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聂平新在外面的某个情人找上门,这可不是件有意思的事,她宋久久可没那闲工夫斗小三或者小四,小五。
“这是聂平新家吗?”女人问。
看来没有敲错门,果真是找那老男人的,宋久久不由得将视线再次的在女人的身上扫了个来回,不同于二十岁女人的青春活力张扬朝气,这是个成熟的女人,知性的穿着,画着淡妆,与她这个年纪和身材都十分的相称得体,总之,绝对是个让男人心动的女人。
在确定跟聂平新搭伙过日子的时候,她就已经找人调查了聂平新,知道他这四十多年只有一段感情,那就是跟他的前女友廖白,谈了八年。
八年,那得是多相爱,多深厚的感情。
至于两人为什么谈了八年最后却分道扬镳,这点宋久久不清楚,她也不感兴趣,她只需要知道她要的男人是个专一而专情的人这就足够了,聂平新现在是她的,宋久久的。
此时,宋久久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闪过了一个人的样子,廖白,她仅仅在照片上见过一次的女人。
依稀记得,似乎是这样的眉眼。
这女人是廖白?
看来还真让她给猜对了,真是旧情人,都找上门了。
好啊聂平新,一方面老牛啃着嫩草,一方面还跟自己的老情人勾搭着,他这小日子过得还真不是一般的逍遥自在。
女人被女人盯着打量,审视,不管是出于一种怎样的心态,都会让人很自然地想到一种可能,挑衅。
这个女人的确就是廖白,聂平新的前女友。
廖白安静地等待着宋久久的审视,等她终于审视完了,她这才平淡地开口,“聂平新在家吗?”
“你找他吗?他去上班了不在家,有什么事你给他打电话。”这话宋久久说得极为的平静,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她竟然能够如此的淡定,按理说,她不应该是“手撕小三”吗?
宋久久为自己的豁达想要鼓掌了,她觉得自己好伟大!
“好的,那我去公司找他,谢谢你,再见。”廖白道了谢,微笑着转身离开。
宋久久一直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这才关上门,可一关上门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刚才那女人说什么?
去公司找他?
她要去公司?
宋久久脑补了一下她曾经在付思远的公司将付思远跟周珊捉奸在办公室的画面,她不由得一个激灵,不行,她也要去公司!
她已经吃过一次亏了,白白将自己培养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给了别的女人,这次谁也休想再将这个男人给她抢走!
她现在已经认定聂平新是她的男人了,而且她也跟他睡了,谁都休想再打他的主意,敢跟她抢男人,找死!
宋久久立马回房间洗脸刷牙换衣服,一身休闲装穿身上之后她忽然觉得自己穿得是不是有些太随便了?
刚才那个廖白穿得那么得体优雅,虽然年纪大了些,可却又成熟女人的风骚,男人一般是很难抗拒那样的成熟女人的。
想到这里,宋久久迅速又打开衣柜。
她一二十来岁的女人不跟一四十岁的女人比成熟,她要比也要比清纯,清纯可是男人的致命武器。
挑了一款到脚踝处的连衣裙,又搭了件短款的牛仔外套,白色的帆布鞋,再配上一个双肩背包,怎么看怎么像18岁的清纯大学生,完美!
临出门的时候宋久久又给聂平新发了条信息,本来她是打算打电话的,可想着他或许正跟客户聊天不方便接电话,最后就十分善解人意地给他发了条信息:新新,我很乖的,我吃过早饭了,你要不要表扬我一下?
聂平新正跟客户在办公室里聊天,手机突然来了条信息,他没打算这会儿看,可那客户却笑着说:“聂总手机响了。”
“那我看一下,估计是家里的小丫头,让黄总见笑了。”聂平新起身去办公桌拿起手机。
“家里的小丫头?我怎么没听说聂总何时成的家,怎么连闺女都有了?令千金今年几岁?”
