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天的琐碎,纪晗玥已经累的不想说话,就躺在椅子上渐渐的睡了过去,江昊脱下外套给她盖上,走出了办公室,一个人在阳台抽烟。
突然一道黑色身影闪过,江昊浑身肌肉紧绷,做出了战斗姿势,这是人对危险的下意识反应。
只见一个女人的身影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装,头发披散着,在他面前逐渐变得清晰。
“我说,半月,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神出鬼没的,这样很吓人的你知道吗?”江昊很是无语,这个女人每次都是这样的出场方式,一般人接受不了,幸好他没有心脏病。
“你最近和这个纪晗玥好像很亲密?你们什么关系?”半月的声音有些冷,眼神微眯看着江昊。
江昊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唾沫,因为他感觉到了下身微微一凉,那把熟悉的匕首再次贴了上来。
半月这个女人是有点可怕,先不说自身的实力,就是这气势上的威压,和动不动就拿刀的方式,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江昊不禁有些后悔,当初就是被这个女人的美貌迷住了,现在是被黏住了,时时刻刻都在这个女人的监控之下。
“有,有吗?都是心动小屋的嘉宾,难免要亲近一点,这你也要管。”江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指不着痕迹的移开匕首,随后半月的匕首再次抵了上来。
“半,半月,有话好好说,你可不能伤害我,否则你以后的幸福怎么办?”江昊语气暧昧,贴着半月的耳边,只见半月耳后一片粉红。
“流氓!”半月咒骂了一声,手上的匕首终于收了回来,然后开口继续问道:“难道我没有那个纪晗玥好看吗?你为什么要天天和她在一起?根本都不在乎我。”
“我和她在一起,也不是为了她好不好看,是因为她家里的事情,我想留下来帮她。”江昊神色变得自然,这是他的真心话,也不是为了纪晗玥这个人,只是不忍心看到她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那我也和你一起留下来。”半月毫不犹豫的说道,自从和江昊在一起之后,她就认定了这个男人,说结婚的时候也不是开玩笑,虽然知道他已经结婚了,但是她宁愿没有名分,也要跟着他一辈子。
“别闹了,你的身份不便在外面出现的,没什么事,还是不要出来了。”江昊说道,怎么说半月都是血月的人,她出现在这里,还是会惹来一下麻烦的。
“我没有闹,我说的是认真的,你一定会需要我的。”半月眼神真挚,既然纪晗玥可以和他整日在一起,那她半月也可以,她才不会给别人机会,而自己无路可走的。
“听话,我是为了你的安全,整个血月都被灭门了,你觉得你还会安全吗?”江昊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虽然半月的武功很高,但是比起能够灭了血月全门的瀛国双龙会来说,这根本算不上是什么。
而且瀛国双龙会的小宫山悠斗也出现在三浦市,除了收购神藤药业,他们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恐怕不会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三浦市暗流涌动,这些事情都是江昊想要弄清楚,但是一直都没有实行的,总是觉得背后有一股力量在推动着这一切,本来纪家的事情,他是没有任何兴趣的,但是其中牵扯到了瀛国双龙会,他就必须要掺和一下了。
半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有不舍和落寞,随后在他面前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既然江昊不想让她在身边就算了,反正她一个人潇洒自在,也不会有太多牵挂,让这个无情的男人自己去处理这一切,她不会出现去打扰他和别的女人相处。
半月的内心独白满满的醋意,她从未想到有一天会这么喜欢一个男人,即使他欺骗了自己,抛弃了自己,她心里也没有任何怨恨,这不符合她的形象,要知道半月一直都是爱憎分明的。
“半月,注意安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江昊在她身后叮嘱着,心里有些不舍。
半月头也不回的离开,江昊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外面太阳即将落山,也是时候要回心动小屋了。
等江昊进门的时候,纪晗玥已经醒来,江昊不知道纪晗玥有没有听到他和半月的对话,即便是听到了,他也没有任何办法,无法对纪晗玥有明确的解释。
好在纪晗玥什么都没问,一切如常的收拾着,起身换了一件衣服,身上的那件已经全是褶皱,洗了一把脸,才对着江昊开口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心动小屋吧。”
……
此时的纪凡家中,他面色凝重的看着漫天的新闻,只觉得头痛欲裂,妻子在旁边不停的哭喊着:“老纪,你可得救救天豪啊,他是你的亲生骨肉,现在他还被关在联防大队里,总不能让他一辈子都背负着骂名,我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
纪凡烦不胜烦,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任何办法,从纪晗玥那里回来后,他就联系了各方关系,都没有给任何的回应,联防大队那边死活不放人,说是现在舆论太热烈,如果擅自放人,会引起公众的不满。
“闭嘴!我这不是正想着呢,你以为我不着急吗?女人就是麻烦,你和你儿子加起来都比不上纪晗玥的一半,他简直是个废物,这么轻易的就被人给下套了,还闹得整个三浦市都知道了,以后我的老脸往哪搁?”纪凡压抑着心里的怒气。
现在最主要的不是救纪天豪,而是如何继续和小宫山悠斗的合作,只要这边的股份一落实,他的身价倍增,到时候救出儿子还不就是一件小事。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你的面子,儿子在联防大队关着,吃不好睡不好的,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你能不能放下的面子去求一求?”纪凡的妻子仍然哭诉着,她就是不明白,儿子都已经被关进去一白天了,丈夫下午回来就这么坐着,没有丝毫的对策,到底是想救还是不想救。