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做媒

    果真是老腊肉!
    这都活了三千多年了,都快成腊肉化石了!
    “小辰,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你要是再不说我真不去了。”聂平新威胁道。
    聂宇辰停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指着不远处,“喏,就那里,快点走!”
    聂平新眯着眼睛看去,剑眉蹙起。
    那几个人杵那儿谋划什么呢?
    他怎么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呢?
    “元秋阿姨,怎么样?是不是比我爹地高大,比我爹地帅气,比我爹地优秀?”聂宇辰洋洋得意地介绍着身边的聂平新。
    这话聂平新是真爱听,可聂霆炀却不爱听了,为了促成一桩婚事,如此贬低自己的亲爹,真的好吗?
    元秋在饭桌上的时候就已经有留意聂平新了,从相貌到气质,丝毫不输聂霆炀,甚至还略胜一筹。
    大概是所有的小女生都喜欢帅气的大叔吧,元秋有些芳心乱动了。
    这时候聂宇辰又说:“还满意吧元秋阿姨?如果你要是嫁给我四爷爷,到时候我爹地就要问你叫小婶婶,你可是他的长辈了,你好好考虑一下。”
    “聂宇辰,有你这么坑你爹的吗?”短暂的沉默这后聂霆炀一把揪住了聂宇辰的耳朵。
    同时另外一只耳朵也被揪住,是聂平新,“小崽子,爷爷没告诉过你,你奶奶已经另有其人了吗?”
    “啥?四爷爷,你已经给我找了四奶奶了?在哪儿啊?”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张爱玲
    那年,少雪的南方连城,天空中雪花洋洋洒洒。
    大街上都是欣喜若狂与雪花拥抱的男男女女,对于也许从出生到长大都未曾见过雪的南方人来说,雪,是一种好奇特的东西。
    “快看!外面下雪了!”
    “是啊!好美的雪!”
    “我们去外面拍几张照片吧?”
    “这……不好吧?我们还要看着这位病人呢。”
    “他都已经死了,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了,拍几张照片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叫嚷的声音终于消失,房间里归于了沉静。
    这是一种,死一般的静。
    淡蓝色的病床上,白色的布下盖着一个已经失去了任何生命特征的男人,他今年四十岁,其实过了几天,他就四十一岁了。
    他叫聂平新,a城聂家家主的小儿子,人称四爷。
    “雪?”
    安静的房间里陡然响起一声轻咦,幸好房间里此时没人,否则绝对会吓死人的!
    这对于那些生来就住在雪上的人来说,雪,早已见惯不惯了。
    病床上白布的下面,有东西动了动。
    聂平新努力地动了动手指,没想到竟然还能动!
    刚刚发出那一声就已经令他吃惊不小,这下又发现手指还能动,他几乎要欢呼雀跃了。
    他试探着又动了动胳膊,能够抬起,伸展。
    很好,这是一个好的预兆。
    接着是脚和腿,能屈能伸,甚至浑身也没觉得有地方是疼痛的。
    这个认知,让那颗原本已经停止跳动近二十个小时的心脏,“砰砰砰——”地跳了起来。
    声音很大,像敲鼓似的。
    还活着,他还活着!
    聂平新清晰地记得在那场残酷的杀戮之中,他斩杀了所有的妖族,却在最后一刻被嗜血剑刺中心脏,他甚至连玉儿最后一声都没能叫出来,灵魂便离开了肉体……
    这是劫后余生吗?
    在惊喜过后,心跳渐渐归于了平静。
    这是哪儿?
    聂平新缓缓睁开眼睛,触目是一片白,离眼睛很近,阻挡了视线的传播,他抬起可以活动的手,慢慢地掀开遮挡在脸上的白布……
    视线里全是陌生,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压根就叫不上名字。
    “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聂平新掀开身上的白布,皱眉,睡觉就给盖这么单薄的一层吗?为什么他觉得这是给死人用的东西?
    他甩手将白布扔在地上,从床上下来站在地上,光着脚打量着这个新奇的地方。
    “呃?”
    他被吓了一跳,连忙朝后退了两步,盯着眼前墙壁上的镜子,可他并不知道这是镜子。
    镜子里有一个穿着怪异,发型更怪异的男人。
    他问:“你是谁?”
    嘴动着,可却没有声音,“你是哑巴吗?为什么发不出声音?”
    “喂,你要是再不说话,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老实招来,你到底是什么妖怪变的?”
    “不出声是不是?”聂平新抡起拳头,用力地朝那人的脸上砸去。
    “咔嚓——”
    “哗啦——”
    紧跟着两声之后,地上全是玻璃碎片,而每一个碎片里都有一个刚才那个怪异的人。
    会分身术?
