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玩了!”宋久久摆摆手,转身就要离开,一男同学拉住她的手,“宋久久,这愿赌服输,刚才谁说的?”
“哈哈哈……”耳边全是笑声。
“要不……不脱衣服也行,你要是亲我一下,我就替你脱了这衣服怎么样?”
班里的同学都知道这个名叫陈旭的男人一直暗恋宋久久,他跟宋久久是大学就一个班的同学,以前因为宋久久有男朋友所以一直没有表白,如今宋久久跟付思远分手了,今天借着这机会,他打算表白。
“对啊,宋久久,这个方法不错!”有同学起哄,很快所有的同学都凑了过来一起喊,“亲一个!亲一个!”
宋久久眨着醉意朦胧的眼睛,看着陈旭,抬起手示意同学们安静,“当真,亲你一下就不用脱衣服了?”
“我发誓!”陈旭为表决心,还举起了三根手指以示神明。
宋久久打了个酒嗝,身体跟着晃了一下,然后她甩开拉着她手的陈旭,反而伸手抓住了陈旭的衣领,抬起脚站在了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旭,“好啊,我就亲你一下。”
说着俯身凑过去。
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这俩人就要亲上的时候,一声冷喝陡然响起!
“宋久久!”
这个声音太过于冰冷,以至于包间里所有的人都为之一颤,浑身不由自主就全是鸡皮疙瘩。
刚才只顾起哄两人,没有人留意到什么时候包间的门口竟然站着一个陌生男人,这会儿随着房间里的大灯被打开,一片通亮,众人才看清楚,尤其是那些女人,一个个花痴地瞪大了眼睛。
好帅,好有男人味的男人哇!
这里面张萌是知道聂平新的,只不过刚才张萌出了包间去接电话了,这一回来走到门口就看到了聂平新,她惊讶地叫了一声,“聂先生,你怎么来了?”
聂平新没有理会张萌,朝包间里面走去。
宋久久的手依然还在抓着张旭的衣领,不过却是笑眯眯地看着聂平新的,撒娇地叫道:“新新,你来了……”
张旭虽然也是个男人,可是跟聂平新这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相比,气场根本就不足,还没等聂平新到跟前,他就怂了。
因为男人的直觉告诉张旭,眼前这个冰冷一身西装的男人此时恨不得弄死他!他在这个男人的眼中看到愤怒的同时,却也看到了浓浓的醋意,这个男人怕是跟宋久久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大哥——”
然而,张旭讨好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重重地一拳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然后胯下又是一记重踢。
“啊——”
惨叫声三日绕梁都不会散去。
所有的人都被惊住了,坐在那儿像是傻了一样,直到聂平新扛着宋久久离开包间后许久,才有人渐渐缓过神。
“新新,你生气了……”
虽然喝醉了,但宋久久还是有那么点意识的,他知道这个男人此时就像是一把火,浑身熊熊燃烧着,都亏把她给烧焦了。
聂平新粗鲁地将她塞进副驾上,又给她扣上安全带,这才绕到对面拉开车门坐进去,“宋久久你最好想清楚一会儿怎么跟我解释你今天晚上的举动,否则我要是不把的屁股打开花我就不是你男人!”
宋久久吓得一个哆嗦,酒劲顿时消了一大半。
偷偷瞄一眼身边的男人,宋久久舔了下有些干涩的嘴唇,“那个,新新……”
“闭嘴!”
“哦。”
宋久久不敢再吱声,垂着头,抠着手指头,却时不时地看他一眼,心里嘀咕,小心眼的男人,她又不是真的要去亲张旭,那么丑的男人,她才不要亲呢,她不过是想等里离张旭近一点,然后用额头一下子把他的鼻子给撞歪,看他还敢不敢跟他说那些下三流的话,谁想到他正好就出现了。
唉,怎么这么倒霉呢?
宋久久有些懊恼,觉得今晚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玩游戏输得一塌糊涂,这本想恶作剧一下,没想到却被他给撞见。
唉!
这二十四岁,果真是本命年要不撞大运,要不倒大霉。
聂平新看身边的女人耷拉着一颗脑袋,还以为她在反省,就板着脸问:“想好了吗?”
宋久久猛地一抬头,“什么?”
看着她一副呆萌的白痴样,聂平新终于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她才没有那个觉悟来反思自己今晚的行为,这个女人欠调教!
“宋久久!”
