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看着站在面前的一脸笑意的席安辰说开心,怎么可能会不开心!
于是,笑意盎然的拉着席安辰挤进满是人群的游乐园,撒开了玩。
过山车,科幻飞翼,水上激流,高地英雄,太阳大转盘等等激烈性项目因肯身体原因,两人都没有玩,而是站在不远相距离不远的观景台上疯狂牌照。
而真正可以亲身体验的则是摩天轮,碰碰杯和小朋友们才会坐的旋转木马。
几个项目玩下来,席安辰没有说肯约的其他人为什么没有来,肯也仿佛失忆了一样没有去问。
兴趣的在人流涌动的路上倒退着走,肯用德语对席安辰软声糯气的恳求,“……玩下那个园林赛车,那个不快……安辰哥,我们从来在岛上,经常环岛赛车的。”
席安辰竖起一根手指,“就一次。”
排队的保镖撤出,两人来到最前面,坐上工作人员安排好的小型赛车,绑安全带的同时,工作人员眼冒红心的说着主意事项。两个少年长的太好看了啊,一看就配,好想尖叫。还带着保镖,真是有钱又帅。
“……游戏全程顺着跑道开,在尽头会有我们的工作人员做指引,到时一定要停下来。虽然还有路,可通往地方偏僻,会有危险……”
话没等说两,系好安全带的两位少年‘轰’的一声就将车开出去了。狂风掀起的落叶,引得围观群众疯狂大叫,任何还有女生不顾阻拦顺着跑道追赶。
与此同时,刚下飞机的时尧直奔停车场。
看到阿虎的车子,打开驾驶位的门,伸手便将阿虎拽了下去。
阿虎一声‘卧槽,你谁啊’出口,后半句,在落到时尧的脸上时瞬间熄火,“大,大小姐……”
一改男装的时尧穿着一身艳红色的连衣裙,裙子裁剪一般材质也普通,可此时贴在时尧身上,却如大牌高定一样。身上没带什么首饰,只一支夹子夹起耳畔头发,细看那竟然是一支领带夹。
一只超大的墨镜,将脸挡上了一半。可就这露出的一半容颜,就已经秒杀大部分当红小花。
“还不上车?”把墨镜推上额头,时尧冷冷出声,“如果你想跑回去,那现在可以开始了。”
轰的一声,启动车子。
阿虎回过神来,连忙将车门关好,小跑着坐到了副驾驶。
车子‘嗖’的一下飞出去,在高速上逛飙,时尧皱着眉头道,“……这种时候,就是驾,也要把义父给驾走。”
“我也想啊,所有人都想。可先生他……”
早在几天前,大小姐就给回消息,让先生准备一下离开江城。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大约要隐姓埋名。
然而无论他和周围人怎样劝,先生都不为所动,还说自己已经老了已经瞎了,与其四处折腾,不如就在那个小院子里安养晚年。
至于别的,随命。
“……那是前太太短居过一段日子的地方,先生说……就是死,也不会离开。”
时尧烦躁的想把自己薅秃,她将明网告诉了席安辰,席安辰只要一查就会知道和周益川有关。等到他发现自己跑了,周益川会成为他泄愤找人的第一处。
上一世时尧虽无家人,却看过那男人有用过多残酷的手段去对付敌人的家人。
用生不如死,也不为过。
停车,拉手刹,时尧跳出去,不等里面人出来便一脚踢开铁门走了进去,“义父,叔叔,爸!你到底要让我怎样说,才肯和我走。”
夏日,天气极好,花园在周益川的摸索侍弄下花红叶绿。
他坐在太阳伞下的摇椅上,惬意的神情和时尧的气急败坏成鲜明对比,“……你说什么我也不会走。除非,你做点什么。”
时尧走过去,摘下墨镜抬头看周益川,“你要我做什么。”
周益川探出手,摸在时尧扶在他膝盖上的手背上,“幸福。”
时尧说不出的无力感,垂头片刻,又抬起头来,“义父,我实话同你说,我惹上一个权势滔天的人。这个人性格暴虐,喜怒无常……”
“哟,还有比你性格无常的?”
