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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你确定你这样不是有意撩人?

    聂宸去厨房吩咐了一番,回到了卧房。
    只见莫苒踩在一架实木梯子上,高高的坐在上头,书柜门敞开着,莫苒手中端着一本陈年的相册,津津有味的翻看着,眉眼含笑,一副悠然的模样。
    聂宸连忙走上近前,扶住了莫苒的一双腿,一副惊慌的模样,说:“爬那么高做什么?危险!”
    莫苒垂眼看向聂宸,盯着他愣愣的看了几秒,接着扑哧一笑。
    聂宸一怔,问:“傻笑什么?快下来!”
    莫苒并没有要下来的意思,而是翻转手中的相册,掉转给聂宸,指着其中的几张婴儿照片问:“这是你?”
    照片中的婴儿穿了一身粉色的碎花衣衫,若不是照片下面一行娟秀的字体标注着“宸儿出生第三日”的字样,莫苒简直不会将照片中的“女婴”和聂宸联系到一起。
    聂宸见状,便明白了莫苒笑的是什么,伸手就要夺过相册,莫苒手快,一抬手,便将相册高高举向了半空,聂宸的手所不及之处。
    聂宸轻叹一声,冷言说:“藏那么高也被你发现了!早知道应该弄个密码箱锁起来!”
    莫苒正起兴,挑弄说:“藏起来做什么?我只听说过现在有手术可以男变女,没想到还可以女变男?你是在哪里做的?泰国?还是韩国?”
    聂宸不再理她,冷眼一瞥,转身离开。
    莫苒疾步跟了下来,问:“别走啊!宸儿姐姐?”
    莫苒走得急,这最后一阶木梯竟未踩稳,猛地便扑到了聂宸的背上。
    聂宸一惊,连忙驻在了原地,给了莫苒一个有力的缓冲。
    莫苒立身站稳,连忙绕到了聂宸的身前,继续追着问:“快讲讲!这是怎么回事?你妈从小把你当女儿养的?你看看,刚出生这几天,你穿着的可都是小女孩儿的衣服!”
    “想知道?”聂宸问。
    莫苒满眼好奇的点了点头。
    聂宸呛了一句:“不告诉你!”
    莫苒嘟起了嘴,一副失落的样子,接着伶俐的挑了挑眉,声张说:“大不了,我去问干妈!她一定会告诉我!”
    说着,莫苒将相册揽在怀里,故作声势的就要向外走。
    一步,两步,怎么还不来拦她?莫苒心想着,脚步渐渐放慢,再也没有了刚开始的底气。
    行至门口,莫苒再也忍不住,猛然转身,呵斥说:“真不说?那我可真去问了?现在就去?”
    说着,莫苒的手已经按在了门把手上。
    聂宸还是不应声。
    莫苒撇着嘴,走回了卧房,径直路过聂宸,将相册扔向一旁的书桌,哼声说:“小气!”
    聂宸料准了莫苒不会不懂事到在南锦绣受着伤的时候,去问这些陈年琐事,所以他并不心急。
    聂宸探身向后,后退着走了几步,直到推到了书桌边,轻倚在桌案,侧身探向莫苒问:“翻看了我的隐私,还说我小气?”
    莫苒瞥向聂宸,问:“难道不是?这点小事都瞒着我,背地里不一定还瞒着多少我不知道的事呢!”
    聂宸应了一句:“能告诉你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
    莫苒追问说:“那这不能告诉我的都是些什么啊?”
    “真拿你没办法!”聂宸轻声说着,双手盘起,依靠在了桌面上,俊朗的侧颜映在莫苒满是期许的双眸之中。
    莫苒拈起两根手指,牵着聂宸露出小半截的腰带,娇嗔说:“你就说说嘛!”
    聂宸看向莫苒,满目宠溺,良久,才说了一句:“因为怀我的时候,妈希望我可以是一个女儿,可是谷老中医当时却断言我一定是一个男婴。妈不信这个邪,觉得再神的大夫也会有出错的时候,所以待产时她备下的都是女婴的衣服。只是最后,我还是让她失望了……”
    “哦……”莫苒若有所思的应着,继续说:“原来婆婆喜欢女儿,怪不得她那么疼大哥家的那三个孩子!”
