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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戒指滑落,是天意?(大结局前篇)

    美国。
    charles的葬礼,这一天,漫天飞雪。
    墓地中,赞颂诗的曲调哀伤肃穆,牧师沉吟颂词。
    一袭黑色呢子大衣的莫苒站在人群的前端,头上戴着一顶英伦风的黑色复古盆帽,额前垂着的黑色蕾丝透明薄纱,将莫苒的脸遮去了近半,或悲,或伤,都被遮掩了起来。
    葬礼结束了,于摩根集团和摩根家族而言,这是一个时代的结束,一个统治了商业王朝半个余世纪的老人终于卸下帷幕。
    人群逐渐散去。
    迟瀚文绅士的抚上莫苒的背:“我们回去吧!”
    莫苒迟迟没有动步,眼神依旧望着墓碑的方向。
    莫苒充满回忆的口吻轻声说:“八年前,我在普林斯顿大学毕业,毕业典礼结束后,charles先生在礼堂门口等我,他说,我的孩子,我来接你了。我的人生,就这样开始改变了……”
    莫苒说着,声音渐渐颤抖,她继续说:“也许我当年不该跟着他一起走,人生明明有很多种选择,我以为我选择了最便捷的那一条,可是到头来,却发现,一切都是事与愿违。”
    迟瀚文安抚说:“你有你的苦衷,如果没有加入摩根集团,你的母亲也就无法接受最好的医疗救治。”
    莫苒摇了摇头说:“可也正是因为我忙于工作,所以那一天我没有陪在我妈妈的身边,如果我在,或许冷傲风也不会劫走她……”
    泪水滑落,滴落在白雪皑皑的地面上,陷落出一个水滴状的坑。
    迟瀚文握住莫然的双肩,侧过她的身体面向自己,用指背滑过莫苒面颊的泪水,柔声说:“我们谁都无法回过头去,改变自己或对或错的选择,当然,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机会,我想,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寸步。”
    “瀚文……”莫苒试图想说些什么。
    迟瀚文的指背轻搭上莫苒的唇:“嘘!我都知道。”
    他知道一切已经不可能了。
    纽约,摩根集团总部大厦。
    清早,莫苒随同迟瀚文来到这里,所到之处,人群毕恭毕敬。
    这是迟瀚文第一次以摩根集团主席身份迈进这座大厦。
    电梯直达顶层,会议室内,一众股东、高层已然待座。
    董事会按照流程抵近,会议结束,莫苒随同迟瀚文从会议室走了出来。
    “辛笛这一次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迟瀚文问。
    莫苒应答说:“她说要去丹麦滑雪,我同意了!可能她是不想参加charles先生的葬礼吧!”
    “丹麦?”迟瀚文眉间轻皱,有些意外。
    莫苒点了点头,应话说:“是啊!丹麦!听说那里的雪很美!”
    几步路的距离,两个人推门回到了办公室。
    洛斌正往迟瀚文的办公桌上放着文件,见二人已经回来,洛斌便拿起文件向迟瀚文走去。
    “迟总!”洛斌刚一开口,便尴尬的笑笑,忙改口说:“主席先生,这里有一封您的律师函!”
    迟瀚文笑了笑:“上任第一天,就有人给我发来律师函,是谁?”
    说着,迟瀚文打开了文件,一边扫过,一边向办公桌走去。
    迟瀚文在办公椅上坐下,继而将文件夹放在了桌面上,表情复杂。
    “怎么了?”莫苒问。
    迟瀚文调转了文件夹推到了办公桌的对面。
    莫苒拿起文件夹略微一扫,是聂宸的律师发来的律师函,有关两个孩子的抚养权。
    “他倒是真会挑选时候,料准了这个时候我不愿将私事扩大。”迟瀚文语气沉闷。
    说完,迟瀚文双手交叉支在桌面上,看向莫苒问:“你的意见呢?”
    “我?”莫苒顿了顿,低眉应话说:“孩子的抚养权现在在你手里,我的意见作数么?”
    迟瀚文摇了摇头:“不!你已经给我答案了!如果换做是从前,你一定会斩钉截铁的告诉我,不,不行!可是你现在没有!”
    “是……是吗?”莫苒没有了底气。
    迟瀚文起身来到莫苒身边,高大的身影几乎要将莫苒吞没,磁性的声音几乎贴在莫苒的耳际:“现在只要你点一点头,我就会在上面签字。”
    “瀚文……”莫苒想说些什么。
    迟瀚文打断了莫苒的话:“点头,还是摇头?”