“义父!”
“好,你说你说,我听着……”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手机一直没有信号……公用的电话有些话说不清。反正……席家你知道吧,我,我惹怒了席家大少,总之……江城,不……是华国我们可能呆不下去了。我的意思,我们可能要先出国,转几个国家,然后换了身份,再……”
“那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回去。”
“什么?”被打断的时尧一愣,“什么回去。”
“回到,你妈妈给你选择的庇护所。”握住时尧冰凉的指尖,周益川轻声道,“……就是,回到席家。尧尧……如果叔叔几年前知道你的一切,我或许不会在那个时候把你从海边带走。我的意思是,我带你走,给你一个家,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可我忍不住后怕。”
时尧脑中一片茫然,“叔叔……”
“所以,在你给我打电话,说你在海城时,我让你回来。尧尧,听叔叔的话,回去席家。”
“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妈妈,什么庇护所……我,只是单纯的和席安辰有些恩怨,我不想……我是说……这事我有点说不清,不过我订好了五点半的飞机,现在……”
拿出仅有时间功能的手机,时尧道,“……现在已经马上就要四点……我们真的没有时间了。”
话落之时,秒字蹦动,正好下午四点整。
与其同时,手机信号突然满格。下一秒,一条微信躺在时尧的手机里。
几十公里外,心中焦急的秦霜看着16:00这个时间脑中嗡的一下凉了。
哥哥说下午6点解开健康环的屏蔽信号功能,而现在,是16:00。她整整提前了2个小时解开!!她怎么可以犯这种低级错误。
然而,手机中再一次响起的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让秦霜心焦的将这件事抛到脑后。已经四个小时没有和哥哥联系上了,她心慌的想哭。
而这时,时尧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短短几十个汉字组成的句子,无论如何也组不出它的意识。明明每个字都认识,却又是那么的陌生。
——如果你能看到这条信息,证明我和柴德王子的面谈失败了。先恭喜你永远摆脱我,然后,隐姓瞒名走的远远的。我希望你可以做任何人,刘翠花也无所谓,只要不是柴德公主。
轻声念完,时尧喉中干涩,“……什么意思,我的cpu似乎死机了。”
周益川翻开时尧的手,在她掌心放在一人小巧的东西,“……尧尧,你的父亲是柴德家族的落败者。你出生后不久,你母亲从这枚遗落的族徽以及自己弟弟酒后醉话中对这个家族窥其一二。她日夜害怕,于是想方设法,把你送进了席家……安顿好你们兄妹,她把这个秘密永远封口。却不知,她不争气的弟弟,早就将这件事扩散了出去,只是柴德家族势力不在华国,所以无人相信……而现在……”
时尧看着掌心中那枚生锈的徽章,已经不会呼吸。
的确是柴德家族的族徽没错,她在攻克aw网站和hm核心数据库时看到过无数次。她还看到里面有关柴德家如何繁衍的细则。
血脉不外流,所以生下的孩子九死一生。
而因为这种繁衍模式,柴德家族这一代只有两个男孩,最后一位柴德公主,也就是男孩们的母亲,于十五年前死于难产。
——我希望你可以做任何人,刘翠花也无所谓,只要不是柴德公主。
时尧握紧徽章,抬头,“席安辰知道这件事……”
“所以,他把你送去海城,有他深思熟虑的理由。”
——如果你能看到这条信息,证明我和柴德王子的面谈失败了。先恭喜你摆脱我……
时尧站起身来,转身就往外跑。
阿虎大叫,“大小姐,你去哪里。”
“我去问清楚,席安辰他到底想做什么!”
“先生,小姐她……”
周益川轻叹一声,“年轻真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也有弥补错误的机会……去吧,小姐会用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