,“那明年,明年一定得要个孩子,爷爷年纪大了,等不了再长时间。”
聂平新点头,“放心,明年一定让你怀上,今年我们就好后享受二人世界。”
宋久久心里叹了口气,不就是床上那点事嘛,有什么好享受的,真不知道这男人每次都兴奋什么。
聂平新看她一眼,心里想,这丫头还欠调教,这还没吃到甜头,虽说这事儿不能急,但也不能不急。
他要想办法,让她主动开口,这样以后就会轻松多了。
廖白的事情聂平新最终还是没有插手,因为这不是小事,他没那个本事。
宋久久这会儿是骑虎难下,这答应了帮忙却帮不了,对廖白,她深表歉意。
可是这天她约见廖白,本来是要道歉的,可一见面廖白却抓着她的手对她一个劲儿地道谢,她听得是一愣一愣的,总之就是廖白的老公没事了,但被罚了一笔金额不小但也不是特别大的款,不用坐牢,人也没事。
晚上回到家,聂平新还没回来,宋久久就坐在沙发上等。
下午五点半,门从外面打开,聂平新提着在路上买的菜回来。
“饿不饿?我这就去做饭,晚上给你做红烧鱼,怎么样?”
笑脸相迎,可沙发上的人却板着一张脸,跟谁欠她两百块钱似的。
聂平新皱眉,“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宋久久抬头对着他,语气很冲,“聂平新,你这人太阴险了,面上一套,实际上一套,你当我宋久久是猴耍吗?”
聂平新心里很是疑惑,“怎么了?”
“怎么了?你口口声声答应我不管廖白丈夫的事,可实际上呢,你做了什么?你可真够可以的,把我哄得团团转,背地里你却再去讨好你的就相好,怎么,你这是打算享齐人之福吗?”
“廖白的事情我没管,你听谁说我管了?”
“还不承认?廖白今天找到我当面跟我说的,还说改日她跟他丈夫一定登门道谢,聂平新,你就继续装,装吧,姑奶奶不陪你玩了!”
说完,宋久久提着门口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次,聂平新没有再去拦截,他站在那里,仔细地琢磨着刚才她说的话,廖白的事情他确实没管,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宋久久离开聂平新的住处后在大街上晃悠到了晚上十点这才提着行李箱打车回了她跟宋楠的家,心想这会儿都已经快十一点了,八姐肯定早睡了,这样也省得她一会儿见到了又要对她冷嘲热讽。
现在宋久久真是超级无比的后悔跟聂平新出去同居了,自己把自己的身价掉了不说,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如此的虚伪小人,她简直就是眼瞎了,又一次瞎了。
掏出钥匙打开门,宋久久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
老天,她看到了什么?
她那一向冷若寒冰的八姐没想到也有如此热情似火的一面。
沙发上赫然躺着两个人,正忘情地在痴缠着,丝毫都没有发现房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
宋久久在两人都还没有发现她的时候,连忙将门关上。
关上门的一瞬,室内沙发上的两人突然停了下来,宋楠问苏俊明,“刚才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