    莫苒良久的注视着迟瀚文的双眸,末了,终是点了点头。
    迟瀚文从一旁的笔架之中抽出了一支签字笔,拿过莫苒手中的文件夹,在文件末尾,很是利落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迟瀚文将文件夹合上递给一旁的洛斌,吩咐说:“转达聂宸,孩子和女人,他只能选一个!希望他不要后悔自己的选择!他要是敢质疑,你当场把这张纸撕掉!”
    “瀚文!你这又是何必呢?”莫苒满是担忧。
    迟瀚文看向莫苒,问:“你就不想试试他?”
    “你想要试什么?”莫苒问。
    “我说过,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之下,你都会是我唯一的选择,可是他呢?人,总要试试才知道!”
    说完,迟瀚文看向洛斌说:“去吧!照办!”
    洛斌转身离开。
    迟瀚文转身向沙发走去,刚走两步,身子一晃,眩意袭来,身子不禁向前躬去。
    莫苒见状,追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瀚文,你怎么了?”
    仅仅也就是几秒钟的工夫,迟瀚文的额前已经布满汗珠,嘴唇泛白。
    “扶我坐下!”迟瀚文很是虚弱的说。
    洛斌闻声,转而走了回来,关切的问:“需要去医院吗?”
    对于迟瀚文的病况,洛斌再清楚不过,为了坚持到今天,迟瀚文加用了几倍的药量,能挺到此刻,毅力已经远远大于了药力。
    迟瀚文摇了摇头,应话说:“倒一杯水!”
    莫苒将迟瀚文扶坐在沙发上,洛斌递来了一杯温水。
    迟瀚文接过水杯,只是接过水杯的手,已经是止不住的颤抖。
    “我们去医院吧!”这一句,莫苒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不用!”迟瀚文说着,抬起水杯,压下了一口水。
    水刚一入口,还不及反应,一股热血从迟瀚文的口中猛然喷出,瞬间染红了清澈的水杯。
    医院,特护病房。
    迟瀚文再一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病床之上。
    “醒了?”是莫苒的声音,声音紧张,而又不安的颤抖。
    迟瀚文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莫苒会意,攥住了他的手,问:“你想说什么?”
    迟瀚文抬手松开了氧气面罩,虚弱的说:“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可是没有了充足氧气的供给,迟瀚文的呼吸明显变得困难。
    莫苒忙又将氧气面罩为迟瀚文戴了上去,轻斥说:“都什么时候了,逞什么强?”
    “我没事!”迟瀚文说着,嘴角艰难的抿出了一丝笑意。
    “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莫苒哽咽着问。
    迟瀚文拂去莫苒的泪水,问:“这是怎么了?”
    “在英国,你住院那次,我在医生办公室看到了你的病例,胃癌。”
    莫苒的声音越加颤抖。
    迟瀚文安慰的口吻说:“诊断也会有失误的,我又复查过,没有的事!”
    莫苒驳斥说:“别骗我了,我查过那个医生的资料,他是这方面的权威,绝不会犯这种错误!”
    说话间,主治医生敲门而入,见迟瀚文醒了过来,便上前进行一番检查。
    莫苒起身看向医生问:“医生,他现在怎么样?需要手术么?”
    医生摘下了耳边的听诊器,看了眼迟瀚文,又看向了莫苒,应话说:“不需要手术!迟先生目前需要静养!”
    莫苒的语气明显激动了起来:“医生,你不用再瞒我!我知道,他得了胃癌,我知道他一早就应该接受手术!你不要听他的,手术一定要马上进行!他必须立刻接受治疗。”
    医生神色凝重,知道一切已经无法隐瞒,便对莫苒说:“迟先生目前确实不需要手术,或者说,他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手术时期,现在进行手术,反而会加重风险!”
    莫苒的身子向后倒退了几步,好在一旁立着一个输液架,莫苒紧紧地握住了输液架,这才立定了身子。
    医生离开了。
    莫苒立在迟瀚文的身侧说:“你现在必须暂停一切工作,马上开始接受治疗!”
    迟瀚文嘴角淡出一抹笑意:“我算过了,我应该还有半年的时间,反正我绝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医院里!”
    洛斌立在一旁附和说:“这一次,您应该听莫小姐的!不应该在没有尝试之前,您就放弃了治疗!”
