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瑶汐姐姐向她保证,凤凰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兄的,可是,她还是想凤凰亲口告诉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兄的,而非离皇叔的。
不是她怀疑凤凰,而是,凤凰跟离皇叔之间感情摆在那里,凤凰跟皇兄才成亲多久,居然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在凤凰未与皇兄完婚之前,凤凰已经怀孕了。
孩子是皇兄的,还是离皇叔的,这很难说得清楚。
当然,凤凰本人最清楚。
凤凰并未回答,反问道:“惜月,瑶汐是怎么对你说的?”
“瑶汐姐姐说,孩子是皇兄的。”惜月回答道。
“你不信。”凤凰苦涩一笑,不是问,而是肯定,惜月垂眸,她并非不信,而是想凤凰亲口告诉她。“惜月,在你心中,我就是如此不堪吗?”
“凤凰,我不是这个意思。”惜月急于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解释,她知道,直言不讳的问凤凰,势必会伤到凤凰,可是,她也是为凤凰着想。
如果孩子是皇兄的,必需留下,这是皇兄的长子,将来有可以成为太子,如果是离皇叔的,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
“惜月,你不用纠结,也不用想太多,孩子是太子的。”凤凰说道。
“你确定?”惜月脱口而出,问出口之后,她便后悔了。
“我保证。”凤凰坚定的说道,除了太子,她没有其他男子,即使是萧君离也不例外,她曾经有想过将自己的清白之身给萧君离,可惜,萧君离不屑。
惜月笑了,也彻底放心了,只要是皇兄的孩子,一切都不是问题,所有的问题也都会游刃有余。
“惜月,我累了。”凤凰说道,她只想一个人静静。
“凤凰,我不放心。”惜月说道。
“惜月,你放心,在我决定要或是不要之前,一定会告知你。”凤凰说道,得到她的保证,惜月才放心了,见凤凰是真的想要静静,她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该说的她已经说了,该问清楚的她已经问清楚了,也得到了凤凰的保证,留下来也没必要了。
惜月离开后,凤凰陷入困境了,望着天空发呆。
娄瑶汐的耐心素来少,若是在现代,半个小时的车程,她都嫌多,开车与坐马车,是有区别,至少在速度上就有天壤之别,坐了大半天了,娄瑶汐觉得屁股都坐痛了,看着坐在她对面,闭目养神的傅胥岳,忍不住问道:“到底还有多远?”
“不是很远。”傅胥岳睁开眼睛看着娄瑶汐回答道。
“我们都坐了很久的马车了,在路上耽误那么远,天黑之前,我们还能赶回去吗?”娄瑶汐又问道,她可没告诉萧子夜她去哪儿了,万一萧子夜回府了,万一没找到她,萧子夜会不会到处找她呢?
应该会,也应该不会,刘妈知道她跟傅胥岳出府了,萧子夜知道她跟傅胥岳出府,定能猜出因何事。
“这不能怪我,如果是骑马,一个时辰就到了,坐马车一个时辰到不了。”傅胥岳耸耸肩,他给了她选择,也跟她说得很清楚,是她执意要选择坐马车,坐马车是舒服,但是绝对没有速度。
“我不会骑马。”娄瑶汐说道。
傅胥岳默了,她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重新闭上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娄瑶汐见他不理睬自己了,哼哼着,也不理睬他了,闭上眼睛睡一会儿。
大约半柱香时间,目的地总算是到了,在一个药童的带领下,两人来到湖泊中,一座小亭子屹立在湖中央,周围笼罩着明黄色飞纱,清幽碧绿,如真如幻。
娄瑶汐坐在石凳上,傅胥岳将背上的东西放在石桌上,当傅胥岳揭开包裹着的布时,映入娄瑶汐眼中是一把古琴。
“真有雅兴。”娄瑶汐讽刺道,居然连古琴都带上了,他是有多爱古琴?
药童离开后,一个小姑娘端着茶水走来。
娄瑶汐抬手揉搓着眉心,端起放在石桌上的茶,揭开白玉盅。“傅胥岳,药童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傅胥岳透过茶杯边缘,看了一眼娄瑶汐,回答道:“等。”
“噗!”刚到口的茶被娄瑶汐喷了出来,傅胥岳真当她是傻子吗?难道她不知道是等吗?
然而,娄瑶汐这一喷茶,站在她旁边的小姑娘就悲催了。
“夫人,你干嘛用茶口泼我?”小姑娘擦着脸上的水泽,委屈的指控。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娄瑶汐放下茶杯,一脸歉意的对小姑娘说道。
“哼!”小姑娘很生气,重重的哼了一声,飞快的跑出亭子。
娄瑶汐看着小姑娘奔跑的身影,问向傅胥岳。“我已经都道歉了,为什么她还这么生气呢?”
