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这么快放,萧子夜很宽心,却也心生嫉妒,她是失忆了,可对那个男人的爱,却依旧存在,或许说,她对那个男人的爱,已经根深蒂固,否则,不会在见到丁紫薇,得知丁紫薇是谁后,立刻放弃有求于丁紫薇的事了。
她是为了他,才去找丁紫薇,被他说几句,她便放弃了,是在她心中,他没那么重要,还是那个男人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即使失忆了,那个男人的身影依旧在脑海里浮现。
萧子夜并未带着娄瑶汐坐马车,而是带着她骑马,其实,这是娄瑶汐的意思,马车真的太慢了,来的时候她尝到了久坐马车的滋味,她不会骑马,当然,也不介意与傅胥岳同骑一匹,可傅胥岳介意,若是让萧子夜知晓,只怕傅胥岳的下场会很惨。
与萧子夜同行,他是她的丈夫,他们同骑一匹马儿,不会被人说三道四。
马背上的刺激,娄瑶汐算是领教到了,刺骨的冷风欲将她柔嫩的脸颊吹裂般,冷的同时,却很清爽。
其实,为了顾及娄瑶汐,萧子夜已经放慢了速度。
回到王府,萧子夜先下马,接着将娄瑶汐抱下马,萧子夜牵着娄瑶汐的手,朝他的院落走去,娄瑶汐想泡温泉,整个王府,只有萧子夜的院落才有温泉。
楚怀蝶迎面走来,娄瑶汐一愣,这是巧遇,还是楚怀蝶刻意为之?
上次一早,她见萧子夜从楚怀蝶院落里出来,任何要都会顺理成章往萧子夜在楚怀蝶那里过了夜。
她也不例外,直到她离开,楚怀蝶追上她,她才恍然大悟,坚信萧子夜没有楚怀蝶房间里过夜,赵姬刻意将她带到楚怀蝶的院落,无非就是想让她见到这一幕。
事后,萧子夜也解释了,她也信了,只是没那么快原谅他,她要让他长记性,别总是被楚怀蝶给利用了,楚怀蝶想离间她跟萧子夜的关系,还差得远。
“王爷。”楚怀蝶朝萧子夜福了福身,看着娄瑶汐时,心里划过一抹恨意,却还是笑着朝娄瑶汐福身。“王妃。”
“侧妃,这么晚了,你是要出府吗?”娄瑶汐也笑着问道,故意歪曲楚怀蝶的意思,明眼人一看,便知她是刻意在这里守株待兔,然后再上演一出巧遇。
楚怀蝶一愣,没料到娄瑶汐会这般问她,让她有些防不胜防,不过,她还是很快恢复淡定,回答道:“王妃说笑了,正如王妃所说,这么晚了,妾身能出府吗?妾身只是睡不着。”
“睡不着就数羊,相信我,数不了几只,你就会睡着了。”娄瑶汐说道。
楚怀蝶嘴角一抽,愤愤的瞪了娄瑶汐一眼,看着萧子夜时,目光瞬间变得我见我怜了,柔声说道:“听府上下人们说,王爷跟王妃出府了,妾身担忧王爷跟王妃的安全,在王爷跟王妃没回府之前,妾身怎么能安然入睡。”
娄瑶汐鄙视楚怀蝶,只怕她真正担心的人是萧子夜,把自己给稍上,只是顺带。
“侧妃有心了。”娄瑶汐也顺着楚怀蝶的话说道,从始至终,萧子夜没说一句,他想置身事外,娄瑶汐可不答应,这是他的侧妃,又不是她的侧妃,笑看着萧子夜,问道:“王爷,你不宽慰侧妃几句吗?”
“没必要。”萧子夜脸色一沉,冷厉骇人,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很是吓人。
“真无情。”娄瑶汐忍不住吐槽,果然在爱情的国度里,谁动情深,付出得多,谁就被薄情伤。
楚怀蝶不是他的宠妃吗?怎么有了正妃,就忘了侧妃呢?
