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墨夜白所在方向喊道,“夜白,用暗器射它们的眼睛!”
墨家暗器虽然名不虚传,但是刚才打出去的暗器射在鳄鱼皮上根本无关痛痒。
听到这话之后,墨夜白立即点头,同时侧目看向墨非,提醒道,“快!射鳄鱼的眼睛!”
他们三个人的暗器同时射出,直落向鳄鱼全身最脆弱的眼部。
哪怕鳄鱼知道他们的目的,可是闭上眼睛也没有用,眼皮肌肤太软,轻而易举便被暗器穿透。
于是,当暗器射中鳄鱼的眼睛后,它们攻击的动作便当即停了下来,痛苦地仰着头,同时尾巴胡乱在半空中拍来甩去。
南凌寒见它们杀伤力锐减,视线往溪边立着的一棵大树看过去,心下微道,沉声道,“木桑,砍断那棵树做桥,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尽管这些鳄鱼瞎了眼睛,可是它们还有听觉和嗅觉,等它们适应了黑暗的环境,缓过眼睛的阵痛,再想离开恐怕就难了。
“是!”木桑领命,足下一点,飞身而起,他掠过包围着自己的鳄鱼群,落在溪边那棵大树下。
手一扬,长剑挥出,三两下便把那棵粗壮的树干砍断。
树摇晃了两下,恰好倒在溪流之上。
沧晋看了一眼那棵大树,侧目对站在不远处的沧彦洌道,“殿下,瞎了的鳄鱼如同被拔了牙的猛虎,没必要再纠缠,我们尽快离开才是。”
沧彦洌视线扫过地上早已经乱了方寸的鳄鱼,眉心微拧,“猛虎就算拔了牙,依然还是猛虎,切不可掉以轻心,撤吧!”
于是,他们趁那些鳄鱼还没有缓过瞎眼之痛,迅速踩着大树的树干过了溪流。
等抵达对岸,他们转头看了一眼溪流对面那几十条鳄鱼,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想到连续有三名同伴葬身于鳄鱼之口,众人心情都十分沉重。
溪流中的血水,已经消散,只有岸边还有那个亲卫的长袍碎片挂在那里。
南凌寒眼底划过一抹痛色,沉声道,“这溪流中应该还有鳄鱼,大家抓紧时间赶路,这里离山顶已经不远了!”
听到这话,众人打起精神,沉声道,“是!我们一鼓作气,今日便爬上山顶,取下返魂草!”
“这么多天都等下来了,也不急于一时,大家务必以自身性命为重!千万小心!”
“是!”
尽管在对面进过一场恶战之后,众人都已精疲力竭,但是由于担心溪流中再有鳄鱼爬上岸,他们只是稍作整顿便再次出发。
南凌寒看着剩下的最后几名亲卫,长长叹了一口气。
为了救活一条人命,他们已经牺牲了太多条人命。
在接下来的路上,一定不能再有人牺牲了!否则哪怕救回南凌月,他也愧对这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沧彦洌和凤倾城依然走在队伍的最后,沧彦洌看了一眼凤倾城的脸色,温声道,“你感觉如何?”
凤倾城对上他的视线,扬起嘴角,“刚才你一直把我护在身后,我好得很呢!”
“没事便好。”沧彦洌伸手握住她的手,“走吧,我说过不会让你受伤,断然不会食言。”
“嗯!”凤倾城望着他们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嘴角笑意又深了几许。
有人护着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