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防万一,她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木头。
萧北煜听了沉思了一下,本着不放过一处的想法还是派人查探了这个地方。
第二天,夜叶照旧出了宫,她的小店今天开张。
喧闹的盛京大街上,众多人聚集在一个小楼前,对于这个关门很久的地方突然间开张感到很好奇。
“不知道这家店是干什么的?”
“大概是买首饰的,或者开酒楼吧。”
“对啊对啊,总不可能。”
众人聚在一起讨论着,夜叶寻了后门进去了,疾雨在一旁打理,年白易了容吩咐着什么。
看见夜叶来了,两人都很高兴。
“主母。”
“主母。”
夜叶应了一声,将手中的储物袋递了过去:“这是我们店的分量货。”
年白接了过来,打量着这十来个漂亮的小袋子,不明所以。
就算漂亮了些也不是什么有分量的东西了,但是主母不可能瞎说,于是年白有仔仔细细打量了起来。
直到快把储物袋看出孔来,也没发现有什么。
夜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好主动说出来:“这是储物袋。”年白和疾雨听过后瞪大了眼睛,不会是他们想过的那样吧。
可是夜叶那一脸就是如此的样子让他们看着手上的东西,觉得重如泰山,拿不稳。
定下储物袋的价格,按空间的大小,所需银两也大不相同。
最小的储物袋也要十万两银子,最大的那个储物袋则要一百万两。
听起来很多,但是夜叶相信,能得到这样的宝贝,就算倾尽家财,也有人做得出来。
当然,店铺里的东西也支持以物易物,只要你能拿得出足够稀缺的宝贝或者等价值的房产店铺,就可以得到丹药矿石甚至储物袋。
虽然夜叶的空间就像一个小世界,奇花异草应有尽有,但是也不能保证外界不会衍生出空间里没有的东西。
夜叶本来打算和木头商量着为新开张的店铺起个名字,但是木家兄弟直接抢走了这个任务。
对于娘亲不和他们商量事情,反而跟臭男人商量的态度很是不满。
结果就是,年白看着新制作的牌匾上的几个大字,表示自己很无语。
“木家杂货铺”这就是两位少主子为小店新起的名字,年白翻了个白眼,虽然他口中说着小店,但是主母卖的东西简直是要逆天啊,确定要用这么俗套的名字吗?
看了看主母,夜叶不自在地撇过了头,自己儿子和她一样没什么起名字的天赋,这一点,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贱名好养活,就这个名字吧!”夜叶一锤定音之后匆忙走开,实在是年白的目光太不忍直视了。
年白的耳旁回忆着夜叶的话,贱名好养活?主母啊,你当是村子里的孩子起个狗剩一样的名字为了好养活,咱这是神秘无比的店铺啊。
天下间有无数个狗剩,主母能保证天下间有无数个咱这样的店铺吗?
唉,他最命苦了,天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都得一大把年纪了,被那两口子压迫着。
嘀嘀咕咕了大半天,年白还是老老实实将蒙了布的牌匾挂在了外边,等待着一会开张之后,众人怀着买杂货的心情,在看到咱们杂货铺里的东西时,眼睛瞪得极大的模样。
嘿嘿,这样似乎也不错,年白坏心地笑了笑,对于这个俗气的名字也不再继续纠结了。
战皇宫,一处佛香肆意的庵堂,素衣嬷嬷跪在蒲团上,心中万分担忧,担忧这个不发一言,却蓄积了无数怒气的女人。
自己跟了她大半辈子,还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什么性格!再说了,能在譬如活战场的皇宫活下来并且身居高位的人,有哪个人是善良的。
“素云啊,你说哀家多年没回来是不是没什么地位了?”太后双目紧闭,手中有规律地拨弄着很有历史感的佛珠,问出的话语气平淡无奇,却让素云心下一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也知道眼前的人根本不需要她说些什么,她只需要当一个忠实的听众就好。
“素云啊,你说宫里到底需要一个女人压着,要不然小辈们都不懂得礼数是什么了!”
说到这里,太后睁开双眼,浑浊的双眼掩盖不了里面的凌厉,一看就知道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素云,你说呢,那几个小辈是不是没什么礼数?”明明是询问的语气,素云知道她的回答却是固定的。
“是,娘娘,战……那几个小辈确实缺乏礼数。”
“哼,既然如此,哀家就得教教他们什么是礼数,要不然,我皇家颜面何存!”
素云内心真的想说,您老一大把年纪了就不要继续参合了,可是,如果自己这么说出去,下场可想而知。
可是,太后娘娘啊,您在做出当年那件事的时候,和皇上的母子情分就已经淡到极点,您确定,如今,他还会让您祸害他的儿子,或者还有孙子吗?
可是,她虽然尽心尽力服侍了眼前的人大半辈子,终究没有得到娘娘的全部信任。
也是,得到了娘娘的全部信任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多少年来,得到娘娘全部信任的人有过多少,而如今,又有谁活了下来!
庵堂内,时而传来妇人的佛语,还有规律的敲木鱼声,只是不知道,这代表光明的庵堂设在充满了腥风血雨的皇宫,是虚伪呢还是虚伪呢!
“煜儿!”
战皇一脸无奈,好不容易儿子同意为他分担政务,如今不过一会儿这人就一脸不耐烦。
大概猜得出煜儿想要干什么,但是他一把老骨头就要累死了,他就不能为他分担点吗?
萧北煜收敛了脸上的不耐烦,可是仔细看的话,就可以看见这人眼珠里的无神,灵魂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他的娘子今天开新铺子,他还等着祝贺呢!
哼!要不是娘子让他对这人好一点,他才不会留下来呢。
知子莫若父,战皇怎么不知道儿子已经没了留下来的心思,只好叹了一口气,算了,反正儿媳妇儿送给他一场莫大的机缘,他就受受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