娄瑶汐完全忘了,她就是他的正妃,因为她,萧子夜才疏远了楚怀蝶。
萧子夜低眸,看着娄瑶汐绝艳的容颜,当着楚怀蝶的面,意味深长的说道:“给了她希望,又给她失望,这才叫无情。”
娄瑶汐一愣,她再迟钝也能听明白,萧子夜话中之意,他素来心思缜密,每说一句话,都含有多层意思。
楚怀蝶不愧是他以前的宠妃,看来对楚怀蝶,他并非真的绝情,否则,也不会考虑到这点,如果真的无情,就不会考虑楚怀蝶的感受了。
“你敢说,从未给过她希望?”娄瑶汐问。
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萧子夜又是皇族,长相又出众,还有一个郡主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即使没有她的出现,只怕楚怀蝶也不可能得宠太久,沁阳郡主她是见识过了,还领教过了,一个很缠人的厉害角色。
“没有。”萧子夜坚定摇首。
“我不信。”娄瑶汐声音显得艰涩。“只有心怀希望,才有动力坚持。”
萧子夜握住她的柔荑。“瑶汐,相信我,真没给过她希望,从一开始,我就说得很明白,在她没嫁进王府之前,我是很宠她,但是,宠并不代表就爱。”
两人四目相视,娄瑶汐的目光有些闪躲,萧子夜的眸光,眷恋难移,泄露了他强迫自己深藏许久的心事。
宠不代表就爱,言下之意,他是爱上了她。
娄瑶汐抽出自己的手,转过身,目光悠远的望着夜空,幽幽的开口。“宠是不代表就爱,但是,你给了她宠,就等于给了她希望。”
在现代,她看过一部狗血电视剧,女主跟男主的婚姻因第三者插足而走上绝路,当时嚣张的第三者对女主说了一句话,没有插足不进的婚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萧子夜一愣,眸中闪过一抹惊慌,冷静正在逐渐丧失,焦急道。“瑶汐,宠是宠,爱是爱,我分得清楚,对她,是宠,对你,是爱,瑶汐,如果你早点出现在的生命之中,便不会有她们的存在了。”
楚怀蝶大受打击,浑身如置身在冰天雪地中,脚下一个跄踉,身后的丫环将她扶住,她才能站稳脚步。
在爱情中动心机,用得好可以让两人的感情愈加坚固,不可摧,用得不好两人的感情崩塌,过如陌路。
娄瑶汐转身,望着萧子夜,第一次,他说出对她是爱,难道,他真的爱上她了吗?
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让萧子夜爱上她,然后给他生一个孩子,最后她就回到属于她的世界,情债还清,与他从此不再相见。
楚怀蝶不甘心的说道:“王爷,有情人隔山隔水不隔心,无情人近在咫尺远如天涯,您可别忘了,她真正爱的人是……”
“闭嘴。”萧子夜打断楚怀蝶的话,冷眸一扫,漆黑的眸掠过一丝尖锐的危险。
楚怀蝶心一惊,被吓得浑身颤抖,不敢再多说一句了,怨恨的目光瞪着娄瑶汐。
“瑶汐,你没事吧?”萧子夜不放心的问,神情紧绷。
娄瑶汐摇了摇头,说道:“别担心,我没事,相比之下,楚怀蝶的胆子没丁紫薇的大。”
丁紫薇在她面前,直言不讳,没有人阻止,楚怀蝶在她面前,想提醒萧子夜那个男人的存在,却被萧子夜制止。
萧子夜释然一笑,重重的松了口气,悬在心头的石头落下。
夜风微凉,新月如钩。
一抹黑影从树梢越过,如鬼魅消失在迷离的夜色之下。
半夜被恶梦惊醒,娄瑶汐坐起身,汗水湿透了白色的亵衣,惊恐的喘息着。
侧目见旁边空荡荡的位置,娄瑶汐微微蹙眉,这么晚了,他又去哪儿了?