    聂宸补了一句:“妈以前那么疼你,想必也有这个原因……”
    “可是,当年婆婆还年轻,她如果真的喜欢女儿,怎么不追生一个?”
    聂宸摇了摇头,应答说:“可能是接连生了两个儿子,对自己能否生女儿,失去信心了吧?”
    莫苒不以为意的呛了一句:“才不是呢!生孩子这种事情是随缘的!你以为想生就能生?想怀就能怀?”
    聂宸点了点头:“也是!如果你早一点怀上,也许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了!我自己的孩子竟然要跟别人的姓氏!”
    “还不是因为……”
    没等莫苒说完,聂宸猜透了她,补了一句:“你不行!”
    “知道就好!”
    “我是说你!”说着,聂宸唇角微勾的看向他处,一副得意的模样。
    莫苒猛地捶打着聂宸,一句句的嗔怒着。
    聂宸顺势一把环上了莫苒的腰身,将她牢牢圈在自己的怀中,叮嘱说:“最近身子这么差,别这么暴力!”
    说着,聂宸环着莫苒将她移步带到了床边,放倒了下去。
    莫苒靠在床头坐下,圈起一旁的一个抱枕死死地抱在怀里。
    聂宸拿起了一旁的空调被为莫苒盖上双腿,轻声说:“最近,能躺着就别坐着,能坐着就别站着!”
    莫苒刚刚经历小产,若不注意休养,子宫本就脆弱,若落得了子宫下垂的毛病,这日后怕是又要一番折磨。
    “我又不是病人!”
    聂宸为莫苒压好被角,在一旁坐下,攥着她的手说:“流了那么多的血,在没补回来之前,你就是一个病人!”
    莫苒微微垂头,这一次的月事于她而言确实是诸多疲态,倒也不再回驳什么。
    聂宸握着莫苒的一双手,轻轻揉搓着,这只手,也不知为何,他从未攥热过。
    良久,莫苒像是想起什么似地,看向聂宸问:“我看你那本相册,你小的时候,婆婆几乎每天都给你拍一张照片,为什么唯独少了出生前三天的照片?”
    聂宸微微抬眉,应答说:“妈说,我刚生下来,身体弱,在保温箱里待了三天!”
    说完,聂宸话锋一转,问:“以晟和以安呢?刚出生的时候健康吗?”
    莫苒轻叹了一口气,才应话说:“很健康!只是可惜,我没有见到他们刚出生时候的样子,等我见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情了!”
    莫苒语气淡然,可聂宸却知道莫苒究竟经历过一番怎样的折磨。
    “所以说,产后你昏迷了一个星期?”聂宸的声音微微颤抖。
    莫苒摇了摇头,轻笑着说:“昏迷了一天,半睡半醒了三天,然后又在重症室待了几天。”
    几句话,轻描淡写,聂宸却已经微红了眼眶。
    莫苒继续说:“当时可是苦了他们两个,我产后虚弱,一直没有奶水,以晟和以安又不喝奶粉,多亏了瀚文找来了阿宁做两个孩子的奶妈,他们这才有了母乳喝!我是产后过去了半个多月才下来的奶水,这奶水不来倒好,来了就挡不住!”
    说着,莫苒不自觉的用手抓了抓胸口,姿势暧昧。
    “怎么了?”聂宸附手上去,问。
    莫苒一把打开了聂宸的手,呛声说:“抓到机会就占人便宜!”
    聂宸附耳过去,柔声说:“你确定你这样不是有意撩人?”
    莫苒一把推开聂宸说:“去去去!只是觉得好像有奶水溢出来了,胸垫有些湿!”
    “那可不能浪费了!”
    说着,聂宸拆解着莫苒上衣下摆的蝴蝶结,双手轻推着莫苒的衣衫,不经意间一双灼热的手已经探入到莫苒的内衣之中,确实如莫苒所说,聂宸的手背处传来胸垫的湿凉。
    “你疯了!”莫苒轻声唤着。
    “说了不能浪费,一滴都不能浪费!”