    聂平新打算毁掉这些东西,外面这时候传来说话的声音——
    “你看我拍的,美吧?”
    “我的也不错,等晚上回去做电脑的桌面用。”
    “那是必须的,咱们这里难得见到雪,又这么美,必须做桌面。”
    简单的几句对话,聂平新提取到了一个陌生的东西:电脑。
    电脑是什么?
    人脑他知道,这电脑又是何物?
    思考间,只见从外面进来了两个也穿着怪异的女人,见到他先是眼睛一瞪,随即跟见了鬼似的,尖叫着转身就跑。
    “出什么事了?”接到聂平新死亡的消息从a城匆忙赶来的聂霆炀跟从病房里出来的护士撞了个满怀。
    “鬼!鬼!”
    聂霆炀皱眉,虽然他不信这世上有那玩意儿,但还是问了,“在哪儿?”
    护士害怕地不敢回头,手指着身后的病房。
    聂霆炀怔愣片刻,宋楠告诉他小叔就在这间病房,难道是?
    小叔还活着?
    这个猜测令聂霆炀激动不已,顾不上去管被吓坏的护士,他迅速地朝病房走去。
    一到门口,便看到了站在病房里的聂平新。
    “小叔!”他大步走过去,用力地抱住了聂平新,他就知道,小叔不会死。
    “你是谁?”
    聂平新不悦地一把将抱着他的男人推开,看似没用多大的力气,却一下子就将聂霆炀甩出去,撞在了墙壁上,然后摔在地上。
    他瞪着眼睛打量着地上哼哧的人,又是一个奇装异服的人,这里到底是哪儿?为什么这里的人都这么奇怪?
    聂霆炀吃痛地从地上爬起来,好个老四,不让他抱就算了,下手还这么重,疼死他了。
    哎哟,他的腰,简直被撞断了似的。
    “小叔……”
    若不是这人是他小叔,聂霆炀真想骂人。
    “小叔?”聂平新皱眉,这人有问题吧?
    首先,他没有兄长,故而也就没有这样的侄儿。
    其次,他没有弟弟,即便是有弟弟,也是弟弟的媳妇问自己叫小叔,一个男人叫自己小叔,什么意思?
    聂霆炀这时候也发觉了聂平新的不对劲,聂平新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全是陌生。
    他试着问:“小叔,你怎么了?”
    “谁是你小叔!闭嘴!”聂平新冷声打断他的话,围着他转了一圈,“你叫什么名字?”
    小叔竟然问他叫什么名字?
    看来他的感觉是没有错的,这个小叔有些怪,就放佛他虽然长得跟小叔一样,可却是另外一个人。
    “我问你话呢,你叫什么名字?”
    一巴掌落在了聂霆炀的脑袋上,力道很大,打得聂霆炀的懵了半天才缓过来劲。
    “聂平新,你是不是有病!”
    聂霆炀再也顾不上什么叔侄关系,转身使劲地推了聂平新一把,不解气,又要上前,却被聂平新躲开。
    “你知道我的名字?”
    聂平新一脸疑惑地盯着他,这个人知道自己的名字,那他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不会是失去记忆了吧?
    聂霆炀皱眉,脑子转了几圈,也就能想出这么个理由来解释这令人诡异的事情。
    “聂先生,你可算是过——”
    “啊——”
    宋楠接到聂霆炀已经下飞机的电话后就匆忙从公司赶过来,没曾想到,眼前这一幕彻底的将她吓昏过去。
    一个已经死了近二十个小时的人突然又活了过来,这能不吓人吗?
    将宋楠安排在一个病房后,聂霆炀决定跟聂平新聊聊,看他到底还记得什么。
    前段时间他们叔侄见过一面,聂平新给聂霆炀看了医生给他下达的病危通知书,是癌症并且已经到了晚期。
    聂平新恳求聂霆炀不要将这件事告诉聂广义和刘淑静,并且找来自己的律师立下了遗嘱。
    所以接到宋楠电话的时候,聂霆炀并没有特别的震惊,这是觉得时间太快了。
    然而这个被医生已经宣布死亡的人,此时此刻却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失去了记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
    抑或是,起死回生?
    病房里,聂平新在床上坐着,盘着腿,像个打坐的和尚。
    聂霆炀关了门走过来,“叔,我们聊聊。”
    “我不是你叔,我没侄子。”
    “我叫聂霆炀,是你大哥的儿子。”
    “我没有大哥!”
    聂平新敢以自己的项上人头发誓,他没有兄弟,没有姐妹,他只是一个被师父收养的孤儿,确切说,他是由一枚蛋孵化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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