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绎笑了,“依依想的真通透。我就小心眼的多了。如果以后能遇到他们,我觉得我不会原谅他们的。”
“遇到他们?”苏依依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萧绎这么一说,她居然有些措手不及。
“对啊,没想过吗?”萧绎问。
苏依依摇头,“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小时候忙着填饱肚子,后来进了隐门,忙着拼命练习,再后来开始执行任务,出生入死,哪有时间感怀什么亲情啊?所以你知道吗,当我穿越到你那个时代,变成一个每天只需要闯祸,有个护短的爹爹还有妹控的哥哥帮我收拾烂摊子的米虫的时候,我觉得好幸福啊。终于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下,然后还遇到你了。”
苏依依对于自己从小就没有父母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少感触,反倒对后来穿越后遇到了苏长河跟苏谨谦感到非常满足。
“也许我这辈子注定的亲人就是我爹爹跟哥哥,我觉得有他们就特别满足了。至于那个生了我却没有养我的父母,算了,我从来没有多想念过他们,更没有想过会遇到他们,遇到也不认识不是吗?我身上连一样信物都没有,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胎记对不对?所以就算他们当年是迫不得已把我丢下的,如今想来找我,也没有任何根据啊,怎么找?至于我,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我们这辈子应该是没有机会相见的。”
其实萧绎也只是忽然听到她说起小时候,有点耿耿于怀而已。
至于苏依依的亲生父母,遇不遇得到都不重要,因为现在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会永远陪着她的。
而现在的当务之急则是那个对苏依依态度及其暧昧的神秘男子。
只可惜在这世界他虽然顶着萧家太子爷名头,却不是真的太子。
萧家虽然有钱,可是一直以来都是正经八百的生意人,虽然偶尔会涉及一些边缘事务,可毕竟除了钱,没有自己的势力。
不过,自古有钱能使鬼推磨,对方能用钱请动国内绝大部分黑道,他也一样可以让警方来彻查这件事情。
第二天他就直接追加了超过一百亿公共事业的投资,政府也是见钱眼开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有人威胁到萧家少奶奶的人生安全,那可不得了,警方直接接到上级命令,二十四小时候派人保护苏依依。
至于贺榕,依然留在他们家。
本来苏依依想过让贺榕直接去隐门,有隐门的庇护,对方就算集合了黑道势力,可是要从隐门直接抢人也绝非易事。
不过后来改变主意了。
一来,隐门暂时还跟对方保持着表面合作关系,想要借机得到幕后黑手的信息,如果让贺榕去隐门,就等于公开隐门以跟他们结束了合作关系。
二来,对方昨晚一再说不愿意进入苏依依家来抢人,听口气像是开玩笑,可是一再强调,说不定是真的。
不管真假,苏依依都觉得贺榕留在他们这里会更好一点,毕竟就算隐门的人也不知道贺榕身上的秘密。
而陆扬这边失眠了一夜,顶着个熊猫眼去警局上班,被项天成为昨晚的事情一顿臭骂,中午就接到上级命令,让他交接手中所有的案件,带着手下的人二十四小时全天候保护苏依依。
“苏依依?她怎么了?”陆扬现在对苏依依的事情比谁都敏感。
局长抱着保温杯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老神在在,“这事儿,我觉得是个大案子,你们要拿出十二分警惕心来。”然后摆了摆手让他们出去了。
出了局长办公室,陆扬的眉头深锁,项天成戳了戳他,“喂,你说这事儿到底什么情况,你局长的意思是有人对苏依依不利,却不知道对方谁,是这个意思吗?”
陆扬没有说话。
虽然局长是这个意思,而陆扬也挺担心苏依依的,可是他已经很怀疑苏依依就是蝴蝶,上次的刺杀时间就是她跟隐门策划演的一场戏,那有没有可能这次她因为林乔暴露,知道他可能会怀疑她,所以又自导自演了一场戏呢?
“你想什么呢?”项天成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有眉头皱褶,能夹死苍蝇,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陆扬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事儿挺突然,听局长的意思,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可是势力好像很大。你说苏依依一个布艺店老板,得罪什么人,会招惹这种人呢?”
项天成一脸“兄弟,你傻了”的神情,“你忘了人家现在是萧家少奶奶了吗?我看对方八成是冲着萧鸿熙来的。你忘了之前萧鸿熙的车爆炸了吗?虽然我们把制造爆炸的孙子都击毙了,可是他们也只是收钱办事,肯定有人花钱让他们这么干的。他们既然没有杀了萧鸿熙,现在把主意打到他老婆身上,也不奇怪。”
“可是局长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就是萧鸿熙要求警方二十四小时保护苏依依的,对方如果是冲着萧鸿熙来的,至少萧鸿熙也要要求警方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他才对,为什么只是苏依依?而对方如果是冲着萧鸿熙来的,费心把精力放在苏依依的身上,不是搞错了重点?我觉得……对方就是冲着苏依依来的。”
项天成点了根烟,抽了一口,“要照你这么说,这个苏依依真是……挺有能耐的。”
他本来想说真是惹祸精,但是咽了回去。
不过,说惹祸精也不准确,因为之前的这些事情看起来都不是她自己惹的,都是别人找她麻烦,她自己也是受害者。
可是就她最近遇到的这些事情,先是店被人砸了,然后想是有人收买黑道杀她,紧接着有人杀人嫁祸给她,这些事情都是正常人一辈子不会遇到一件的,他半年内全遇到了,厉害的是,她自己都没事,害她的人都没好下场。
当然,害人就是要付出代价,可是项天成做了这么多年经常,知道有很多时候正义也不是那么好伸张的,真相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水落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