    说着,聂宸手指轻拨就要解开莫苒衣襟的纽扣。
    莫苒挣扎间,敲门声响起。
    聂宸微微皱了皱眉,很是扫兴。
    “还不快去!”莫苒红了脸,压低了声音,斥责说。
    刚刚屋子里声音那么大,外面无论站着谁,想必都已经听见了。
    聂宸微叹了一口气,问了声:“谁?”
    “二少爷!是我!”是管家老袁的声音。
    聂宸起身走向了门口,将门迎面打开。
    “什么事?袁叔?”聂宸问。
    “二少爷!老爷说等一下去餐厅吃,您看二位是不是也?”
    “我知道了!等一下我们就过去!”
    莫苒理好衣衫向门口走去,见袁叔一直垂着头,她便知道,袁叔刚刚一定是听见了什么,所以才会这般知趣的避讳房内的情形,生怕会见到一些不该见到的状况。
    这样想着,莫苒的脸颊越加的灼热。
    定下心绪,莫苒还是看向袁叔问了一句:“袁叔,干妈的手伤严重吗?”
    袁叔这才抬眼看向了莫苒,回了一句:“回二少奶奶的话,太太的手确实伤的不浅,老爷已经叫了林医生过来打针!”
    这一声“二少奶奶”袁叔咬的是格外的重,似乎是在纠正莫苒刚刚对南锦绣的称呼。
    袁叔从南锦绣未过门时,就服侍在南家,后来他跟随南锦绣来到聂家,几十年的情分下来,袁叔在这园子里的位份并不低,聂家人从未将他当佣人,而在佣人们眼中,袁叔也是极其有辈分的人物。
    莫苒微垂着头,抿了抿唇,抬手将垂落的发丝掖藏到耳后。
    干妈,妈,婆婆,干爸,公公,莫苒对这几个称呼处理的小心翼翼,毕竟现在身份有别,身边又是耳目众多,她不能因为自己给聂家添下麻烦。
    如今袁叔这般提醒,似乎是在告诉她,日后,当着南锦绣的面,莫苒还是应称呼南锦绣一声婆婆。
    顿了顿,莫苒问:“那林医生到了吗?”
    袁叔应答说:“我刚刚将林医生送到了老爷和太太的卧房,这才顺路来通知一声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晚饭的事情。”
    莫苒随即应了一句:“我去看看!”
    说着,莫苒就要离开。
    聂宸一把攥住了莫苒的手腕,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去。
    莫苒斥了一句:“你以为我想做电灯泡?婆婆的手受伤了,怎么也要去看看!哪有你那么多说法!”
    说着,莫苒甩开聂宸的手,就向前走去。
    聂宸微愣的站在原地,电灯泡?说着聂宸看向了老袁,只见老袁这是已经是隐不住的笑意。
    老袁大概已经猜到了聂宸不让莫苒去的原因,他对聂宸说:“二少爷,二少奶奶做的不错,这种时候是该去看看!这是孝道!”
    说着,老袁欠了欠身,为聂宸让出一条路,比了个请的手势。
    老袁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姿势已经很明白,他是让聂宸也随过去看看。
    聂宸将本来松散了的衬衫纽扣重新扣紧,踱步向莫苒离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莫苒立在南锦绣的卧房门口,门未关,不过莫苒还是轻轻敲了敲房门。
    莫苒见南锦绣半坐在床上,整个身子牢牢地倚在聂振宇的怀中。
    聂振宇握着南锦绣的一只胳膊,看向林医生说:“打吧!”
    南锦绣侧过头,不敢看那细针,一双微蹙的眉头很是惹目,双目微闭,似是要躲,可身子被聂振宇控着,根本动不得。
    林医生对南锦绣说:“太太!我动针了!”
    南锦绣点了点头。
    聂振宇握着南锦绣的身子,微微的感受到了女人因紧张而带来的颤动,附耳轻声说了一句:“不疼!很快就好了!”
    这话音还未落,林医生的一针已经扎入,收起针离,一针竟好了。
    南锦绣还未回过神来,直到聂振宇松了她的身子,说了一句:“好了!”
    南锦绣缓缓睁开双目,扫头要望向聂振宇,这才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莫苒。
    南锦绣随即尴尬的笑笑,向莫苒招了招手说:“来!让你见笑了!这么大人了,竟然还怕打针。”
    莫苒却驻在门口,一动不动,只是迎合的笑笑。
    聂宸跟了上来,见莫苒挡在门口,便问:“怎么不进去?”