“大概是觉得你的道歉不够诚意。”傅胥岳不确定的说道。
“我的道歉不够诚意吗?”娄瑶汐咬牙切齿的问道。
傅胥岳不语,她觉得够就够,反正是她说了算。
“见过夜王妃。”一道温婉的声音从娄瑶汐背后响起。
娄瑶汐一愣,以为又是谁跑来找茬,转头,看清女子的妆扮和穿着都很素雅。“你是?”
“丁紫薇。”轻柔的话音如同温水般,丁紫薇看着娄瑶汐的眼神里却有些诡谲。
丁紫薇?娄瑶汐心一震,她并不认识,也未听过,可她就是觉得这个名字让她心头一震,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脸若桃瓣,眼若波明,淡黄色长裙,乌黑亮丽的长发,精致的挽成了一个髻盘在头上,俏美中又不失稳重端庄。
玲珑娇美,飘洒婀娜,世间首屈一指的美。
娄瑶汐怎么看,怎么觉得……
“久仰大名。”娄瑶汐客套的说道,什么久仰,在她傅胥岳没带她来之里之前,根本不知道有此号人物。
“他……洛公子在夜王妃面前,说起过小女子吗?”明明是含蓄的问,看着娄瑶汐的眼神得意的挑衅。
娄瑶汐挑眉,洛公子是谁?询问的目光看着傅胥岳,用眼神在问傅胥岳,而傅胥岳笑得很僵硬,装看不懂娄瑶汐的眼神。
突然,娄瑶汐恍然大悟,难道洛公子是真正的娄瑶汐所爱之人。
娄瑶汐看着丁紫薇,真心的不想告诉她实事,可又不想说谎骗人,万一她抱着谎言,在自欺欺人的道路上越蹦越远怎么办?
“不是。”娄瑶汐摇头,睨了傅胥岳一眼,说道:“我是听他提起过你。”
衣袖内的手紧握成拳,丁紫薇那弯宛似新月般的柳叶眉,此刻正含愁含恨的看着娄瑶汐。
“夜王妃,可否借琴一用。”丁紫薇眸光从娄瑶汐身上移到琴上。
娄瑶汐顺着她的目光落在琴上,很想告诉她,这琴不是她的,这琴是傅胥岳的,见傅胥岳一副将自己当成局外人的样子,娄瑶汐心里就来气。
“傅某去一趟茅厕。”傅胥岳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亭中,娄瑶汐见傅胥岳走得干净利落,恨得牙痒痒,居然丢下她走了。
“自便。”娄瑶汐说完,准备起身。
“请夜王妃听完这一曲。”丁紫薇身影一闪,点了娄瑶汐的穴。“得罪。”
娄瑶汐蹙眉,一双美眸如水般地凝视着丁紫薇。“你的琴技就如此难登大雅之堂吗?用这种手段强留我下来听琴。”
“一曲完毕,穴道自然会解开。”没有歉意,没有过多的解释,丁紫薇不再看她一眼,纤细的十指,优雅的在琴弦上拂动,琴声悲凉,泄露出丁紫薇对娄瑶汐的愤恨。
“你的琴声凄凉惨淡,不适合我听,不奉陪。”曲弹到一半,娄瑶汐身上被点的穴解开,起身迈步。
“你会自解穴?”琴声突然嘎停,丁紫薇惊讶的看着娄瑶汐。
娄瑶汐没停下脚步,对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与她多谈。
在穴位上她吃了亏,是她缠着萧子夜教她的,萧子夜起初还不乐意,认定她学不会,就凭萧子夜看不起她的样子,她就要让自己学会,在她的努力下,别的没学会,解穴还是会学了。
娄瑶汐想,她在古代多学点本领回现代,没准对她来说有帮助。
“洛公子爱你。”丁紫薇见她脚步不停,突然说道。
“我知道。”娄瑶汐停下脚步,她想知道丁紫薇到底想说什么。
“你知道?你居然知道?”丁紫薇惨笑,眼神带着几分幽怨与痛楚,接又问道:“你爱他吗?”
“不爱。”娄瑶汐没敷衍她,因为她并不是真正的娄瑶汐,她口中所说的洛公子,她也没见过。
“你居然不爱他,你居然不爱他,既然不爱他,为什么还给他希望?娄瑶汐,你太自私,我看不起你,洛公子那么爱你,为了你,可以不顾一切的牺牲自己的生命,而你呢?你居然嫁给了萧子夜,成为夜王妃,你有没有考虑洛公子的感受?”丁紫薇情绪激动了,她爱入心坎的人,娄瑶汐居然如此轻松决绝的说出不爱两字。
是在为洛公子打抱不平,也是为自己讨回公道。
娄瑶汐眸光一寒,“不顾一切的牺牲自己的生命,”丁紫薇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真正的娄瑶汐所爱的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不对,如果真死了,太皇太后不可能心平气和的面对她。
娄瑶汐转身笑看着丁紫薇。“你都说我自私,对于一个自私的人,岂会考虑他人的感受。”
“你……”丁紫薇停放在琴弦上的手指渐渐弯曲,怒瞪着娄瑶汐。“洛公子怎么会爱上你这种女人?你到底在洛公子身上下了什么蛊?”
