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黄的拉开抹怪异的笑来,似是带着嘲讽和不屑。
唐意尴尬得想将自己的手拉回去,无奈却被封骋拉得更紧。
黄总嘿嘿两声,“可不是吗?在你们封家,什么都不是传奇。”
“既然知道,你还废什么话?明天开始,公司的事我不插手,给自己放半年的假,这样总行了吧?”
坐在沙发内的中年男人笑着打哈哈,“你多学习学习,对你也是好的,既然这样,我们不打扰了,走吧。”
还未等他们起身,封骋就拉着唐意的手上了楼。
姓黄的一看,“你瞅瞅,目中无人!怪不得要栽跟头。”
这句话,清晰而强烈地撞入唐意的耳膜,她侧首朝封骋看了眼,却见他面无神色,嘴唇紧紧抿着,潭底一层层冷冽结成了冰,随便一刺,便有可能被击碎破裂。
到了楼上,封骋径自走进卧室,他来到酒柜前,两根手指夹起两个高脚杯,另一手拿了瓶开封好的酒,提步来到了阳台上。
唐意跟着过去,封骋将杯子放到栏杆上,然后倒满酒,再将酒瓶放到旁边。
他将一杯红酒递给唐意,她接过手,“封骋……”
“嗯?”
“你还有心思喝酒么?”
封骋轻啜口,嘴角轻抿,魅惑眼眸浅眯下,楼底下传来肆无忌惮的说话声。
“我就说,封骋那小子也就空有皮相而已,你看看,第一件大事就这么在他手里搞砸了,这回,他是愿赌服输啊!”
他们丝毫没有压低嗓音的意思,唐意听了,心里觉得不舒服极了,有种莫名的不服气,更加觉得憋气,她握紧手掌,余光看到封骋的手朝着旁边一扫。
紧接着,下面传来阵哀嚎声。
姓黄的双手捧着脑袋,“嗷嗷,嗷嗷嗷!”
旁边的几人弯腰去搀扶他,“老黄,怎么了?”
脚下的鹅卵石道上,还有碎裂开的玻璃渣子,姓黄的痛苦万分,满脸是血。
封骋修长的右手撑着栏杆,一边品酒,一边看向自家花园内,“怎么了这是?我的酒瓶子哪去了?”
唐意接了句。“好像被你不小心扫下去了。”
“是么?”封骋语气一惊,“那要砸到猫啊狗啊的,可就不好了。”
“封骋,你!”
封骋再度喝了口酒,“也不怕流血流死,还不走?”
姓黄的捧着脑袋,在另外两人地搀扶下快步往外走。
唐意远远看到车队驱动了离开,她收回视线,“水上乐园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没怎样,是自杀,跟我们没有多大的关系。”
“但实际上,关系很大吧?”
封骋弯下腰,目光落向园内,“那又能怎样呢?还能拉他起来,让他赔偿我的损失吗?”
唐意轻饮一口酒,不再说话了。
封骋将空掉的酒杯放到栏杆上,忽然转身往里走,他来到更衣室,拖出个皮箱后,从衣柜内扯了一排衣服下来。
唐意看得目瞪口呆,“你做什么?”
“你有勇气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吗?”
“你别开玩笑了。”唐意说完,便要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