“哦,又错了啊?”宋久久抿着嘴,冲他办了个鬼脸,嘿嘿笑了笑,然后伸出手碰了他一下,“你是个大男人,哪能这么小心眼,还真生气啊?”
“你说我小心眼?”聂平新想掐死她。
若不是他今晚及时赶到,她是不是就亲上那个猥琐的男人了?
竟然还敢说他小心眼,请问什么是大度?
等他们酒后乱性?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宋久久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对,也不理解这男人哪儿来的那么大的火气,不就是闹着玩嘛,又没亲着,犯得着对她大吼小叫吗?从小到大还没人对她这么扯着嗓子喊过呢。
哼,小气的男人,不理你!
宋久久头一甩,长马尾在空中划了道美丽的弧线,对着窗户,留给了聂平新一个后脑勺。
一路上两人都是火气极大,谁也不搭理谁。
到了住处,宋久久将胃里的啤酒一股脑给吐了个干净,坐在马桶边的地上,浑身虚弱无力。
“聂平新,我想喝水。”
这会儿,她想起来还有这么个男人,就趴在马桶上冲着门口屋里地喊道。
聂平新端了杯水出现在门口,却不是给她喝的,他说:“你不是挺有本事吗?想喝水自己去倒。”
说完径自端着酒杯转身离开。
大概是这会儿酒劲儿又上来了,宋久久觉得自己特别的委屈,还没结婚就跟了这个男人同居,他比她都大了二十岁,她就跟着同学出去唱个歌喝点酒闹一闹他就那么凶她,凶巴巴的,好像她跟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似的。
越想越委屈,越想心里越难受,眼泪就忍不住吧嗒吧嗒地落下来。
聂平新这会儿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慢悠悠地喝着水,他也有他的道理,小小年纪不学好净学些坏毛病,动不动就去喝酒,还喝得醉醺醺的,说她两句还不得了,必须要治治她。
可好一会儿,不听楼上有动静,聂平新扭头朝楼上看了看,心想,不会是趴马桶上睡着了吧?地上那么凉,睡着了肯定感冒。
他去厨房将那杯早就准备好的水端起来,尝了尝温度,刚刚好,就端着去了楼上,这才刚上两阶楼梯,就见她拖着行李箱从卧室里出来。
聂平新随即皱眉,“你干什么去?”
“不要你管!反正以后再也不跟你同居了!”
宋久久气冲冲地拖着行李箱朝楼下走,聂平新拦着她,一只手握着水杯,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宋久久用力的去掰握着手腕的手,可却被他攥得越来越紧。
“聂平新你松手!”
“大晚上的你闹什么?”
“我闹?聂平新,你是个男人,我见过小气的男人,没见过你这种心小得比针尖还小的男人!”
宋久久张开嘴咬住了握着自己手腕的大手。
“啊——”地一声,聂平新吃痛松开手。
宋久久趁机甩开他,提着行李箱就下了楼。
聂平新追下楼,将水杯随手扔进了旁边的花盆里,从她手里把行李箱抢下来,脾气很大地将行李箱扔在一旁,回头瞪着她,“我心眼比针尖小?你都跟那男人要亲嘴了!你是我的女人,我聂平新的女人!”
宋久久被他吼得眼泪又出来了,抬起手使劲地抹了把眼睛,“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们不过就是睡过几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宋久久就算是跟你睡了,我也一样能嫁出去,不是非得嫁给你这个又老又丑脾气又坏心眼又小的臭男人!我讨厌你!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我没有真要去亲张旭,是你不相信我,既然这样我们也没必要在一起了,我要跟你分手!”
喊完之后,眼泪簌簌的掉落,她弯腰又要去拉自己的行李箱,再次被聂平新拉住了手腕。
“你放开我!”
宋久久挣扎着,他已经两臂一伸将她牢牢地抱在了怀里,一声长叹在宋久久的头顶落下,“你说你这个小丫头,你非得把我这个又老又丑脾气又坏心眼又小的臭男人给气死你才满意是不是?”
“你活该!”宋久久又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索性趴在他的胸口咬了一口。
“唔——”
聂平新一声闷哼,眉头皱起,却再也没像刚才她咬他手他松开手,相反却将她箍的更紧。
“臭男人!臭男人!”
宋久久的拳头在聂平新的胸口使劲地锤着,打累了停下泪,将眼泪和鼻涕全都蹭在他的衬衣上,然后这才消停,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不再说话。
聂平新这才腾开一只手,抚着她的后脑勺,慢慢地俯下身朝她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