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的胃口不增不减,不急不缓,每天都品尝着一张精美的纸片,就这样,品尝了十五天。
十五天后是周一,也是白为霜期末考试的日子。这半个月来,白为霜也真的没有见到王心桐。
他的琴曲也练的有些模样了,那本回忆录早已写好。校报上刊登的也是他写给王心桐的诗词,其他人也仿佛进入了一段平静的时期。
也是,期末考试近在眼前,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其余的琐事也自然放在了一边。谁也不想挂科,丢了面子。
倒是白为霜依旧不急不缓,慢慢来。还学的时候学,该休息就休息。
这一天考完后,他再次确认了一下王心桐的考试时间,是第二天。于是,怀着忐忑的心情挨到了第二天。王心桐的位置,他也找到了在哪个考场。就这么,满怀期望的等待着,她的到来。
“不是她。”
“还不是她。”
“又不是。”
“……”
直到监考老师进入考场后,也没有看到王心桐的身影。他心中的期望也一点点变成了失望,最后绝望了。
他依旧不甘心,偷偷透过门窗看了看里面的情况。冰冷的现实胡乱的拍在他的脸上,王心桐依旧不在。
白为霜带着满心疑惑和不甘,绝望的走到楼梯口,坐在台阶上。
“她没有来考试,她还没有回来吗?”
“因为我和那个王云都伤害了她,她不愿意见到我了吗?那个该死的王云!”白为霜胡思乱想着,心绪繁重而杂乱。
就这么呆呆的坐到考试结束。
“怎么了,怎么坐在这儿?”
白为霜忽然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听到有人说话。他回头一看,原来是郎不易。
“社长。”白为霜有气无力的问候了声。
“怎么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郎不易问。
“还有什么事能让我这样。”白为霜一叹,附近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他不想把自己的心事说出口。
“也是。那你就在这儿垂头丧气?”郎不易问。
“我这不趁着你们考试,在这儿等她,结果没等到。”白为霜无奈的说。
“她没来考试?”郎不易惊讶的说。
“嗯,没看到。”白为霜说。
“这样啊,我帮你问问,你也别在这儿呆着了,你还得考试呐。”郎不易安慰道。
“真的?谢谢不易兄。”白为霜感激的说,似乎听着郎不易的话,他心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嗯,去吧。”
白为霜这才振作精神,辞别了郎不易。
郎不易刚送走白为霜,突然感觉后背一冷,连忙转过去。
只见景月拿着笔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郎不易。
“刚才,在干什么啊?”景月笑着说,却让人感觉后背发凉。
“没,没干什么。”郎不易慌忙掩饰着。
景月上来就抱住郎不易,一副很柔情的样子,然后偷偷用手拧着郎不易腰间的软肉。
“不许叫哦!”景月温柔的说。
郎不易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儿来,在她过来抱他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这种准备。他知道,他没有直接拧自己是因为附近还有人。她从不会让他在公众场合丢人。
郎不易只感觉被拧了一下,就没了,接着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轻轻揉着刚才被拧过的地方。
“这是惩罚你刚才说谎,以后有什么直接说。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景月轻声细语的说。
“你都……听到了,不会怪我吧?”郎不易问。
“怪你的话,刚才就不会拧那么一会儿了。”景月说。
“那,王心桐没来的事,你知道吗?”郎不易问。
“当然知道了,她让我帮她申请缓考,然后把她寝室里的手机给她带回去。”景月说。
“申请缓考?什么理由?”郎不易疑惑的问?
“她让我随便编,反正过不了就补考就是。她就这么说的。”
“真任性!”郎不易说。
“你不也一样。”景月娇嗔到。
郎不易一听,哈哈大笑。随即和景月边走边聊,至于白为霜的事,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过了好几天,直到白为霜再次遇到郎不易的时候,郎不易才装作一副还记得,没有望的表情,给他说了这件事。
白为霜得知王心桐不回来了,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黯然失色,没有一丝光彩。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也被这一场冷雨浇灭。
不过好在他早有这个心理准备,他本就打算着如果挽回不了王心桐,就和琴去,诗书过一生。现在只是她没有回来而已,还有一年,总有机会的。
“总有机会的,我不该就此消沉。”白为霜对自己说了这样一句,打打气。
可一想着王心桐再也不会回来了,就依旧忍不住心中的伤感。这就样一边坚强,一边伤感的熬过了考试周,至于考试的结果,对他而言,无所谓了。
离开学校时,白为霜是第一个,他不喜欢经历离别,送别人离开。
回家前,他就给何时了打了招呼,何时了也如蒙大赦般,欣喜的说要来接他。
本来何时了也已经放假了,可何秋月总想和何时了单独在重庆生活。何时了自然也不敢露出不愿意的表情,只能装作满心欣喜的陪着。
这次白为霜回来,是要祭奠蒹葭的,对何时了而言,既可以回到家中,不再被何秋月各种花式撩哥所折磨,也可以看看蒹葭。
于是,他爽快的答应下来,本来想开车去接他的,可白为霜说重庆太堵,还不如坐轻轨。
何时了想了想,最好还是决定开车去,这样可以直接开车回家,白为霜也懒得去坐汽车了。
何秋月却一脸不乐意,本来对白为霜的态度还非常好,可一听到哥哥要和白为霜回家去,就一万个不乐意。哪儿像这儿,是她的天下,想怎么就怎么,没人管。
可在怎么她也不能改变哥哥的主意,毕竟在白为霜认识的人里,也只有她和哥哥知道蒹葭的坟墓在哪里。而且她也不会开车,只能让哥哥去送他了。
何时了提出,带着何秋月一起回家时,何秋月当即炸了毛,躲进房间生闷气。
无论何时了怎么安慰,她都嚷着“不回去。”
她本以为哥哥送完白为霜会回重庆的,谁知道他一去就不回来了。这让她对白为霜的恨意,又提高了一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