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郁先生动手打人,换来郁太太在他屁股上的一记掌掴。
比起郁太太,受害者并未当回事,甚至饶有兴致,还把那朵香槟玫瑰送给小郁先生,小郁先生不客气的接过花,眼看着就要上课,郁太太把不相干的人都赶出阶梯教室。
被余嫂牵着走出教室,小家伙悄悄斜目,瞄了眼旁边衣着花哨的男人。
察觉到孩子的目光,威廉回视,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结果小孩抿着嘴唇,一本正经的收回视线,没搭理他。
然后,小家伙张开手臂让余嫂抱,抱着去看花。
威廉闲着无事,装作不经意的跟着下楼。
当他踱步走下台阶,一眼就看见蹲在花坛前的孩子,保姆没插手,任由孩子拿了根小木棍撬泥土玩,威廉走过去,站定在几步外,观察着孩子的举动,过去一会儿,孩子抠好一个小小的坑,拿过那株被他搁在花坛边的香槟玫瑰,一手把花捏着放进坑里,另一手把泥土往回推。
很快,孩子的双手满是污泥。
不知什么时候,威廉已经站到余嫂身边,他的中文不太流利,不过能让人听懂,他问余嫂:“不阻止么?再这样下去,孩子的衣服也得脏。”
因为威廉认识太太,余嫂对这个‘歪果仁’没提防,如实告诉他:“先生交代的,孩子玩的时候不要拦着他。”
“你们先生这么纵容孩子?”
威廉倒有些诧异。
他看得出来,宋倾城嫁的不错。
在中国,那些有钱人虽然娇惯孩子,却不会让孩子撒野的玩,他们认为那有碍瞻观,但是现在,他看到了一个被纵容玩泥巴的有钱人家的小孩。
“也不是纵容,先生说,不能过于抑制孩子的天性。”
余嫂看顾着孩子玩耍,一边道:“我家先生自己就是文化人,他讲的不会有错。”说着,她侧头,望向威廉问:“你和我们家太太是朋友?”
“……算是吧。”威廉摸着鼻子。
然后,他走到花坛边蹲下,开始和小孩搭话:“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么?”
小家伙管自己忙活,头都没抬一下。
威廉再接再厉,用尽可能亲近的语气开口:“小家伙,我的英文名叫威廉,中文名叫马克,你可以叫我威廉,也可以喊我uncle马。”
小家伙看他一眼,没有开口,他不和长相奇怪的陌生人说话。
这副臭屁颠颠的德行,让威廉觉得没法继续聊天,但想到自己此行目的,他还是陪孩子蹲在花坛前,主动攀谈:“你妈妈那么漂亮,有没有想过,让她的美丽被更多人欣赏。”
“不想!”孩子突然吐出两个字。
威廉:“……”
他以为孩子听不懂的,有些骑虎难下啊。
小家伙扔掉手里的木棍,迈开腿跑到余嫂身边,扒着余嫂的腿,仰头说:“爸爸,打电话!想爸爸!”
余嫂拿手机,小家伙重新看向威廉,脸上有着警惕。
宋倾城上完两节课,被儿子在教室外接到,小家伙牢牢拉着她的手,下楼梯的时候,不让抱,要自己牵着她走台阶,一边说:“云宝自己走,看着妈妈。”
小郁先生眼里不安分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