聂平新看了手机上的信息,然后回了一个亲吻的图片,合上手机回到沙发上这才笑着说:“我是媳妇当闺女养,还没成家呢,不过也快了,今年年底之前定能完婚。”
黄总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想不到聂总居然还是个这么有情调的浪漫男人,聂太太一定很幸福。”
谁料聂平新却叹了口气,一脸羡慕地说:“黄总说笑了,我这也是逼不得已,我哪里像黄总娶了个年龄相当家世相当教育背景又差不多的贤内助啊,我媳妇还是一个学生娃,我比她大了整二十岁,若我结婚早点,她都跟我闺女一般大了,你说我能不媳妇当闺女养吗?我若不是不宠着哄着骗着,她不得天天跟我闹?万一哪天要是闹到公司来了,那可就不好了。”
黄总又是一愣,然后点头附和,“那是,那是,这可得好好哄着,尤其是现在的年轻女孩,心眼多着呢。”嘴里如此说着,心里却又是另外一番,看不出来这聂平新平日里冰冷如铁的男人,竟然也有包养女学生的癖好,还以为这男人不跟他们这些人一样呢,说到底不过也一介凡夫俗子。
不过这样的话,这次的合作就好办多了,女学生?他那儿多得是。
黄总如此想着,这也是聂平新想要的,他故意将他跟宋久久的关系说得有些污,虽然说的那些也都是事实,可是事实的话被他那么一说,味儿都变了。
他知道黄立这个人,平日里一副正人君子,对妻子惟命是从的模样,可私底下却不是这样的,单单连城,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他就养了五个情人,而且清一色的年轻女大学生,他见过照片,比宋久久嫩一些,估摸着都能掐出水。
这次公司跟黄立的公司合作,他有所图,黄立也有所求,但他却不将自己的图表现出来,这样黄立的求便十分的明显,这样的话,他可以用最小的成本收获最大的利益,商人,追求的永远是利益最大化。
“不知聂总晚上可有时间,不如一起去唱唱歌?”黄立的小有些猥琐。
聂平新笑着点头,“好啊,说起来可是有一段时间没去唱歌了,嗓子都有些痒痒了。”
“哈哈,今晚我请客,娱皇如何?”
“那可是个好地方,关键是……”聂平新低低地笑了起来,“黄总知道的。”
黄立哈哈笑了起来,“那一言为定,晚上七点,娱皇888包间,我等你,到时候一定给你聂总一个大惊喜。”
“好啊,十分期待!不见不散,今晚定于黄总一醉方休!”
“一言为定!”
送走黄立,聂平新拍了拍自己笑得有些僵硬的脸,他觉得自己真他妈的恶心,对着一个讨厌的人能笑成那样。
“呸!”
什么玩意呢,娱皇那种跟妓院似的肮脏地方,他聂平新会去?
不过要去,也得带着久久一起去才有意思,也不知道那小女人有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反正他是去过一次,当然不是去找女人,他也就好奇,所以进去走了那么一遭,出来后就扶在墙角将胃里当天晚上吃的饭一股脑都给吐了出来,那里面真恶心,真脏。
“聂总,楼下有位姓廖的女士找您。”
前台的电话打给聂平新的秘书,秘书又转给聂平新。
“姓廖的女士?”
聂平新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廖白?聂平新的那个前女友?
这女人找他做什么?
思索了一会儿,聂平新说:“让她去会客室,我一会儿过去。”
廖白,廖白……
聂平新闭上眼睛,用最短的时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跟聂平新的那些过往,其实聂平新也算是个男人,知道自己得了绝症要死了,怕连累心爱的女人故而选择分手,可他的理由也找的太损了,什么理由不好找,就是找个女人说移情别恋也好,非得找个什么曾经那地方受过撞伤,留下了后遗症,不能跟女人同房,意思就是,给不了女人性福。
这个理由真他妈的恶毒,一个男人自己诅咒自己,真的好吗?幸好聂平新是英年早逝了,否则现在若还活着,他真会揍他一顿。
正想着揍那聂平新,聂平新却突然感觉脑袋一疼,敲门声这时候响起。
聂平新揉了下头顶,心里又骂了那个聂平新几句,这才没好气地冲着门口冷声,“进来!”
秘书站在门口,“聂总,那位廖小姐说有急事找您,而且看起来还很着急的样子,非要上楼来找您,被保安和接待拦着这会儿就在楼下闹呢,您看怎么处理?”
聂平新皱眉,有急事找他,在楼下闹腾?
这廖白行啊,时隔这么多年都不来找他,这一来都是急事,什么急事也等着!
本来还有些好脾气的聂平新在秘书进来催了之后,突然就想晾一晾这个廖白,当真以为跟聂平新谈了几年恋爱就多了不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