    “半年?你告诉我,这半年的时间,你想做些什么?”莫苒问。
    迟瀚文看向窗外的飞雪,若有所思。
    “为什么不回答我?”莫苒问。
    迟瀚文看向莫苒,只是微微笑着。
    莫苒继续说:“无论你想做什么,无论你还有多少事没有完成,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停止一切工作,立刻接受治疗!休想拒绝我!我会二十四小时的看着你!你休想走出病房半步。”
    迟瀚文再一次扯下了氧气面罩,看向莫苒说:“我在上任的第一天,就因病失踪,外面会怎么揣测,人心不稳,公司会受影响的。”
    莫苒在病床前来回踱步,良久,她看向洛斌说:“通知公关部,拟一份媒体公告,就说我和瀚文将择日订婚,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会休假,准备婚礼的事情,公告明早就发出去!”
    说完,莫苒看向迟瀚文:“这样的理由可以么?”
    浩宇集团总部大厦,总裁办公室。
    当律师将迟瀚文所说的话,传递给聂宸的时候,聂宸双目凛寒。
    孩子和女人,只能选一个。
    “他是这么说的?”聂宸问。
    律师应话说:“是的!对方还转达说,如果聂总不同意这个条件,抚养权一事就不必再谈了!”
    律师的话音刚落不久,孟凡哲撞门而入,一向稳重的他,从未这样失了分寸,没有敲门,便这般夺门而入。
    “聂总!不好了!”孟凡哲急声说。
    聂宸冷眼一瞥,等待着下文。
    孟凡哲继续说:“摩根集团的公关部发了最新的媒体公告,莫小姐和摩根集团的新任主席订婚了!而且婚礼也将不日举行!”
    聂宸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是从座位上一跃跳起。
    他一把顺过桌面上的手机,拨出了莫苒的电话。
    关机。
    聂宸一边向外走,一边吩咐孟凡哲说:“马上出发,去美国!”
    律师追了过来,询问:“聂总,这抚养权的官司?”
    聂宸径直向前,怒斥说:“回他一个字!滚!”
    “叮!”的一声,电梯在一楼大厅迎面打开。
    聂宸正疾步往外走着,辛笛飞快的跑进了大厦,径直向聂宸跑去。
    几个保安将辛笛拦了下来,对聂宸说:“对不起聂总!这位小姐说要见你!可是她并没有预约!”
    聂宸没有理会,径直向外走去。
    辛笛在他身后大喊一声:“聂总!你不能让莫小姐嫁给迟瀚文!”
    聂宸没有应声,这话还用她说么?
    辛笛挣脱开保安,向聂宸跑了过去,她双手紧紧地攥住聂宸的手臂说:“迟瀚文他是一个魔鬼!魔鬼!”
    辛笛的神色惊恐,言语间已经失去了逻辑。
    “放开我!”聂宸斥了一句。
    “你能听我把话说完么?”辛笛提高了声调。
    聂宸停了下来,冷眼瞥向辛笛说:“松手!”
    辛笛不依不饶。
    魏诚这时也从外面跑了进来:“聂总,太太可能有危险!您还是听她把话说完!”
    魏诚到底是自己人,他的话,聂宸还是能听进几分的。
    聂宸应话说:“马上去机场!你来开车!”
    说完,聂宸看向辛笛说:“有什么话,路上说!”
    黑色的迈巴赫呼啸疾驰。
    魏诚先开了口:“事情的起因,是我从辛笛的后脑取出了一个电子芯片,后来我找人对芯片进行了分析,这小东西能通过感知光源和时间的变化,在固定的时间发送电波刺激辛笛的头部,辛笛多年的头疼症便是因此而来!charles这么多年以来也是用这个东西控制着辛笛!技术人员给出的结论是目前掌握这种技术的只有一家公司,而公司的老板是迟瀚文!也就是说这些年来,真正控制辛笛的并不是charles,而是另有其人!”
    辛笛接话说:“冷柠当年的死也有蹊跷!在冷柠出事后,我曾经接到过一个暗杀命令,让我杀死的是组织内的一个爆破高手!他在临死前和我说,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一定不会去丹麦制造那场雪崩。我当时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我从魏诚那里听说,冷柠是死于丹麦的雪崩,我便去丹麦进行调查。到了雪季,事发的那座山大雪封路,没有人会上去,就算上去,也要有向导引路,当地能在雪季引路的向导只有一人,我拿着那个爆破手的照片去问过向导,向导说就是他!如果说给我植入芯片的人是迟瀚文,那指使爆破手去暗杀冷柠的,也一定是他!”
