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今天四少那边只有安然一个人在家,好像听说是生病了。”
“哦?老四一直把这个女人当宝贝一样天天带在身边,今天怎么舍得丢下人自己去公司上班了?”
梅姨笑道:“这新婚夫妻恩爱一阵子也是正常,四少是一个事业心很重的人,偶尔让他抽时间陪陪身边的女人也说的过去,可时间长了,四少还是分得清什么事情最重要的。”
秦老太太缓缓抬起锐利的目光,表情淡漠的盯着梅姨:“最近你怎么总是帮着老四那边说话?说,是不是从老四那儿拿了什么好处?”
梅姨眼睛里快速掠过一丝慌乱,这个老太太别看年纪大了,这脑子灵活着呢,四少虽然和她有些私人恩怨,可顶不住一张千万的支票管用,何况秦家未来究竟落在谁的手里还真不好说。
虽然她现在依仗着老太太,秦家没人敢怎么她,可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万一哪天突然就死了,她岂不是就没有了靠山?目前她看来,还是四少的希望最大,先生最宠爱的儿子,先生死之前一定会立好遗嘱,她能讨好到四少,对她会有很大的帮助。
“老太太,您可真冤枉我了,自从上次我打了安然后,四少可一直不怎么待见我,他那种性格孤傲的人,怎么可能收买我一个佣人呢?”
这一点梅姨也想不通,秦少从前可从没花过这种心思,他自己身边有影子保护,再加上其他人也不敢再家里动手,所以四少根本不会把他们这些佣人放在眼里。
一千万对四少不算什么,可是一下子拿出一千万给她这个佣人就说不通了,除非……除非四少这么做是让她暗中帮安然一把?
对,一定是这样,老太太一直不喜欢安然,想要拆散四少和安然已经不是才有的心思了,只是四少自从回到秦家就一直把安然带在身边,老太太只是苦于没机会下手。
可今天不就是一个机会么?
秦老夫人这个人疑心病很重,梅姨的异常举动引起了她的注意:“既然他没收买你,怎么感觉你说话的语气和从前有很大差别?”
梅姨心里虽然有些害怕,可她毕竟跟在老夫人身边的时间长了,也了解老太太的心思,急忙解释道:“前阵子不是见您一直因为四少发愁吗?我当然要站在老夫人这边了,只是四少他毕竟是您一手带大的,我也是看着四少从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一直到现在的。怎么着也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在,我还真希望您能和四少冰释前嫌呢。”
“冰释前嫌?呵。”秦老夫人冷笑一声:“我们之间的问题就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安然,只要有她在秦晔身边一天,我们祖孙两个是不可能冰释前嫌的,梅姨,你现在去老四那边,带那个女人来这里见我。”
“老夫人,您不会是?”
梅姨到嘴里的话还没说出来,一双凌厉的视线狠狠扫向了她。
“什么时候变得话这么多了?”
梅姨急忙摇头:“老夫人别生气,只是我听说夏彤小姐去了四少那边,应该是陪着安然呢。”
秦老夫人的脸色阴沉难测,她沉默了片刻:“我会想办法把夏彤支开,等夏彤走了你就立刻去把那个安然带我这里。”
梅姨心里暗暗心惊,老太太难道是想要趁四少不在的时候对安然下手?
如果真是这样,她自己怕是也彻底得罪了四少,将来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儿被四少报复就很难说了。
梅姨心里有些纠结,这件事儿要不要提前通知四少一声?
……
安然和夏彤闲聊了几句后就继续躺到床上准备睡觉了。
“还是不舒服吗?”夏彤走到床边,身后摸了摸安然的额头:“好像还是挺烫的啊,不是有退烧药吗?你吃了没?”
安然尤其不利的回了一句:“吃过了,已经比早上好多了,等待会儿再吃一顿应该就好了。”
“你也真是人才,现在都什么季节了还感冒?”
“你是白痴吗?”安然没力气,可嘴上依旧不饶人,夏彤顿时脸色铁青:“我怎么就是白痴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只软趴趴的小鸡,还敢嘲讽我?信不信在秦晔回来之前,我会好好伺候你啊。”话落,夏彤高高举起自己的拳头,以此表示她的愤怒。
安然叹了口气:“果然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没脑子也就算了,连基本的常识都不懂,现在是春夏交替,正是流行性感冒诱发高峰期,真怀疑你的卫生健康课是谁教的。”
“体育老师教的,怎样?”夏彤不服气的高高噘嘴:“哼,好心来看你,还被你这么瞧不起,我就不该过来看你。”
“门在那边,慢走不送。”有这个丫头在耳边叽叽喳喳,她还真想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夏彤被安然怼的又气又怒,蹭的站起身就往门口走,可走到门口又恢复了一丝理智。
虽然安然嘴巴狠毒,可她毕竟和自己是表姐妹,再加上是秦晔打电话叫她过来,她最怕的就是秦晔的,万一安然真的因为她一气之下走了而出什么事情,不但过不了自己那关,秦晔和爷爷奶奶也不会轻易绕过她的吧。
“我去楼下喝点东西,要不要给你送杯水上来。”
安然侧身躺在床上,听到夏彤气呼呼的声音,粉嫩的唇缓缓勾起。
“我要一杯咖啡。”
“咖啡你个头啊,生病期间还想喝咖啡,你不知道咖啡是解药性的吗?呵呵,前一分钟还嘲笑我没常识,现在自己也露馅了吧。”
原本夏彤还是很生气的,可安然要喝咖啡,顿时让夏彤找到了自信心,连声调都抑制不住的兴奋。
安然笑而不语,心想:我当然知道喝咖啡解药性,不过是给你一点面子罢了,傻瓜!
夏彤见安然迟迟没有说话,以为她是觉得丢人不好意思开口,心里乐开了花,屁颠屁颠的拉开房门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