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扬曾经在闲暇之余也曾经看过基本网络小说,也知道穿越是其中很流行的题材。
但是他从来没想到这种事情居然真的会发生,而且还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当初苏依依跟他说,齐修的目的是长生不死,而要相信齐修的所作所为是真的,必须相信一个前提,那就是人,是有灵魂的。
即便如此,陆扬的心里多少还是觉得齐修可能是疯掉了,所做的事情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但是现在,他明白了,并不是齐修痴心妄想,是他自己从前的思维固化了。
苏依依的身体不好,所以,萧绎问了该问的之后就打发了他。
而他,忽然变成了这大夏王朝的禁卫军统领,身体里凭空多出了这具身体原来的记忆,脑子里多少还有些混乱。
他离开御书房往值班房走去。
今晚是中秋夜,所以是他亲自当值。
回到值班房中,手下们纷纷围过来询问,因为他刚才的反应太奇怪了,好像完全不认识所有人一样。
他摇头,“没事,大约是晚上喝了点酒,一时脑子有些不清醒。”
“那就好。今天晚上很古怪,咱们要警醒着点才是。”副官陶忠义是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汉子,长相很粗旷,为人却很细心。
所谓很古怪的事情,那自然就是地动之后死了三年的皇后娘娘活过来了。
这会儿禁卫军中的人都还在窃窃私语的议论。
陆扬虽然有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可是这个陆城是三年前武举被选拔上来的,从前根本不是京城的人,而且还不是一个八卦的人,所以对这萧绎跟苏依依的事情他其实知道的不多,每天不过敬职敬责的工作而已。
如今听到众人议论,也凑了过去。
“你们刚才说皇后娘娘以前也死而复生过?”
若是平时这陆城过来参与者中讨论,众人肯定觉得奇怪,但是今晚毕竟奇怪,所以也没人在意。
“可不是吗?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当时还是前朝。当今圣上当时是江南王世子,皇后娘娘世子妃,一次入宫参加宴,哪知道居然投湖自杀了。你可不知道,当时风言风语传成什么样子,都说是皇上冷落了皇后娘娘,逼死了皇后娘娘。”
“我怎么不知道?我当时也这么想的。国丈当年还是前朝的大将军,宠女儿那可是人尽皆知的。知道女儿死了,拿着刀就冲去了王府要杀女婿给女儿报仇。不瞒你们说,我当时都想过这仇是该报的,否则这天下第一美人死的也太冤枉了。不过现在想来,我们当时都冤枉了皇上,皇上对娘娘的感情那可是感动天地的,怎么可能会冷落了娘娘呢?”
“这还用你说?幸好后来老天开眼,让娘娘活过来了。我告诉你们,当时我可是在现场的,亲眼看到了。棺木打开,无数的蝴蝶从棺材中飞了出来,而且飘出了一种特别好闻的香气。然后娘娘醒过来了。蝴蝶全部围绕着娘娘,就跟仙女一样。所以,大家都说娘娘是蝴蝶仙子转世。”
……
这事儿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可是传奇的事情,总是会为人津津乐道,所以提起来大家都来了兴致,七嘴八舌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陆扬不相信什么死而复生,所以,当时的死而复生是不是也是灵魂穿越呢?
或者根本就是演戏?
“不过,你们说这次能跟上次一样吗?这次娘娘可是死了三年了。要不是寒冰床,娘娘的遗体也早就化为灰烬了。”
“我也觉得这次太古怪了。而且之前的地动你们都还记得吧。钦天监都已经确认了,没有地动,只有皇宫发生了这种怪事。这实在是……”
“都住口!”
眼看着讨论的风向有问题,陶忠义立刻呵斥住了众人,“你们都不要命了?皇后娘娘岂是你们背地里讨论了?都巡逻去!”
众人这也才惊觉,差点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连忙戴上头盔,拿起兵器去巡逻。
陆扬坐在原地没有动弹。
陶忠义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要是真不舒服就先回家吧,别硬撑着了。”
陆扬摇头,“不用,走吧,我们也去巡逻。”
说着起身跟陶忠义一起出门。
虽说晚上发生了奇怪的事情,不过宫里并没有什么异常,除了到处能听到宫女太监们在讨论这皇后死而复生的离奇的现象。
“陶兄,这皇后娘娘真的已经过世三年了?”陆扬问。
“那可不是真的?皇后娘娘自当年从西楚回来身体就一直不大好,后来渐渐的都不太出门了,皇上把医仙洛千秋都给找来了,也没用。三年前娘娘生辰那夜,只有皇上一个人陪着娘娘,娘娘就这么走了。之后皇上一病好几个月。哎……”
陶忠义说起这事儿忍不住叹息道:“娘娘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可自遇到皇上,一门心思都在皇上身上,皇上也是。当年还是前朝训帝在位的时候,娘娘要嫁给皇上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陶忠义是江南人,对萧家跟萧绎都有特殊的感情,所以说起他们的过去,总有说不出的感慨。
陆扬认真听着,心中一遍一遍的去梳理着脉络。
结合现代的种种,他觉得他好像快明白了。
苏依依,从头到尾都是同一个人,不管是二十一世纪那个隐门的门主,还是想这大夏王朝的皇后,都只是她。
十有八九,二十一世纪的苏依依忽然决定退出隐门,是因为中间灵魂穿越,然后在这边死了,灵魂回去了原来的世界。
在别人看来她什么都没变,但是她自己却经历了另一段人生。
所以她整个人的人生态度都变了。
那萧绎跟萧鸿熙呢?
陆扬努力去回忆着苏依依跟萧鸿熙的相处,发现他之前忽略掉的一些细节,就是苏依依重新搬家回到自己以前的家里之后,他就再没有看到苏依依跟萧鸿熙同时出现。
他去苏依依的家里,甚至没有看到一双男人的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