“是啊?我也想要知道,你口中的洛公子怎么会爱上我这种女人,问到了答案,麻烦你告诉我一下,如果下蛊,我只会下在萧子夜身上。”娄瑶汐转身迈步,脸上的笑容全隐去。
她只欠萧子夜的情,她穿越到这里,只是为了来还萧子夜的情债。
“娄瑶汐。”丁紫薇瞪着娄瑶汐的背影,美丽的水剪双眸酝酿出滔开的恨意,也迥出一种绝望的伦悲。
回廊外,一抹身影挡住娄瑶汐的去路,不用抬头,便知是谁,他身上独特的薄荷清香,让人神清气爽。
娄瑶汐抬眸,望见他精致妖冶的面容上,隐约带着心事的神色,不知为何,心情有些轻微的失落,还有一股她强烈压抑的情思在心底躁动不安。
“萧子夜,你怎么来了?难道你是想通了,为了孩子,愿意配合神医的治疗了?”娄瑶汐轻松调侃,怕萧子夜那双透视人心的眸光,看穿自己的内心世界,让她无从遁形。
“瞎胡说什么呢!”萧子夜揽过她的肩,顺着垂在她肩上的青丝。“我是特意来接你。”
萧子夜没骗她,他只是没料到丁紫薇也会在这里。
“是吗?”娄瑶汐狐疑的瞅着他,她知道他没说谎,不信任的语气就这么飘逸而出,这应该是女人的天性。
萧子夜沉默,轻搂着她。
“萧子夜,你就不好奇,她跟我说了什么吗?”娄瑶汐凝望着他,精致的脸庞纯洁干净,一双深邃清透无比,一身华贵温雅肆意流露,像极了不沾尘世的仙嫡。
出生于皇室,从小又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后宫之中,即便有太皇太后保护在羽翼之下,真能养成一个心思洁净的皇家子孙吗?
“她不是你的对手。”萧子夜抚摸着她的秀发,真心的说道。
“对我这么有信心?”娄瑶汐一笑,有些受宠若惊望着萧子夜。
萧子夜但笑不语,这不是对她有信心,而是丁紫薇爱的那个男人深爱着她,所以无论丁紫薇在她面前说了什么,都伤不了她,反而,她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丁紫薇溃不成军。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娄瑶汐余光瞄了一眼依旧坐在亭子里的丁紫薇,从她离开,丁紫薇就保持一个动作,一股凄凉的悲伤笼罩在她周身,娄瑶汐敛眸,看着萧子夜想了想。“那我换种说法,你就不好奇,我跟她说了什么吗?”
萧子夜那么精明,又有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她也不相信,自己的王妃爱过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他会无动于衷。
即使她说自己失忆了,有一种爱情,不是失忆就能抹杀掉一切的。
“我在乎的是你,而她……”越过娄瑶汐的头顶,萧子夜看着亭中的丁紫薇,轻丝飞扬,远远看去若如烟雾弥漫,清雅幽然,温和的眼神,却阴鸷骇人,薄唇无声的上扬,勾出冷冽的弧度。“无关紧要。”
萧子夜声音维持在一个调上,听在丁紫薇耳中,却如雷贯耳。
“无关紧要?”丁紫薇悲痛的重复着这四个字,彻骨的寒意漫延四肢百骸,心脏如被一双巨掌紧紧捏住,疼痛令她快要窒息。
手愈加紧缩,紧攥着琴弦,大力之下,琴弦割破她的手心,鲜红的血滴落在琴上,流淌着,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痛意。
同样的四个字,洛公子也对她这么说过,从萧子夜口中说出无关紧要,对她没什么影响,从洛公子口中说出,如同用刀剜着她的心。
她那么爱他,全心全意的爱着他,不回应自己的爱就算了,抛弃深爱着他的自己,执着于对娄瑶汐的承诺,而今天娄瑶汐说却不爱他,她不甘心,她心痛他,毫无保留的付出,到头来换来的是他为了娄瑶汐的无情伤害。
“萧子夜,嫁给你,真好。”娄瑶汐忍不住由感而发,将自己依偎在萧子夜怀中,靠在萧子夜怀中,与靠在她在现代的那些男朋友怀中,感觉完全不同,大概真像玄虚老人所说,她与萧子夜前世结缘,今世她从现代穿越来还萧子夜的情债。
“知道就好。”萧子夜笑了,紧紧的将怀中人儿拥抱着。
亭子里,丁紫薇望着回廊外,深情相拥的两人。
怨恨凝蓄在心里,紧咬着银牙,眼底迸射出凌厉的寒芒。
刚刚才在她面前,斩钉截铁的说不爱洛公子,此刻又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中,既然不爱,为什么还要与洛公子纠缠不清?