    说着,聂宸看向屋内,这才看到林医生的手中还握着那一剂空针管。
    莫苒怕针,他是知道的。
    聂宸随即走到了莫苒的前面,帮她挡住了林医生的视线,牵了牵她的胳膊,示意她跟过来。
    莫苒这才回过神来,走向了南锦绣,端起了她那只已经包扎好的手,心疼的问:“很疼吧?”
    南锦绣轻柔的攥住了莫苒的手说:“不疼,没有打针疼!”
    林医生笑笑,收起了药箱,应声说:“太太说笑了!我打针可是出了名的快!我这一针只是疼一时,这道口子的疼才是真的疼!”
    说着,林医生收好了药箱,走到众人身前拜别说:“太太好好休养!切记勿沾水!明天我再过来给您换药!”
    南锦绣点了点头。
    说着,林医生看到了站在南锦绣身旁的莫苒,林医生也是服务于铂宁府的私人医生,冷柠他也是见过多次,几个月前,莫苒回国后雨中晕倒,也是林医生为她做的诊断,不过他一直认为那日被他换做太太的人就是冷柠。
    林医生轻笑着问候说:“二少奶奶的气色,看起来可不是很好!最近是不是又操劳过度了?”
    “嗯?”莫苒略有迟疑。
    南锦绣随即替莫苒解释说:“林医生认错了!这是莫苒,我的干女儿!冷柠的双胞胎姐姐!”
    林医生连连拍着额头,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鄙人眼拙!”
    “没关系!”莫苒轻声应着。
    林医生继续说:“不过莫小姐脸色不好是真,如果莫小姐有时间,明日不妨到我的诊室来,我好好给您做一个检查!”
    南锦绣听罢,很是紧张,忙拉着莫苒的手示意她坐下。
    莫苒在南锦绣身边坐了下来,一双手附在莫苒的面颊,心疼的说:“这才几天没见!果然是瘦了!宸儿也没有照顾好你!”
    说着,南锦绣看向了一旁的聂宸,嗔斥说:“你看看你!我是怎么嘱咐你的?莫苒到了英国后,让你好生照料着,你是怎么做的?人都给我弄瘦了一圈!”
    聂宸知道,南锦绣这是护媳心切,索性一言不发,沉默以对,这批评,他自然是要受着的。
    莫苒看向南锦绣轻笑着说:“我哪里就瘦了?我看您倒是瘦了,刚刚一定流了不少血吧?这一滴滴的可都是分量!多少人牵挂着呢!尤其是……”
    莫苒并没有说下去,只是轻笑着意味深长的看向了一旁的聂振宇。
    聂振宇依然面色稳若,一身暗纹衬衫让人看着更是充满敬畏。
    “好了!伤口也处理好了!去吃饭吧!”聂振宇沉声说着,步子已经迈向了门口。
    林医生道别说:“在下先告辞了!”
    说完,林医生看向了莫苒,恳切的叮嘱说:“莫小姐,在下的嘱托您可务必当真!”
    莫苒点了点头,应了一句:“好!”
    晚餐,寂静无声,就连碗筷的碰撞声都极其的轻。
    食不言,寝不语。
    这聂家的规矩,因为聂振宇在席,更是没有人敢破。
    “咳!”聂振宇的一声闷咳。
    莫苒一怔,手中的碗筷也不禁一抖。
    聂振宇沉声说:“你们两个既然吃好了,就不必陪在这里了!”
    聂家的规矩,长辈不入席,晚辈不得入座,长辈不离席,晚辈务必奉陪到底。
    只是聂振宇看着聂宸和莫苒的碗筷越动越慢,已然知道这两个人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年轻人总是要比他们这些年长的人做事快一些。
    这席间的规矩,聂宸从小便牢记,莫苒虽然只嫁入聂家三年,但是从未有人敢破这个忌讳,今天竟是第一次,聂振宇准了两个人先行离席。
    到底是聂家的规矩变了?还是聂振宇变了?
