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许谙谙一屁股坐地上的林穆:“……”
不等他作出反应,许谙谙已经自行爬起来。
对许谙谙来说,在这里遇到便宜叔,肯定是喜大于惊,顾不上偷泥巴,弯起一双乌溜乌溜的大眼睛:“叔,你怎么也在御山公馆?”
便宜叔往栅栏内的别墅又扫一眼,视线投回她身上,眼底蓄起了笑,不答只问:“拎着个水桶,想在别人家门口干嘛?”
“……”许谙谙抱紧水桶,为自己辩解:“我就出来讨点泥。”
说着,她伸出右手,指了指便宜叔的后侧方:“最近我接了个干护工的活,就是那户人家,要在这里待三个月。”
“叔你呢?”许谙谙满心好奇:“你来这里做客么?”
便宜叔微微笑着,好整以暇的反问她:“我就不可以在这里有房子?”
“……”
许谙谙觉得自己的脑洞不够用了。
又是博悦的幕后老板,又是住御山公馆。
还不怕得罪景蓉和邱林洲。
虽然她不如景蓉熟悉上流圈子,但京城的大老板,她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从未听说有便宜叔这一号人物。
按理说,她这便宜叔的身份地位肯定不低。
……也不像是搞传销的骗子。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便宜叔已经推开篱笆门:“不是来讨泥巴的?自己进去,找个地方挖吧。”
这番话,拉回了许谙谙游离的思绪。
她瞅着便宜叔,眼眸忽闪:“这栋别墅是叔你的?”
“是我的,你就不挖泥巴了?”
听便宜叔这样一问,许谙谙小脸上绽放笑容,梨涡很深:“我就是觉得我和叔很有缘分,叔也是我见过的脾气最和善的有钱人!”
说完,她就进去挖泥了。
林穆立在栅栏旁,看着她拿了个小铁铲蹲在花坛前跃跃欲试,修长好看的手指轻叩掌下手杖,嘴角也噙起些许笑意。
……
许谙谙挖了泥就先回穆老夫人的别墅。
苏姨正在门口扫地,见她拎着一桶泥巴回来,不由地道:“瞧这小手脏的,赶紧去厨房洗一洗。”
洗完手,许谙谙去楼上搬来了盆花。
她就在台阶旁捣腾泥巴。
也不嫌脏,把一束束花移植到新泥土里。
苏姨在边上问:“这哪儿挖来的泥,瞧着就是花土。”
“就在附近人家院子里挖的。”许谙谙边移花边接话:“我刚好认识那家主人,我说要点泥,他就叫我进去挖了。”
御山公馆这边,一共也才八十八栋房子,邻居自然也不多。
苏姨瞅了眼左侧不远处的一栋别墅。
听说,那也是穆家产业。
她在穆老太太身边照顾了七八年,当然知道穆家还有位大少爷,听说因为身体不好定居在国外,御山公馆是荣胜投资的项目,当年小区建成,穆家就拿走了三套别墅,穆家大少那套正好与老太太的别墅相邻。
因为大少不回来,别墅也就一直闲置着。
这么多年,穆家并未打算出售。
既然左边别墅没人住,苏姨下意识以为是右邻居给的花土。
所以,等许谙谙摆弄好几盆花,苏姨也从家里拿了一盒龙须酥出来。
拿了人家一桶花土,回点礼物也是应该的。
许谙谙想着便宜叔一个人住,指不定还没吃午饭,接过龙须酥就轻车熟路的上门。
踏进院子,发现别墅大门虚掩着。
许谙谙在门口探了探头:“叔,你在么?”
没人回应她。
玄关处,脱着一双男人皮鞋。
——说明主人是在的。
犹豫片刻,她就蹬掉板鞋进了屋。
“叔,你在家不?”
许谙谙拿着龙须酥在楼下兜兜转转,没寻着人,想着便宜叔的腿不方便,她怕对方在家里出事,久等不到人,干脆上楼。
公馆的别墅,户型都大同小异。
许谙谙绕过楼梯口,迟疑地走向了主卧。
主卧门,也像楼下虚敞着。
她又喊了声‘叔’,依旧没得到应答。
等她进去,听见水流哗哗声。
是从主卧内卫传出来的。
意识到便宜叔在干嘛,许谙谙转身就出去。
走到门边,她又停下脚步。
——她这样走了,叔在里面晕倒咋办?
缺氧昏厥是会出人命的。
为了叔的生命安全,她看点不该看的东西算得了什么,顶多回去后,她多买几本八块腹肌的猛男写真洗洗眼。
听说,第一次看男人身体,可能会流鼻血。
许谙谙拧了两股纸巾塞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