    聂宸没有应声,车内一片寂静。
    聂宸的美国之行,落空了,莫苒失踪,毫无踪迹。
    半个月后,新西兰。
    这里正值盛夏,对于病人,这是一个疗养的好地方。
    迟瀚文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甚至并不像他之前所预估的有半年的时间。
    莫苒甚至不清楚,是不是第二天醒来,迟瀚文就已经不在了。
    这种生命在倒数的日子,让莫苒心思落空,她断绝了与外部的联系,她知道一旦让聂宸找到她,迟瀚文一定得不到安生,可能从心底里,莫苒想给迟瀚文一个安稳的末了。
    这一天,阳光很好,清澈的光线透过玻璃窗投向病床上的迟瀚文,这些日子,他又清瘦了很多。
    “你瘦了!”迟瀚文对坐在病床边的莫苒说。
    莫苒一边为迟瀚文压着被角一边说:“是么?刚刚的早餐,我可是吃了一整块的芝士面包,还有半个甜橙!”
    迟瀚文微微一笑:“你是在馋我么?”
    是啊!半个月了,迟瀚文没有进食过,维持生命的都是各种各样打入身体的药液。
    “几点了?”迟瀚文问。
    莫苒看了一眼手表,应话说:“九点了!”
    “我约了瓦纳卡教堂的神父,你可以替我去见见他么?帮我和他商量一下丧礼的事情!”迟瀚文说的很是淡然。
    莫苒双眸盈润,驳斥说:“你能不能讲一些开心的事情?”
    “总是要有所准备的!去吧!神父在等你!”
    莫苒摇了摇头。
    迟瀚文哄她说:“算我求你!嗯?听话!”
    莫苒再一次摇了摇头。
    “我现在说话很累的!让我少说两句,听我一次!”
    莫苒点了点头,只能起身:“那我快去快回!我会让护士小姐过来陪着你!”
    迟瀚文点了点头。
    莫苒转身离开,迟瀚文叫住了她:“帮我拿一样东西!”
    “什么?”莫苒问。
    “在柜子里,那件深灰色西服的内衬口袋里。”
    莫苒打开柜门,一眼看到了那件西服,一阵摸索,她翻出了一个白色的绒布礼盒。
    里面该是什么再清楚不过了。
    莫苒抿了抿唇,还是挤出一抹笑意,转身走向迟瀚文,问:“你要这个?”
    迟瀚文点了点头,应话说:“打开看看!”
    莫苒按动开关,打开了盒子,一颗光闪的钻戒熠熠夺目。
    迟瀚文问:“喜欢么?”
    “很漂亮!”
    “送给你!”
    “这个……”莫苒有些犹疑,戒指毕竟意义重大。
    迟瀚文抬起一只手,够向那枚戒指。
    莫苒俯下身来,让迟瀚文拿到了那枚戒指。
    迟瀚文用指尖抿着那颗戒指,低声说:“外界都说我们要结婚了,结婚总需要一枚戒指!”
    莫苒安抚说:“你是要在病床上和我求婚吗?”
    迟瀚文摇了摇头:“不!我清楚自己的身体,我不会在这种时候用婚姻绑架你!”
    “那你想做什么?”
    “这枚戒指,我准备了很久,一直没有机会送给你,我怕再不给你,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你希望我收下它?”
    迟瀚文点了点头。
    莫苒伸出了左手。
    迟瀚文颤抖的手够向了莫苒的无名指,戒指一点点套上了莫苒的手指。
    莫苒知道这并不算是什么仪式,可却能了却迟瀚文生前的一个遗憾。
    套好戒指,迟瀚文松了手。
    可却在他松手的一刹那,莫苒手上的戒指顺势滑落了下来。
    最近,莫苒也清瘦了许多,戒指的尺码已经不合适了。
    莫苒蹲下身,四下寻找着戒指。
    迟瀚文挥了挥手说:“罢了!天意!”
    这一句,他的声音也有了颤抖。
    也怪了,病房的房间就这么大,可是莫苒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那枚戒指。
    最后,只能放弃,因为约了神父,莫苒赴约离开。
    莫苒离去后不久,病房响起了敲门声。
    “哒!哒!”
    门开,门关。
    迟瀚文看向门口,释然一笑:“你来了!”
    走进来的,是聂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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