无睡意,娄瑶汐起身披了件外袍,站在窗下欣赏明月,眉心处带着点点的忧愁。
手贴在平坦的腹部,怀不上孩子,她回到现代的希望很渺茫,人心贪婪,在萧子夜不爱她的时候,她要绞尽脑汁让萧子夜爱上她,等萧子夜爱上她了,她又要绞尽脑汁怀上萧子夜的孩子,怀上了还不能放心,要将孩子平安生下来,她才能彻底放心,才能回到她的世界。
只是,到那时候,她舍得吗?舍得萧子夜,舍得孩子吗?
所以,她要管好自己的心,只要不对萧子夜动情,生下孩子只是她回去的任务,只有这样想,她才能走得潇洒。
娄瑶汐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什么决定,出声。“来人。”
“王妃。”守夜的丫环一听娄瑶汐叫人,立刻推门而进,恭敬的站在娄瑶汐身后。
娄瑶汐转身,看着丫环问道:“萧……王爷呢?”
说来也可笑,她是他的妻子,对他的行踪却毫不知情,想要知道他在哪里,还得问别人。
转念一想,娄瑶汐懊悔,夜间办事,大多都是不为人知的事,小心谨慎的他,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吗?
“回王妃,王爷在书房。”丫环老实回答。
娄瑶汐一愣,眸中满是错愕,这丫环居然知道。
娄瑶汐不清楚的是,萧子夜安排照顾娄瑶汐的丫环,都是他的心腹。
这是他的院落,刘妈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来萧子夜的院落打听事情。
“在书房?”娄瑶汐喃喃念着,要去找他吗?还是算了,打扰到他工作不好,可她又毫无睡意。
“你叫什么名字?”娄瑶汐打量着丫环,眉清目秀,看着不讨厌。
“回王妃,奴婢袖珍。”宫女恭敬的回答。
“袖珍。”娄瑶汐暗忖,谁这么有才,居然起这么一个名字,袖珍。
娄瑶汐转身,趴在窗台上,她没叫袖珍退下,袖珍也不敢离开,保持着一个姿势站在娄瑶汐身后。
望着娄瑶汐的背影,突然发现王妃并不像传言那般可怕,可恨,反而有股想要与她亲近的冲动。
她对人的疏离,并非她高傲,单纯的只是不想与人亲近。
“唉!”望着夜空,娄瑶汐轻叹了一口气。
“王妃有心事?”放下对娄瑶汐的戒备心,袖珍开口。
娄瑶汐一愣,连袖珍都看得出自己有心事,更别说萧子夜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这么明显吗?”
袖珍想了想,才开口说道:“王妃是在想自己的爹娘吗?”
袖珍的话让娄瑶汐微微有些怔住,再次惊讶,夜王府还真是卧虎藏龙,袖珍看起来单纯可欺,却有颗玲珑透澈的心。
袖珍本欲开口,忽然,一股杀气朝这里靠近,目光一冷,寒声道:“王妃小心。”
袖珍反应也快,抓起一旁的花瓶砸向黑衣人,同时冲到窗下,拉过娄瑶汐身影一闪,来到床边,拿下挂在床架上的剑,挡在娄瑶汐身前,长剑横胸,厉声斥喝。“好大的胆子,敢闯夜王府。”
“哼!”黑衣人看着躲在袖珍身后的娄瑶汐,黑巾下的嘴角冷嗤的哼了声,阴戾的眸光犀利尖锐宛若冰棱。
手中厉剑刺向娄瑶汐,袖珍岂会让黑衣人如愿,剑相撞之下,摩擦出金红色的火花,缤纷之下是剑的杀气。
几招下来,黑衣人的武功远在袖珍之上,剑快刺进袖珍身体内时,黑衣人手中剑微微一偏从袖珍耳边刺过,削掉一缕发丝。
袖珍不由惊呼。“来人,有刺客,快来人,带王妃走。”
