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子?”
萧北煜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他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一号手下的,想必是变傻了的时候收的。
见主子不理自己,疾风不满了,他怎么说也当了主子那么长时间的移动沙包,如今主子怎么说不认识他了就不认识他了,何况主子没有变傻时也见过他的啊。
“主子,您不认识属下了吗?”
萧北煜继续无视,自己明明抱着夜叶抱得舒服,谁让他打扰的,真是不识眼色,这种手下他才没有!
“主子,你忘了吗?你那时候天天揍属下呢!”
萧北煜终于给了疾风一个正眼,只是下一刻就一拳揍了出去,既然人家找揍,他也没什么办法。
“夜叶,你饿不饿,我还有一包包子。”
什么,还有一包包子!木家兄弟听见这话不干了,竟然还私藏着,真不是好爹!
夜叶撇了撇嘴,她又不是吃货,包子还是留给他自己吃吧。
疾风重重摔在地上,然嘴角却露出了笑容,果然是主子,拳头还是那个样子。
一家四口围坐在桌子边,看着眼前的男人,夜叶晃了晃神:“你不戴面具了吗?”
萧北煜摸了摸脸,看夜叶的眼神中带上了揶揄:“夜叶喜欢我的脸吗?”
夜叶撇过头去没有理他,这个男人学坏了!
“娘亲,他真是爹爹吗?”小子修迫切想知道这个问题,小木头也是一个样子,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夜叶看着两个儿子,又看了一眼萧北煜,终是回了一声:“是。”
“耶!”小子修高高跃起,小木头则苦了脸,这个男人真的是爹爹!
“木头,你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习惯性叫木头,萧北煜顿了顿接受了这个名字,反正儿子们都姓木。
“当年醒过来的时候在一片林海,脑子也疼痛万分,像是丢了好多记忆,不过后来寻了医就好了,就连身上的毒也解掉了,可以说是因祸得福。”
“原来是这样。”那个毒应该是连子康也无法解决的吧,想到什么,夜叶看向萧北煜:“小白猪还在不在?”
小白猪?
“小白猪?什么?”萧北煜显然摸不到头脑。
“你的契约兽啊!”
契约兽,萧北煜不知怎的想起脑海中的那只巨大的茧状物,难道是那个?
“夜叶,你来看。”萧北煜牵着夜叶的手,牵引着她的精神到达自己的脑海,让夜叶看见了那一幕。
萧北煜问夜叶:是它吗?
夜叶问凤羽:是它吗?
凤羽:有它的味道,它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
夜叶:就是它。
一片精神交谈下来,夜叶终于完完全全肯定了萧北煜就是木头,多年的寻觅终于有了结果,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
“终于找到你了!”一语道尽心中所有的委屈,虽然她可以不依靠男人而活,但是木头的全心全意着实令她感动,不知不觉的就爱了,如今终于找到了他,心中的担子一下子卸了下去。
将夜叶抱在怀里,萧北煜感觉到了夜叶的依赖,心中涌上了甜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没了属于木头的记忆,无法同她一起回忆那时的美好。
两个腻在一起的人没有看到木家兄弟瞪得极大的眼睛,等到发现的时候,某王没什么,某女却恼羞成怒,一下子把抱着她的男人推开了。
于是,一大两小三个男人被赶了出来,大眼瞪小眼。
小子修:娘亲怎么了?
小木头:我怎么知道!臭男人,你觉得是怎么一回事?
萧北煜:(脸上露出极其别扭的神情)大概是害羞了吧。
小木头:(瞪了萧北煜一眼)娘亲才不会害羞!一定是你欺负娘亲了!
小子修:(看了爹爹一眼,又看了弟弟一眼,眸子中的光芒坚定了下)一定是爹爹欺负娘亲了!
萧北煜:(满脑袋黑线)臭小子们,我是你们的爹爹,怎么会欺负你们的娘亲!我的娘子。
小子修连同小木头:那可不一定!
父子三人视线交错间,已经交战几大回合,就在这时,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
“主子!真的是您!”
萧北煜还沉浸在和儿子对眼的乐趣中,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孩子气,但是心中的喜悦还是怎么也遮挡不住。
然而,这个时候却有煞风景的声音传来,听那声音中的喜悦还以为是见到了自己的亲爹娘似的!
“主子!您还记得老奴吗?”
年白在即将扑到萧北煜身上的时候刹住了脚,他记得变傻之前的主子是不喜欢旁人的靠近的,就算是他。
也只有傻主子才会跟他们这群属下勾肩搭背。
不过,找到主子的喜悦还是使年白失了态,整个人就像一尊欢乐佛似的嘴角咧的大大的。
萧北煜袖下的手收了回去,这个男人要是真的敢扑到他身上,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打出去,不管是谁。
不过,这个人好熟悉的样子,对了!是天下楼拍卖会的拍卖师!
他叫自己主子是什么意思,夜叶同天下楼到底有什么关系?
还有,他自称“老奴”,萧北煜打量了年白一番,也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老什么老!
“年爷爷!”
“年爷爷!”
不过所有的疑惑在看见两个儿子扑到那个男人怀里时全都化作了气愤,儿子跟他吵架,见到这个人却那么高兴,真是!
“你是谁?”某王的声音格外冷冽,就好像他多放一点冷气就可以把对面的男人冻死。
一边抱着小主子一边还在观察萧北煜神情的年白一看见主子正在加大放冷气的速度,马上凭着经验思考起来主子到底怎么了。
可惜,想了半天,忠心的老奴也不知道他的主子发什么羊癫疯,只好认真地回答:“老奴是年白啊,主子,您不记得老奴了吗?”
某王正在气头上,一个好眼神也没给年白,直接来了一句:“你算哪根葱!本王怎么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