    莫苒不敢多想,几乎是和聂宸同时应了一声:“是!”
    说着,两个人一同起身,收好碗筷,就要送去厨房。
    这也是聂家的规矩,吃完的碗筷,要自己收入厨房,虽然身在豪门世家,这些洗算的活计不用他们亲自做,可是这样的细节小事却不能再忽视。
    聂振宇看向聂宸说:“明早五点!和我去爬山!”
    “是!”聂宸应了一声。
    说完,两个人径直离去。
    聂振宇看向南锦绣说:“你认莫苒做干女儿,这我没有意见,你留她住在园子里,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你让这兄妹二人共处一室,可就是有些……”
    一时间,聂振宇似乎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南锦绣端着汤碗,轻抿了一口,应声说:“什么兄妹!莫苒是我的儿媳!”
    一声轻斥,却带些撒娇的任性。
    聂振宇微叹一口气,这才继续说:“他们同房的事情,我虽然不在这园子里,都一清二楚,难免不会隔墙有耳!”
    南锦绣放下汤碗,看向聂振宇说:“你是说兄长?这园子里有没有兄长的耳目我不知道,可我却知道,这一个个的,都是你的耳目!”
    这话,却是如南锦绣所说,这园子里的一举一动,一草一木,她的吃穿用度,举止动向,哪有什么是瞒得过聂振宇的。
    如果说她的兄长南锦程是一只低鸣的虎,那聂振宇绝对是一只潜伏的豹。
    聂振宇顿了片刻,炙热的手附在南锦绣放在桌面的手,沉声说:“我没有监视你的意思!”
    刚刚南锦绣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聂振宇听的出来,南锦绣就是这般意思,随即解释了一句。
    聂振宇继续说:“我是担心,有人又要给你传些闲话,扰了你的清修!”
    “园子里没有人敢说你的闲话,这外面可就不一定了!这小公馆住的可舒服?”
    聂振宇猛然看向南锦绣,薄唇竟难得的抿出了一丝笑意:“小公馆?”
    南锦绣微微垂头,眼圈已经红润:“三十多年了,你什么时候闹过分居?即便是最难的那段日子,我们也不是熬过来了么?老了老了,倒还晚节不保了!”
    “晚节不保?”聂振宇又是一笑,“这都是谁给你传的话?你的那位好嫂子?”
    南锦绣未有应声,答案显然。
    “果然!”这两个字,聂振宇咬的格外使力。
    南锦绣抬手轻轻推了推眼角,拭去了一抹湿润,柔声说:“回家吧!”
    聂振宇没有应声,只是攥着南锦绣的手,暗暗再一次使了力。
    答案显然。
    南锦绣轻叹了一口气,不再应话。
    翌日清晨。
    莫苒醒来时,天才蒙蒙亮,半睡半醒间只觉得身上轻飘飘的,并没有压着什么东西。
    莫苒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竟没有聂宸的胳膊,已经习惯了被他拥着睡,这一清早的人却不见了,莫苒不时一惊。
    倦乏的睁开双眼,莫苒瞟向了一旁,床铺果然空着,聂宸已经不在了。
    视线上移,莫苒看向了放在床头柜的电子钟,五点十分,想到昨晚聂振宇叫了聂宸五点去爬山,这个时候,父子两个人想必一定已经出发了。
    莫苒睡意全无,慵懒的伸了个拦腰就坐了起来,刚坐直的一瞬间,腹部猛然作痛,莫苒“哎呀”一声,忙用双手死死抵住了小腹。
    良久,疼痛才轻缓了一些。
    莫苒这才下床,洗漱,更衣,这腹部的疼痛隐隐伴随,莫苒难以心安。
    这月事也该是快过去的时候了,怎么还会这么疼?莫苒想着,只能归结到最近倒时差倒得太频烦,可能是生物钟失衡造成的内分泌紊乱,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莫苒换好衣衫,向南锦绣的佛堂走去,刚走至门口,南锦绣已经从佛堂内迎步走出。
    南锦绣探手上前,攥住莫苒的手,宠溺的说:“怎么起的这么早?因为宸儿不在?”