娄瑶汐站在原地,一双犀利而审视的目光看着黑衣人,这人摆明是冲她而来,却没伤袖珍之意,娄瑶汐有自知之明,她的人缘不好,容易与人结怨。
白天她得罪了丁紫薇,回到王府又得罪了楚怀蝶,也间接得罪了其他美姬们,夜里就有刺客光临,他们想要除去她,也不是不可能,不是她多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除了她们,她想不出是谁,嫌疑最大的人,便是丁紫薇。
“找死。”黑衣人眸子更是笼罩着一层复杂的阴狠,剑愈加凌厉,不再对袖珍手下留情。
保护娄瑶汐的人,都是她的敌人。
“王妃,快离开。”袖珍一边应付,一边急切让娄瑶汐离开,手下却不敢松懈。
“想要取我的命,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能耐。”语气无比狂傲,娄瑶汐黑瞳里满是讥诮,心却在颤抖,这可是真剑,刺到人身体内是会死的,这是古代,不是现代,没有现代的医疗设备,死亡的几率很大,娄瑶汐却笃定,有固若在暗中保护着她,黑衣人不可能杀得了她。
现在固若没出现,关键时刻,固若一定会出现。
“王妃,这不是逞强之时,刺客很厉害。”自己就不是她的对手,袖珍有些懊悔,固若让她好好练功,她总是偷懒,现在好啦!
别说保护王妃,自己的小命都快不保了。
见袖珍被逼得节节败退,娄瑶汐暗叫不妙,她若固若再冷眼旁观,袖珍就会送命,这小丫头她喜欢。
娄瑶汐拔腿就跑,不是朝门外跑,而是朝窗户下,只要她跑到窗户下大声叫来人,死的人就是黑衣人,她才不管丁紫薇是不是洛公子的红颜知己。
黑衣人见娄瑶汐想逃,眼神一凛,当下逼开袖珍的剑,锋利的剑划破左肩,无视受伤左肩,身影从柱子前绕过,提剑横空一翻,银光闪烁,拦截到了娄瑶汐的面前,长剑抵在她喉咙下。
冰冷的剑尖抵在她喉咙处,娄瑶汐立刻识时务者为俊杰,停下脚步,无畏的目光迎上黑衣人阴戾的眸光。
心里却悔得肠子都青了,她不该逼着萧子夜教她解穴,而是教她点轻功,有了轻功,她就能逃之夭夭了。
“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叫救命吗?”黑衣人压低声,嘲笑娄瑶汐的不自量力。
娄瑶汐冷笑一声,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一把匕首,快速朝黑衣人的心脏位置刺去,这是萧子夜给她的匕首,给她关键时刻防身用的,娄瑶汐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黑衣人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长剑收回,挡下刺向心脏的匕首。
娄瑶汐见状,立刻后退一步。
“鸳鸯匕?”黑衣人难以置信瞪着娄瑶汐。
“有眼光。”娄瑶汐抬起手,匕首在她手中闪烁着银光。
“萧子夜居然把鸳鸯匕给了你。”世人皆知,鸳鸯匕是萧子夜的母妃之物,这也是萧子夜的母妃死后,唯一留给萧子夜的东西,对萧子夜来说,意义非凡,居然将鸳鸯匕给了娄瑶汐。
“怎么,你嫉妒吗?”娄瑶汐问道,她心里清楚,匕首只能拖延时间,并不能救她的命,固若去哪儿了?难道真要在千钧一发之即,她才会出来救自己吗?
难道固若就不担心,若是晚一步,她就死了吗?