“水性杨花。”嗤笑的低语,丁紫薇怨恨的眸光被嫌恶与不屑取代。
她不相信萧子夜会爱上一个水性杨花的贱人,这贱人肯定给他下了蛊,才会被她迷惑,如同她给洛公子下蛊般,等蛊一解,萧子夜就会醒来,届时,娄瑶汐就将一无所有。
她深信,在这世上,只有她才配得上洛公子,只有她才能帮助洛公子,他们才是郎才女貌的佳偶。
丁紫薇的声音很小,娄瑶汐根本听不到,而萧子夜却听到了。
搂抱着娄瑶汐的双臂紧缩,眉头慢慢地收拢,薄唇紧抿,目光聚集在丁紫薇身上,深邃的眼染上一层凉薄,不悦的情绪一触即发,令人不寒而栗。
眼眸剧烈一颤,丁紫薇畏惧的缩了缩身子,心中滋生出无尽的恨意。
不是对萧子夜,而是针对娄瑶汐。
“瑶汐,我们回王府。”萧子夜说道。
“不行,我还没见到傅胥岳说的那个神医。”娄瑶汐想也未想的拒绝,既然萧子夜来了,这就是天意,正好可以让神医给他先看看。
“傅胥岳没告诉你,那个神医是谁吗?”萧子夜挑眉问道,见娄瑶汐摇头,萧子夜又说道:“丁紫薇。”
“你说谁?”娄瑶汐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们回王府。”萧子夜知道,她听见了。
“不会吧?”娄瑶汐觉得很不可思议,转念一想,她又想通了,傅胥岳应该早就知情,甚至还知道丁紫薇与真正的娄瑶汐是情敌,回想傅胥岳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必傅胥岳是想告诉她,却碍于她失忆了,她又执意逼着傅胥岳带她来。
萧子夜曲指,她在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故意问道:“你觉得,她还会对我伸出援手吗?”
“不会。”娄瑶汐摇头,以前她不知道,现在她知道了,只要萧子夜跟她有一丝关联,只怕丁紫薇都不会对萧子夜伸出援手。
因爱生恨,丁紫薇因爱而不得,所以对她恨之入骨,盼望着她的下场越是凄凉越是好。
“死心了?”萧子夜笑着问道。
“萧子夜,你是怎么回事?这关系到你的……”
“有你就够了,其他通通不重要。”萧子夜打断娄瑶汐的话,只要有她在,其他的一切真不重要,看着她犯愁的样子,萧子夜有些不忍,几度想要告诉她,他是骗她的,他的身体没有问题,如果她真心要孩子,他可以给她,每次话到嘴边,他都给吞了回去。
娄瑶汐很感动,可是感动归感动,现实归现实,他觉得不重要,可是对她而言就很重要,这直接关系到她能不能回到现代。
古代与现代,她还是期盼着回到现代,毕竟,她在现代有自己的事业,家人,朋友,她的一切都在现代,而这古代,若说有什么,那么就只有他了。
“傅胥岳呢?”娄瑶汐问道,他不是去上厕所吗?怎么去了那么久都不见人影?
“早就离开了。”萧子夜回答道,见到他来了,傅胥岳还不逃之夭夭,难道留下来被他揍吗?
“离开了?”娄瑶汐有些意外,他们是一起来的,应该要一起回去,他却丢下她一走了之了,他就不担心她吗?万一萧子夜没来,她又不认识路,她要怎么回去?
娄瑶汐不知道,如果不是萧子夜来了,傅胥岳是断然不敢把她丢在这里,除非他不想活了。
“太不厚道了。”娄瑶汐又说道。
“他是识相。”萧子夜微眯着双眸,算他跑得快,带着他的王妃来找丁紫薇,傅胥岳又不是不知道丁紫薇跟瑶汐的关系,若是因此让瑶汐恢复了记忆,傅胥岳就死定了。
“萧子夜,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娄瑶汐问道,对傅胥岳的离开,娄瑶汐并没多上心,有萧子夜在,傅胥岳在不在一点也不重要。
“瑶汐。”萧子夜看着她,用一种让娄瑶汐觉得很不自在的目光看着他。
“好了好了好了,我放弃了,求谁也不能求她,天无绝人之路,办法总比困难多,算了,我们想其他办法,我就不信了,只有她丁紫薇才有办法,一定会让我找到一个比丁紫薇更厉害的大夫。”娄瑶汐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