    这后一句,南锦绣故意挑着语调,弄得莫苒脸颊一阵灼热。
    “今天您是寿星!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莫苒哄她说。
    莫苒扶着南锦绣向前走去。
    南锦绣看向莫苒说:“只是,虽然你起得早,这早餐还得等你公公回来后,才能开席!我们娘俩得先打发个时间才好!”
    “这是自然!当然是要等的!”莫苒乖巧的应话说。
    南锦绣试探性的问:“下棋?”
    “好!”莫苒轻笑着应着。
    晨光渐暖。
    茶室的竹席已经换成了软垫,终究是秋意渐凉。
    黑白棋子轮番交错,莫苒和南锦绣一时间不分胜负。
    却不料,关键的位置,莫苒却走错了一步,忙撒娇说:“我要悔棋!”
    南锦绣忙按住莫苒的手,故作一本正经的姿态说:“不可!悔棋可非真君子!”
    莫苒娇嗔说:“我本来也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
    说着,莫苒执意要取回那一粒棋。
    南锦绣顺势将自己的棋子下在了至关紧要的位置,应声说:“我赢了!”
    莫苒见状,这才收了手。
    “哎……又输了……”莫苒嘟着唇,略微抱怨说。
    南锦绣端起一旁的茶盏轻抿了一口茶水,说:“你当真以为我老了,看不出你是有意让了我一枚棋?”
    莫苒见计谋被拆穿,又不好直接承认,只能小声嘟囔一句:“哪里有?”
    “嗯?”南锦绣故作怒意。
    莫苒乖巧的笑笑,说:“今天您是寿星!讨一个好彩头么!”
    南锦绣放下了茶盏,轻轻捶了捶腰身说:“累了!”
    莫苒连忙起身上前,坐到南锦绣的身后,帮她捶打了起来。
    一番景象,和气融融。
    南锦绣心疼的攥住莫苒的手说:“好了!你也坐了许久,等一下宸儿回来。也让他给你捶捶!”
    莫苒淡淡一笑,并没有回话。
    “几点了?”南锦绣问。
    莫苒看了看时间说:“快七点了!聂宸他们也应该回来了!”
    南锦绣一边起身一边说:“走吧!我们到餐厅等着!”
    莫苒扶着南锦绣向屋外走去,园子里传来息壤的声音。
    老袁阻拦说:“颜小姐!您不能进去!”
    颜佩妮呵斥说:“放开我!我要见伯母!”
    即便是聂家人都不会对老袁这般态度,颜佩妮这般简直是造次,莫苒在屋内听着,也猜得到来者不善。
    莫苒看向了南锦绣。
    南锦绣没有向外走去,而是转身回到了室内,在一处红木椅子上端然而坐。
    院内的推搡声越加明显,阻拦的声音也从老袁变成了更多的佣人。
    莫苒见状,踱步来到室外,只见颜佩妮手中抱着幼女,一旁长女和次女立身在侧,见这番架势,两个小孩子委屈的已经泪眼模糊。
    妍儿和芸儿见到莫苒,忙向她拥了过去,抱着莫苒的腿,呜咽说:“小姑姑!我怕!”
    莫苒忙蹲下身,将两个孩子圈在怀里,安抚说:“妍儿!芸儿!乖!不怕!”
    说着,莫苒起身看向老袁,唤了一声:“袁叔!”
    老袁闻声,随即转过身看向莫苒,叫了声:“小姐!”
    外人在,这一声“小姐”很是贴切,什么时候该用什么称呼,老袁绝不马虎。
    “袁叔!颜小姐来,您怎么拦着?”莫苒轻笑着问。
    一个“您”字,莫苒吐出了老袁在聂家的地位,更是斥责刚刚颜佩妮对老袁的不敬。
    可是颜佩妮却是不以为意,哼笑说:“就是!我带着孩子来是给伯母拜寿的!凭什么我不能进去?”
    老袁趋步上前,来到莫苒身边,低声说:“老爷在!”
    一句老爷在,莫苒恍然。
    聂振宇不喜欢颜佩妮,原本聂振宇如今就不常住在园子里,如果再让颜佩妮扰了兴致,怕是南锦绣的这生日也会过得不安生。
    莫苒会意,径直走到颜佩妮身边,轻笑说:“颜小姐!您的心意干妈领了!只是她老人家现在正在佛堂礼佛,您这么吵闹,扰了她老人家的清修可就不好了!”
