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被他抱着有些不适,她极力的想挣脱。“楚云。你可知,其实,权势已经够了,富贵已经满溢,我要的,只是一个乐观快乐的丈夫而已,你这样每日愁肠,借酒浇愁,可知道我有多难过么”
她翻了个身,面朝外,双肘枕在他膝盖上。
她没有想要更大的荣华富贵,她只想她的孩子,她的夫君,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但是,我亦知道你的难过,所以,当你需要发泄的时候,我不去打扰你,我认为这样做与你来说是最好。”
楚云手抚摸在她光滑如剥了壳的鸡蛋的脸上,一遍遍来回摩挲,手指带着浅暖的温度流连
“漓儿。我的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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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崩,斋戒期一过,一百天已满。
朝堂上不知道忙的如何,民间已经能走亲戚,做些宴请,窜窜门子。
因为水月漓现在的身份是左丞家二小姐,名字是水月,不管当初的人们是多么不解尚书府怎么会有两个嫡出女儿,又恰似相似的名字,如果有机会还能一见这位新王妃的容貌,跟前王妃不差什么,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也没有人有那么股劲非说前王妃就是现王妃。
这些,都不重要,总要的是,皇帝赐的旨,皇帝说她是谁,她就是谁。
皇帝说她是梁王妃,她就是新的梁王妃。
没有会去提前王妃,或者道前王妃跟现王妃长相太过相似。
水月漓懂这个道理,但是她也懂避风头的道理。
之前梁王妃的事情过去还没半年,余热未退,她并不是怕别人会嚼舌根,议论什么,而是,有些事情,明明你可以避免的,你可以晚一刻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明明一切还可以再模糊一些,安全一些时,她再出去,从小至大,从无至有。
一切便显得顺理成章。
所以,她推掉了京中好些贵妇的宴请邀约。
就算出去,也只去了几家,官阶较低,或者与水府联络有亲的府上。
其余的,便抱着孩子,在府中闲适的过着。
有些无聊,长日这样安静待的确不是她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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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登基,国号沿用,年号,建元,皇上丧在冬月,皇上即刻登基,然而,恰好是翻年。
便是建元一年。
因为要斋戒守丧,这个年过的,京城都仿佛年味沉浸在一片死寂里。
楚云是摄政王。
皇上年幼,每日被太后抱着日日临朝。
而国家上的事情由楚云主理,楚玉和大臣们协理。
虽然有新主,朝廷从上至下,几乎都看着楚云的脸色行事。
也就是说,摄政王代管了整个国。
尤其,这一开始,摄政王的权力并没有能够到只手遮天,但是,幼主积弱,楚玉虽辅政,但跟摄政王相比,权力掌控悬殊。
由此,摄政王的威慑力十足。
然后,才有水月漓多的推都推不掉的贵夫人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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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九条金龙盘旋在大殿的圆柱上,高高在上的龙椅,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怀中的小皇帝。
下面是群臣。
台阶下一方金色凳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