“鸳鸯匕从未出过鞘,更未沾过血,今日,你居然想用鸳鸯匕杀我。”黑衣人难以置信的说道。
娄瑶汐一愣,不过,对黑衣人的话中之意,她是听不明白,说道:“那又如何?你想要我的命,我自然要防备。”
任由宰割,她才不会这么傻。
“好一个贪生怕死的贱人。”长剑破风,直逼娄瑶汐。
“王妃,让开。”袖珍跃起身,长剑直刺黑衣人的肩膀处,毫无犹豫。
娄瑶汐看准了时机,当下侧过身子,避开黑衣人的攻击往窗户跑去。
黑衣人不曾想过娄瑶汐避开了就逃,更是将袖珍抛之脑后,当下手腕一翻,无心与袖珍纠缠,剑再一次的追逐向了娄瑶汐。
眼见娄瑶汐要跑到窗下,黑衣人大骇,若是让她叫来人,或是惊动了萧子夜,死的那个便是自己。
“袖珍,闪开。”清冷的声音透着绝杀,娄瑶汐站在窗下,清风拂过,乌黑的发丝飘扬起,妖娆艳丽,勾魂摄魄。
娄瑶汐抬手,欲将手中匕首射身黑衣人。
千钧一发之际,一抹身影闪过,拉着黑衣人的手闪身离开,如疾风掠过。
“速度真快。”娄瑶汐看着手中未射出的匕首,很遗憾的自语。
袖珍后怕的来到娄瑶汐面前,察看着娄瑶汐身上是否有伤,确定没受伤,她才安心了。“让王妃受惊了,是奴婢没用,没学好本事,保护不了王妃。”
“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谁又曾想到,她居然敢夜闯夜王府。”娄瑶汐拍了拍袖珍的肩说道,她是被吓着了,袖珍被吓得不轻,见袖珍受伤的手臂与脸颊,担心的说道:“袖珍,你受伤了。”
“王妃,别担心,一点小伤,不碍事。”袖珍完全不在意自己受的伤。
“固若也真是,不是暗中保护我吗?关键时刻怎么没见出现呢?”娄瑶汐问道。
“固若不在。”袖珍说道,若是固若在,王爷也不会让她保护王妃。
“原来如此。”娄瑶汐原谅固若了,原来是不在,她还以为固若是故意的。“对了,刚刚救走黑衣人的人是谁啊?”
“不知。”袖珍摇头。
娄瑶汐默了,若是固若,定会告诉她是谁,袖珍好像没这种本事,还有点迷糊。
“王妃,您先休息,奴婢去叫王爷。”袖珍说道。
“你去叫他做什么?”娄瑶汐问道。
“今日之事,奴婢必须得禀报王爷。”袖珍说道。
“不必了。”娄瑶汐说道,这是夜王府,那人居然闯入夜王府,又是萧子夜的院落,按理说,萧子夜的院落守备森严才对,黑衣人却闯了进来,直逼向她,萧子夜应该不在府中,固若都被调走了,守卫肯定也被调走了,否则,黑衣人也不可能轻易不惊动任何人之下闯进来。
萧子夜在夜间活动,他到底在运筹帷幄什么?难道……应该不会吧?
娄瑶汐摇了摇头,摇掉那种不该生起的念头,不是每个皇族中人都贪恋着权位,惦记着皇位。
“为什么?”袖珍问道,她并不觉得,今日之事能瞒住王爷,估计这会儿消息已经传入王爷耳中,王爷正往回府的路上赶。
“不想让他担心。”娄瑶汐说道,伸了个懒腰,说道:“我累了,想睡觉了。”
“王妃。”袖珍错愕的望着娄瑶汐,刚刚遇刺客,差点丢了命,这会儿王妃怎么可能睡得着。
“你收拾一下屋子,别让萧子夜回来看出破绽。”娄瑶汐还不忘吩咐道,来到床边,还好,床还没受到波及。
袖珍汗颜,王妃还真是一想天开,这是王爷的院落,王爷的房间,别说被黑衣人破坏成这般,就是换了一件物品,也逃不过王爷的法眼。
王妃要瞒着王爷,只怕是痴心妄想了。
娄瑶汐躺在床上,睁着双大眼睛,完全没有睡意,那个黑衣人,她可以肯定是谁了,她也清楚,丁紫薇是为谁而来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