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方臣眼皮都没抬,嗯了一声。
平心而论,eric并不讨厌许倩,许倩虽然有时候是小心思比较多,但是看得出,许倩是真的喜欢谢方臣,也愿意配合谢方臣。
反观楚婉儿,只能让谢方臣受伤。
当然这不能怪楚婉儿,是老板自己心甘情愿扑上去的,但看到老板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打不起精神,eric还是很不舒服!
如果,老板跟许倩在一起。应该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吧。
“先生,许小姐还挺好的,我联系她跟她说明情况后,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另外。她还很关心先生您的身体,刚刚你醒过来的时候,我就是跟她打电话呢。”
谢方臣冷不丁的,朝eric瞟了一眼。
eric大起胆子,继续说:“先生,其实许小姐也挺好的,我是个外人,我都看得出。她是真的喜欢……”
“说够了没?”
谢方臣冷冷出声,吓了eric一大跳。
碰触到谢方臣冷漠凌厉的视线,eric自知失言,忙主动认错:“先生,是我多嘴了。”
“你知道就好。”谢方臣再次闭上眼睛,“以后这一类的话,不要再让我听到第二次。”
“是。”不知不觉间,eric后背竟出了一身冷汗。
又过了一会,车子抵达公寓楼下。
谢方臣下车,在上楼之前,他视线扫向eric,严肃的问:“在‘不能失去’和‘被喜欢’之间,你会怎么选择?”
eric愣住。
当然,是选择‘不能失去’了。
所谓‘不能失去’,从字面意思,都能读懂分量有点重。
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回答,谢方臣就已经转身上楼了。留下他一个人,面对着夜间的冷风,独自萧瑟。
“原来,楚小姐在先生的心中,已经是‘不能失去’了吗?”
“楚小姐可真幸福啊……”
他喃喃自语。
……
第二天早上七点四十五,楚婉儿乘坐的飞机降落在伦敦。
私人飞机的优势在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虽然是长途飞机,但是一点都不累。石娅下机后,特别精神。
就连楚婉儿这个病号,也神采奕奕。
想到待会儿就要见到母亲,她略略有几分紧张。
紧张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失败。
出去这一年多,一事无成,不仅没有办好母亲交代的事情,还丢了自己的心。
可真是狼狈啊。
“石娅姐,你们到的真准时。”
与那位石油大亨的儿子告别,出了私人机场,石娅正准备叫车呢,前方传来一道男声。
男声个子极高。楚婉儿本就坐在轮椅上,抬头看过去,竟只看到了胸膛。
“teixeira,你怎么来了?”石娅微微吃惊。
“gloria让我来的,听说她的宝贝女儿要来伦敦,我很兴奋,所以早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男生音色清亮好听,尾音婉转,带着几分小俏皮。
他回答完石娅的问题,手放在膝盖上,弯腰,凑近了楚婉儿。
“这一位。想必就是gloria的宝贝女儿吧。你好呀。”
近看,才发现这个男生有多英俊。
焦糖色的长睫毛,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梁,这个长相,标准的电影海报或者时尚杂志最喜欢的长相。
但是因为他挨的太近了,楚婉儿有点不习惯,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唔。好像吓到她了。”男生朝石娅看过去,不好意思的笑笑。
石娅替楚婉儿回答:“没事的,先回去吧,她身上有伤,不能这样久坐,回到房子里,再说其他的事吧。”
“好啊,坐我的车吧。”
上车后,石娅问男生:“楚妍姐还跟你说什么了吗?她今天人在伦敦吧?”
“不在,她走了。”男生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惋惜。
“走了?”石娅惊讶的坐直了身体,“她今天不是在伦敦有活动吗,怎么会突然走了?”
teixeira摇摇头:“不知道。”
楚婉儿坐在后排。清晰的听到了石娅与男生的对话。
看来,她的紧张是多余的,母亲并不在这里。
在放松的同时,楚婉儿心里又有几分失落。好歹她坐长途飞机过来了,母亲就算是有事,也应该等一下她,见一次她吧。
毕竟。好几个月没见了。
算了,楚婉儿摇摇头。
母亲经常满世界飞来飞去,工作对于母亲来说更重要,这种事情,她已经习惯了。
“你叫什么呀?”
前排开车的teixeira,在一个红灯前停下车,扭头问楚婉儿。
“楚婉儿。”
回答完之后,楚婉儿才意识到,对方应该听不懂中文名字,补充道:“grace。”
teixeira笑眼眯眯,看起来特别温柔,说出口的话,却足以让楚婉儿吐血。
teixeira说:“grace,你没有gloria漂亮。”
楚婉儿:“……”
可以,不愧是直爽的歪果仁,说话的风格都是这么直爽。
在国内呆久了。听习惯人委婉的表达和各种不着痕迹的赞美,楚婉儿一时竟然接不上teixeira的话。
谁能告诉她,当着女儿面,跟女儿说,你没有你妈妈漂亮这种话,应该怎么不失分寸的应对。
不过teixeira接下来一句,让楚婉儿心情又好了。
“不过,你有你自己独特的气质。”teixeira说。
以往人们都喜欢说。你跟你母亲长得很像这种话,虽然这话人听了照样会开心,但是心里还是会有几分在意。
在母亲如此优秀如此有光环的前提下,没有多少子女,是希望背上母亲的影子的。
毕竟,大家都想成为自己。
“谢谢。”楚婉儿眯起眼睛,开心的笑了,“你也有你独特的气质。”
……
谢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eric一脸震惊的看着办公桌后的谢方臣,半天没反应过来。
谢方臣眉间露出几分不满:“愣着干什么?”
“不是,先生……”eric整个人都乱了,“你自己现在身体都还没恢复好,你不能坐长途飞机,十几个小时,万一你在飞机上再突然头痛怎么办?”
为了把话说委婉点,eric几乎是在请求:“先生,您要不先去医院,把片子拍了,确定没事,你再过去找楚小姐,这样更保险啊。”
“不需要。”谢方臣低头,看向电脑中那个定位在伦敦,闪烁的红点,“你现在就给我订机票,我现在就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