    颜佩妮却不理,径直就要上前,喧闹说:“我要见伯母!我一定要见到她!”
    莫苒抬手一拦,收起了笑意,正色说:“我看颜小姐不像是来拜寿的,倒像是来闹事的!”
    颜佩妮冷笑一声,说:“呦!叫了一声干妈还真以为自己是聂家人了?我想见的是聂家的主母,你有什么资格拦我?”
    “放肆!”老袁放声一喝。
    颜佩妮对于自己不敬,老袁自然可忍,他虽是管家,却也是佣人,他忍受得起。
    可是如今,颜佩妮竟然对莫苒出言不逊,老袁自然忍无可忍。
    颜佩妮瞪向老袁说:“你不就是一个管家,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莫苒厉声说:“在御景园,只要是有人放肆,就算是一条狗,也可以放出来咬你!更何况袁叔服侍了聂家三十余年,即便是干妈也不会这般语气对他说话,颜小姐这般是否有些太过张狂?”
    颜佩妮冷笑一声,反问:“怪不得有人乱叫,难不成莫小姐就是那只放出来咬人的野狗?”
    “你疯了吗?”聂辉振声一喝。
    接着,沉闷的步伐大步上前,聂辉对着颜佩妮的脸便是一掌。
    “你打我……”颜佩妮捂着红肿的脸哽咽地说,“我为你生了三个孩子,如今你却要打我……”
    “我说过你不要来,否则后果自负!”聂辉厉喝。
    颜佩妮反问:“后果自负?现在的后果还不严重吗?你不要我了!不要孩子了!还有什么后果比这个更严重!”
    聂辉冰冷的盯着她,冷言说:“我说过会抚养三个孩子,是你抓着孩子不放!”
    “失去了孩子,也就失去了你!你要我怎么放!”颜佩妮嘶吼着。
    聂辉哼笑一声,问:“你真是想嫁豪门想疯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玩玩而已,你还当真了!如果你聪明,还能给你一笔分手费,可是我现在告诉你,你!什么都拿不到!”
    颜佩妮抽动着唇角,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滚!马上给我滚!”聂辉推搡着颜佩妮就要向外走。
    莫苒见颜佩妮怀中还抱着萱儿,一时担心,忙上前挡在了两人之间,拦手对聂辉说:“大哥!看在孩子的份上!有话好好说!”
    聂辉软了语气,对莫苒倒是客气:“莫小姐!你让开!这事和你无关!”
    颜佩妮接话说:“无关?我看就是和她有关吧?看她上了聂宸的床,你嫉妒了?”
    颜佩妮已然疯癫,更是口不择言。
    “你个荡妇!”说着,聂辉抬手对着颜佩妮又是一掌。
    莫苒忙攥住聂辉的胳膊说:“大哥!冷静一点!袁叔!快来拉着!”
    老袁和几个佣人这时上前也拉住了聂辉。
    莫苒趁势转身看向颜佩妮,厉声警告说:“颜小姐!你快走!你这么闹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等一下干爸就会回来了,到时候,你可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颜佩妮哼声说:“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白天做人,晚上做鬼,还是个艳鬼!”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聂辉,聂辉突破了人群,走向颜佩妮。
    莫苒拦在中间,她推着颜佩妮说:“你快走!”
    颜佩妮冷笑说:“你让开!你让他打!把我打死在这里,我也算是做了聂家的鬼了!”
    说着,颜佩妮猛地向后推开了莫苒。
    莫苒穿着高跟鞋,石板路,鞋跟卡在了缝隙,一个踉跄,莫苒重重倒下。
    老袁第一个发现了倒下的莫苒,忙跑了过去,大唤了一声:“小姐!”
    莫苒已然昏厥,没有应声。
    老袁拍了拍莫苒的脸,又按了按莫苒的人中穴,依旧没有反应。
    “血!”
    这时,人群中有人惊呼。
    众人顺势望去,只见莫苒白色的裤子已经被鲜血染红,很是打眼。
    有过生产经验的颜佩妮这时吞吞吐吐的唤了一声:“流……流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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